下如何再替他周全了。”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他似在轻声说笑,却淡漠冷静,“京城中多的是如陛下这般年纪官家女子,早在几月前就等着这一次科考能择得佳婿,卢萧能受万众瞩目,还多亏了陛下相助。”
“官千翊!”李薇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句,明显不悦。
他不经意应了一声,旋即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对了,你这两日不许出宫,禁足。另外,你令本王不悦,俸禄减半。”
“令你不悦?”李薇蹙眉,双手揪着他的衣领,仰头看着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朕就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还是物品?你不高兴了随便想禁足就禁足?想扣银子就扣银子?朕还有没有自己的自由了?”
李薇觉得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官千翊那漆黑如夜的眸子黯了黯,“本王给你的自由已经够多了。”
这话甫的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甚是不妥。可话已出口,却再也没有反悔的理由。他见她愣在原地不动,心里微微一涩,随后侧身而过,提步离开。
李薇几步跑去拦在他跟前,他却几步错开,让她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听得她哎哟一声。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几步离开了骑射场。
她摸了摸摔疼的膝盖。蹲坐在地,抬头忍住了眼眶已经满溢的泪:原来本姑娘只是他的傀儡一个,连自由都是他施舍的?
几步外,铎能见两人吵架时。已在远远盯着,这会儿看到陛下摔在了地上。马上快步走了过来,却见她手掌往他跟前一挡,“别担心,朕没事。”
“陛下还是先起身。地上脏,又凉气袭身。”铎能看着两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吵起来,这会儿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也难受,不知道两位主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呢。
一整晚没能入眠的李薇次日让嬷嬷给她扑多了些粉。遮一遮难看的脸色。
早朝时,李薇静待着官千翊所谓的动作,可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随后卢萧脸色有些焦急,她问了原委,这才知道官千翊指的是什么。
卢萧昨日因拒绝了公主府的亲事,这会儿家族生意遭到了打击,他忙着出宫处理。
一连两天,卢萧下了早朝就匆忙离去,李薇帮不上什么忙,事实上卢萧也不想让她插手。所以,她就烦躁在,自从那日吵架过后,两人已经两天没说话了。
朝廷气氛也明显处于低压,百官见陛下心情不好,不敢太多话。只是频频看向摄政王,见他也默然不多话,于是以为朝廷碰到什么难题了。
“西榷国来使,可主谁安排接待?”
早朝事事不顺,李薇问了个问题,谁也不答话,而官千翊更是默然了许久,她胸口间这几日淤积的闷气突然就冒了出来:“一个个的聋了还是哑巴?朕失恋了,你们别在政事上给朕添堵!”李薇边说边大袖一挥,偏偏这时候,卢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身侧拿了一叠的奏折程上来。
她这一袖子就把折子甩了一地,看得她更是心烦意乱,“中场休息!”
言罢,她大步离开了大殿。
百官战战兢兢,见陛下出了大殿后,大气稍微喘了一个,面面相觑,戚太师则缓缓弯腰,把一封折子拿了起来,看了几眼,易小贤也凑了上去,看了看,突然笑了几声。
“易大人笑什么?”
易小贤连忙收了嘴,“没什么,就是觉得陛下最近火气大了些?莫不是缺了程殿司在侧伺候?不过,陛下方才说的失恋是什么意思?”
那些官员都摇摇头,陛下的新词太多,有时候他们都不大明白。
易小贤看向一旁淡漠的官千翊,“估计是陛下为西榷国使臣和亲的事情烦躁了。”
见官千翊不理会,易小贤又看向卢萧,“小卢啊,你可要仔细看着点陛下,多去宽慰宽慰陛下才行。”
“微臣自当尽力而为。”卢萧说完这话,却见官千翊侧身避开了几步,随后离开了大殿。他眸光沉了沉,他可以肯定的是,摄政王大人就是小薇曾经所说的大哥。然而据他这两日的观察,小薇和摄政王大人的关系似乎不大好,和传言有差别,可又透着一些诡异。
李薇回了大殿后,戚太师推举了一个人选。
“陛下,此重任,微臣觉得维太傅可以胜任。”
戚太师说的是实话,如今朝中文官高位的不多,其他的新人都不够位份,挑来挑去只有维太傅了。
“维太傅年事已高,不宜过度Cao劳,必须再指派一人。”李薇虽想过卢萧,可觉得现在将他推得太快反而遭人忌讳。
忐忑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听得修朝,百官立即散去,却见摄政王大人也几步从大殿走出,正疑惑摄政王大人怎么不去崇明殿议事了,又见铎能来到官千翊身边:“陛下请摄政王大人留下议事。”
“本王府里还有事需要先回去。”官千翊却是丝毫不给陛下面子,提步离去,不想李薇直接怒气冲冲地走近,牵着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