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盯着黎非,问为什么。
黎非答不出。
倔强的少年宣布着自己的感情,“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谁也没糟蹋谁。”眼泪滑下来,小粉冲出门,只想去找糖球。
黄小仙追到门口,被阿木喝住,他跺跺脚,转头问黎非,“你打他干嘛,不就是晚上没回来吗!你自己不也没回来!”
“小仙,上楼去!别在这瞎掺合!”
黄小仙瞪着阿木说:“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小粉又没做错,他不过是喜欢唐加罢了!”他骂黎非,“你喜欢他就早点说啊,这样遮着掩着,早干嘛去了,现在着急有什么用,歇菜吧你!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当情人还可以当朋友,你这样,最让人讨厌……”
骂到最后变了味,黄小仙说的又快又急,阿木拉不住他,干脆把他幻成松鼠,倒拎着往楼上去,松鼠还在蹬腿骂,“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非要等到他喜欢上别人,才开始着急,要死要活的,你们……”
阿木捂住他的嘴,“别喊了,陶意听见又要难过了。”
松鼠呜呜呜,眼眶被轻轻的摸过去。
阿木说,“你哭什么,那三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黄小仙闷闷说,“我早说黎非喜欢小粉的。”
阿木神秘的说,“我看不像!”
黄小仙争辩,阿木捏着松鼠头笑,“这情情爱爱的,你这小核桃脑子不懂的。”
松鼠叹口气说:“他那死样子,特别像玄……”
陶意斜靠在墙上磕门:“有空在这里磕牙,不如去楼下看看店!”阿木小仙互相看看,无辜的望天走掉。陶意愣了一会,轻笑着说:“你啊你啊!当了千年万年的神仙,还没小仙看的透。”
……
抓到两个当街械斗的,金小胖拎着本去做记录,这种没流血没死人没持刀的,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推门进小屋,两个犯人一南一北,铐在长凳两头。
一个是枯瘦黄脸的死鱼眼青年,嘴里正喃喃自语,恶狠狠的瞪着另个人的后脊梁。另一端是个长发的小姑娘,正背着身掰着手腕上的铐子,金砖皱眉,大声厉喝:“老实点,折腾什么!”
小姑娘抖了下,回头怯怯的望过来,金砖呆了呆,那人竟是个漂亮乖巧的小小少年。
少年扭过头,有礼貌的小声问他:“哥哥,能借我电话吗?”
死鱼眼扑过去,小少年吓的往后一缩,死鱼眼被铐子扥住动不得身,他嘶声喊叫着你变回去变回去,你这个该死的小东西。
金小胖缓过神,喝止住吵闹的死鱼眼,他解了少年的铐子,带他到了隔壁的房间进行审问。
例行公事,他问着名字年龄家庭住址。
少年说:“我叫小粉,十七岁。”然后又问,“哥哥你有电话吗?我要打电话!”
金小胖皱眉,再次问道:“你是男的?”小粉点头,小胖无语,这孩子头发长长扎个马尾,男生女相就罢了,名字竟也奇怪的很,叫什么小分,听起来也像女孩子的名字,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
“姓什么?哪个分?”
“我姓黎,粉就是那个粉,形容人很俊秀美丽的。”
形容人俊秀美丽?那就是“芬”字吧!金小胖在姓名栏里记上,黎小芬。
金小胖问:“为什么打架?”
小粉委屈,“那人很坏,要捉我,拿棍子打我。”
金小胖翻查一下现场记录,有木棒,他点点头,在纸上写着,持木棒攻击……咦,不对!
打电话报警的人是这样说的,一少年在街头持棍行凶。
何谓少年,总不会是说隔壁那个三十上下面黄皮瘦的死鱼眼吧!
金小胖一瞪眼,啪的拍着桌子吼:“小小年纪撒什么谎,说,是不是你当街持棍打人!”
小粉吓了一跳,老实的点头说:“打了!”他掐着指头算,“十几二十棍吧!我怕把他打死了,没敢使力打!”说完还露出小笑容,似乎等着别人夸奖他。
不良少年,金小胖几乎天天审问,不过,审问这种怪孩子,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那孩子打了人,还特别的理直气壮!真是,得好好教育一下,金小胖再喝:“笑什么,严肃点!说吧,为什么打人?”
胖胖的rou手大力的拍在木桌上,台灯跟着颤响。小粉吓一跳,连忙坦白从宽,“他夜里到我家捉过我,我跑了,他没捉到。今天早上,我走在路上,他忽然拿棒子打我,我很厉害的,他打不过我!”说完又得意了,冲着胖警察露出孩子般的小坏笑,“他刚打我一棍,我就把棍子抢过来了,打了他好多棍!”
金小胖头痛了,这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进来都是把罪往轻里撇,他怎么还揽着搁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打的多。小胖揉揉额头说:“你家电话多少,通知你父母过来。”
小粉低头说,“我没父母。”
孤儿啊!小胖的同情心泛了点出来,这孩子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