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绩啧啧称奇:【原来苏家不止出过一次嫔妃,先帝时期,苏家还在京为侯,就曾将长女嫁给先帝。可惜长女入了深不可测的后宫,站错了队,被当时的宠妃萧娘娘视为眼中钉。萧娘娘向先帝进谗言,不仅将这位苏家长女打入冷宫,就连苏侯爷也被削去爵位,发配到遥远的登州当一名小小的县令。】【苏县令不甘心,埋怨长女不懂得抓住大好机会,频频来信让她抓住皇上,把自己弄回京城。】【长女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重重压力之下,患病离世。】【先帝登基后,在太后的坚持下进行选秀,只要是适龄女子都可参加。苏县令就又动了念头,要把小女儿苏宜念送进宫。】【苏宜念对长姐惨死耿耿于怀,从小立志学武,选秀时更是为了落选让画师一顿瞎画。】【没想到,Yin差阳错Jing准戳中太后喜好,竟然被选上了!】【6。】林楠绩对此感到佩服。【被皇上和太后发现画像作假是欺君,进宫货不对板也是欺君,于是苏家决定铤而走险,把竹马男扮女装送入宫!】【最不可思议的是,竹马居然也同意了!】【???】【可是进宫是要验身的呀,男扮女装又不是真的女的。】【喔!当时皇宫内部正在清洗,人员大换血,新的验身嬷嬷和太医曾蒙受苏家长女恩惠,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帮苏家这一次。居然恰好钻了空子。】李承铣胸膛上下起伏,连验身的嬷嬷和太医也疏漏了!除此以外还有什么纰漏?他突然觉得很有必要把皇宫上下全都摸查一遍。看向苏宜念和假宜嫔的目光怒火中烧。林楠绩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心声顿时激动不已。【这竹马!不容易啊!】【竹马本名席景,是苏家养子,从小体弱多病,能好好长大全靠苏宜念罩着的,所以皇宫旨意下来,席景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不仅如此,入宫前后他还苦学女子仪态,天天顶着碗走路,捏着兰花指甩起小帕子,好好一个翩翩公子,还练成了一口出神入化的夹子音。】【……好感天动地的情谊!】【苏宜念闯入皇宫,就是为了把席景带走。】李承铣冷冰冰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可知道,欺君是死罪!”席景“噗通”一声跪倒:“皇上饶命!”苏宜念气不过,拔剑:“你们害了我长姐,现在还要害我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冲我来!”李承铣脸色发黑:“你确实死罪难逃。”席景看着皇帝和苏宜念,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连命都不要,束手无策,“哇”的一声哭得凄厉:“皇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同床共枕过的份上——”苏宜念眼神顿时凌厉,像要刀了李承铣:“你把他怎么了!”李承铣神情隐隐有些裂痕:“朕又没动过你!”席景扭捏道:“一个床也是睡嘛。”苏宜念顿时松了一口气。李承铣脸色黑如锅底。席景扭过来,靠近李承铣,试图求情。李承铣连连后退:“你别过来!”林楠绩:【啊!你一个男人这么会扭合理吗?】李承铣气极:“交由锦衣卫审理!”林楠绩连忙道:“皇上……息怒,这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有辱皇上的名声?”【不管怎么说,先帝欠人家一条命,父债子偿也有道理嘛。】李承铣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昏:“宜芳宫所有人,从今以后不得进出,朕亲自处理!”李承铣从宜芳宫出来,禁军统领敖敬川躬身上前:“皇上,属下这就带人进去将贼人一网打尽!”李承铣咬牙切齿:“不必了!带上将这里守住,任何人不得进出!”敖敬川一愣,难道放任贼人和宜嫔共处一处?他迟疑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吧?”李承铣冷冷扫了他一眼:“按朕的吩咐去办。”敖敬川立即道:“是!”李承铣大步离开,气势六亲不认,禁军纷纷低下头,不敢对上皇帝的盛怒。待皇上走远,敖敬川连忙拉住林楠绩,压低声音问道:“林公公,这里头发生什么了?”林楠绩一脸高深地看向敖敬川,抬起食指在唇畔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又将手放在脖子旁,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敖敬川凝重地点了点头:“懂了,多谢林公公提点。”宜芳宫院外的枯柳树旁,李承铣不耐烦地转过来,满脸暴躁:“林楠绩,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林楠绩丢给了敖敬川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一路小跑到李承铣身后。敖敬川摸着后脑勺:“我滴个乖乖,皇上还等人呢?”林楠绩跟在李承铣身后,一路沉默地回到紫宸殿,李承铣坐在暖阁龙椅上,挂着脸,浑身“滋滋”泡着黑气。林楠绩内心幽幽叹气:【这种事情,也只能当事人自己看开点了。】【好激动,好兴奋!好想找好兄弟一起切瓜!】【鸽了吃饭,不如就用八卦弥补?】林楠绩正两眼放光地想着,突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一抬头,就对上李承铣盯着他的目光。简称……想刀人的目光。林楠绩“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奴才绝对守口如瓶,今夜的事绝不会泄露半分!”李承铣恶狠狠地看着他。刚才还在内心想着怎么和好兄弟切瓜,现在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这个小骗子!李承铣探出身子,居高临下地俯瞰林楠绩:“和谁都不许说。”林楠绩只觉得一阵压迫感袭来,不禁缩了缩脖子:“奴才遵旨!”“算了,你出去吧。”李承铣心累地靠在龙椅上,感觉要折寿。林楠绩松了口气,连忙告退。后半夜,李承铣躺在宽大华贵的龙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以一种极为不舒服的姿势坠入沉沉的梦乡。梦里光怪陆离,先是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