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华晚上也没什么事儿,继续陪着闻昭非走一趟场办警卫科。
抵达警卫科后,闻昭非没有按张大牛的要求,去和他对质。
等到场办领导、警卫科科长和红石场驻军部队的副团等人都到齐了。
闻昭非再次以举报的名义,和他们讲述关于林琅所说反社会人格的诸多特征,不仅张大牛条条对上,红石场里也有不少人符合这些特征的罪犯。
驻军副团长回忆起曾经远近闻名、连续制造杀人惨案却屡屡逃脱于三年前被抓、去年执行死刑的姜姓杀人犯也符合。
小会议厅里,包括范西华都听得心底发凉,他们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吧。
“……我建议在审问张大牛时,可以多问问他的父母们是怎么死的,”闻昭非看不了张大牛的档案,只听说他们在张大牛二十岁那年母亲饿死在家里,父亲抛妻弃子不知所踪。
会议结束,副团长起身道谢,“谢谢闻同志提供的资料和建议,我们会郑重对待。”
闻昭非和范西华被副团身边的警卫员送出来,再到另一个审问室里提供口供和签字。
范西华也将潘丹凤的卫生所诊断证明提供给警卫科,他和闻昭非从场办警卫科出来。
平时晚上九点后没什么人的场办广场聚了不少人在唠嗑说话。闻昭非和范西华有意避开场办大院透出的灯光走,半小时后顺利回到卫生所。
在前院后厅门口,闻昭非朝范西华点点头,“回了,有事明天再说。”
“嗯,你快回吧,我还要找方一涛消化消化,”范西华估计方一涛和罗佳佳都还没睡,等着他带回去一手消息。
范西华整个人也还没有从自己想象居多的“惊吓”里回神,平日里看起来老实肯干的张大牛打媳妇不说,居然还可能是如此危险的潜在罪犯。
范西华感觉自己能平平安安长到二十二岁,可真不容易啊。
闻昭非没再理会范西华的诸多欲言又止,道别后,他加快脚步回西角房,开门再开灯,炕上的林琅已经变了睡姿,但还没醒。
闻昭非提起的心缓慢落回去,又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出来。
关灯,躺回炕上,闻昭非将林琅揽进怀里,脑袋里简单回顾一遍今日的事情,思绪渐渐飘远再睡着。
夜里一点许,闻昭非微微睁眼,确定自己没听错,他怀里的林琅哼哼唧唧呼痛出声,却还没完全醒来。
“佩佩,佩佩,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闻昭非下意识谴责自己过于大意,张大牛家暴潘丹凤的事情还是吓到林琅了。
“佩佩,醒醒,不怕不怕……”闻昭非起身去开了灯,再回来将林琅喊醒。
“呜,我肚子疼……”林琅勉强睁开一点儿眼睛,明明人还是很困,但肚子里似刀搅一般得疼,生生把她给疼醒了。
第33章
在闻昭非怀疑是不是这几日吃太油腻或是睡前喝的牛nai其实坏了他没发现,才导致林琅肠胃不适时,林琅更先发现自己是怎么回事。
林琅面色微微憋红,眼神里带出些许无措,再拉开被褥一看,果然如此,“是来大……唔,是来月经了,我弄脏床单了。”
林琅和闻昭非现在用的还是嫁妆的红色四件套,乍一看还看不出来,但在林琅掀开被子后,闻昭非也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儿。
“没关系,我抱你去卫生间,”闻昭非朝林琅安抚一笑,他下午看过师母的妇科笔记,本身也是医生,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这个事情。
“好,”林琅虚弱地应了一声,让闻昭非抱她到卫生间里。
林琅坐到卫生间的矮凳子上,闻昭非继续将兑好的热水和衣服送进来给她。
闻昭非去而复返,他泡了一杯红糖水端进来,“喝了再洗,慢慢喝。”
林琅接过一边暖手一边慢慢喝下小半杯,腹部的绞痛依旧,但红糖水的效果也算显著,她感觉自己没一开始那么冷了。
林琅穿来小宁村的那个月就没来过大姨妈,“记忆”里同样是不规律,最迟三个月来一回都有。
林琅穿来后,已经花钱去宁山县卫生所积极看病,调养身体了,它还迟迟不来,她也没办法。
和闻昭非议亲,办婚宴,途径京城再来农场,林琅也几乎忘记这件事儿了。
这几日吃好喝好,今天还见义勇为做了好事儿,这突然半夜被疼醒过来,林琅也没想到。
闻昭非出去又再进来,将一小卷白布放到林琅的衣服堆里。
“这是师母一起放竹筐给你准备的卫生带,你先用着,明儿我再继续给你做一些,”闻昭非打算花钱花票和所长买一些医用棉花和医用布条给林琅做,他目测这个卫生带并不难做。
闻昭非帮忙整理过林琅的衣服和日用品,没看到林琅从小宁村带了这些,他估计林琅来月经也没几年,这两年身体亏损、月经不调,对这个也不太注意。
闻昭非也是下午才看过师母的妇科笔记,才想起这一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