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记录在档案中的代号。不过詹姆斯确实提到过,殉职的fbi前辈的最后一条消息:
即使有所猜测,秀一还是静默了一瞬:“为什么?”
【什么啊,这么看起来跟妈妈的眼睛也挺像的。无所谓了,反正,本来就打算摊牌。】
明美率先错开视线,侧身死死的抱住身下的人,下巴靠在秀一的右肩上闷闷地说:“是啊,我救了他。组织对叛徒没什么耐性,而且研制的很多药效果非凡,也不用考虑副作用,拷问通常持续不到一天。凡是能撑过36小时的,我会设法让他们假死脱身,传那则消息给所属机构,再教一套易容,让他们以假身份躲到乡下,不过至今也只有那个fbi和一年前有个公安被救了。其他人就怪自己接了不该接的任务吧,我不会拿自己和志保冒险的。你要是想确认消息,我可以告诉你地址和暗号,自己找机会去见他们
摧毁组织可比泄露组织资料严重得多。从小长在组织,亲妹妹是重要的研究人员,她本人的权限也不低,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想摧毁组织?如果跟她一直伪装成底层人员有关,是为了钓鱼?那应该直接拷问我。就算是为了针对fbi做些什么,她对我身份一清二楚,给出的资料能跟fbi资料库对上的部分都是真的,如果是有权限检索资料库并且知道此次任务的高层泄露,那所有卧底只怕早就暴露了,不需要再试探。还有那莫名的恶意和手下留情……
默认了“合作”的说法,明美随意道:“还能有什么目的,借助fbi的力量捣毁组织。”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你也有自信扭转劣势。也是,倒也没指望你现在就放下防备。】
不存在的卧底
虽然能在刑讯过程中得到休整是件好事,但这也给了人胡思乱想的机会,黑暗和孤寂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熬的。明明感到疲倦却不能入眠,身体的不适被放大,对未知的不安会加重心理负担,单调的环境容易模糊对时间的感知。即使受过训练,秀一知道在这种环境中,他能保持清醒准确计时的时间不超过两天,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两天,必须在身体撑不住前获得一定信任。忍耐着体内异物带来的不适,秀一借着捆绑的支撑稍微放松,闭目养神。
秀一保持面色不变,大脑则飞速思考,提出数种可能又否决。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继续猜测,明美开口:“别想了,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宫野明美,组织代号卡曼达蕾雅跟雪莉一样是一种加强葡萄酒,是现今仍在生产的有名字的葡萄酒中,历史最悠久的。我猜你应该听说过?”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在秀一耳畔以气音缓缓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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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暗语传出,个人标志也都对得上,之后没多久就确认了他殉职。情报应该是真的,但一直没人能解读出含义,再加上那位搜查官额外标注的“绝密”,这个消息只在少数参与组织相关任务的搜查官中口口相传。如果d是她代号的缩写,她本身就是组织的人而不是卧底,这则情报确实说得通。但是,这位搜查官殉职是三年前,还有这个讯息,她怎么会知道?
明美地试探完却立刻杀了合作伙伴,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故意摆出冰冷的笑容,刻意强调的语气反复在暗示什么,明美满意地感受到秀一一直放松的身体有了些微紧绷。可惜,他并不上当:“真是恶趣味的女王殿下。我猜,那位前辈是被你救下了,情报也是你特意透露的,我们摧毁组织的立场一致。这两天的试探,不是针对卧底或者fbi,而是针对我个人,你对我有恶意甚至怨恨,却处处手下留情。”
秀一不加掩饰地以眼神传达出疑问和审视,明美解释:“我是四年前得到代号的,当时已经确定,志保学成归来就会被冠以‘雪莉’之名。我以神秘主义和方便保护志保为借口,申请保留‘宫野明美’的身份大概得等我码明美之前的经历再具体说明。至于你们没查到过卡曼达蕾雅,一来,我是情报组,身份本就会多加掩饰,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易容,二来,我另一个主要职责是组织的拷问官,听过我代号的几乎都是死人。fbi收到的那条情报,可是我亲·眼·看·着你的前辈发的呢。”
秀一没有回避明美颤抖着的视线,漂亮的绿眸子始终平和地回望。不知是不是明美眼神太过复杂和悲伤,他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温柔,很好地安抚了情绪失控的明美。
【自信的陈述,为什么能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真想,毁了你,打破你的冷静骄傲,看你动摇崩溃,体会到我们的绝望……可笑,我居然还会下不了手,被“我”传染了吗……】
明美从秀一开口就凝视着他,听到后面视线却开始动摇,只是倔强得不肯躲开。纷乱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翻涌,自己的,“明美”的,以上帝视角被灌注的……对玛丽的迁怒,对父母的思念,对秀一的赞叹和嫉妒,被“诸星大”利用的愤怒,看到“明美”被杀“志保”试图自杀时的绝望,如果仅仅是负面情绪倒是早就习惯了,但是,这里面还掺杂了自己对温暖的渴望,“明美”对“诸星大”的深情,以及,摧毁组织的希望。秀一身上寄托了明美太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