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叉着腰怒道,“他喜欢你就这么重要吗?这世界上是没别的男人了吗?”
岑原笑着多问了一句,“薛总,你想签她?”
要说他是什么珍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并不是。
岑原支吾了一下,“薛总,你说的是那个靠去修车行帮爸爸修车,然后一个月粉丝激增的博主吗?”
一朵长满锐刺的玫瑰花,想采摘她,必定先染一手血。
“……”
祁南这座沿海城市,从不缺波光潋滟的海景,但这座城市最早以前就是一个依山傍海的小渔村,有了一个很好听名字叫烟海巷,后来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没被开发的烟海巷成了一片故云净土。
“那条视频我看过,真是火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别看我脸就是了,看我身t就好了。”
“很重要,”王喜南哭着吼回去,“很重要,没有他,我今天可能什么都不是。”
“你认为我会信吗?”
“薛总,你喜欢我?”
王喜南认真的为金主想办法,“你要嫌我哭声大,你要不打开音响?”
薛桐将车停靠在了沙滩上的小道上,他摇下车窗,看见海面里倒映的明亮月光,他耳边回响起了王喜南的声音。
她烦躁到还蹬了蹬腿。
从创业之初,岑原开始跟薛桐做事,眼光独到,下手稳准狠,目前最火的时尚美妆类kolkik就是她亲自物se的。可以说,没有她,美寻不会在行业里用最短的时间跻身进五大网红经纪公司。
“王喜南,你真的,”薛桐愤怒直起身,从她身上挪开,站在床下找词形容,“真的,很有意思。”
他不会强人所难。
薛桐走了,还给了王喜南安静的空间。
回到办公室的薛桐,先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然后坐在了摆在落地窗旁的棕se皮椅上,是他刚从瑞士购回来的名品,他父亲总说,他挣来的钱全花在家居上,也发愁的说,要是能分一半花在老婆和孩子身上也算是件乐事。
难受像是一把灼烧喉咙的火,她说不下去了。
听完岑原的汇报,他先肯定,然后补充,“有一个叫‘宇宙小阿喜’的账号,你有了解过吗?“
他对岑原说,“你用三天时间给她做一个评估,周四下午你单独来办公室找我。”
她的声音渐渐变低,变得卑微,“我以前那么差劲,做什么都做不好,还老给人找麻烦,没人喜欢我,就是因为遇到他,我才想要变好,想要有一天可以够到他,想要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身边……”
……
一排排的木质渔船浮在水面上,深夜的海面波光幽暗。
父母都是警察,只是父亲当年辞职后,选择下海经商,那个年代全是毫不饱和的风口,拼的就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碰到了王喜南的泪腺,哭得更凶了,“有意思?我要是很有意思的话,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只可惜,他一心全扑在了事业上。
“我知道她……”
薛桐说了一声,安静,瞬间鸦雀无声。
如果她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
薛桐是一个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实则不怒自威的老板,员工喜欢他偶尔的风趣幽默,但也惧怕他对工作的挑剔。
这回,薛桐是听明白了。
“我今天,”王喜南双眼都哭肿了,空洞洞没有一点光,“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非要做这件事,你就别管我哭不哭了,快做吧。”
“都是成年人,你直白点没关系,这个行业里最不缺的就是潜规则,你一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有那么多行业可以选,但偏偏选择网红经纪公司,除了是风口,能让你挣得盆满钵满,难道没想过为自己谋福利吗?”
“王喜南,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为了他拼命变好,只有你自己。”
离开酒店的薛桐,不想回到空荡荡的的家中,一个人驱车去了烟海巷。
美寻最靠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里,薛桐将黑se风衣挂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衬衫卷到了手臂间,侧着身子听完了运营部和商务部主管的工作汇报,此时正在汇报工作的是经纪部的主管zoe岑原,一个美貌和能力并存的nv人。
“嗯,是她。”薛桐悠哉地转着钢笔。
“你觉得我有心情吗?”
他身躯向上一伏,脸贴着脸,质问,“你该不会是想到你白月光了吧?”
钢笔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薛桐点头,“嗯,有这个想法。”
8-暗夜里的星
时间拉回了三年前入秋的午后。
薛桐靠在车椅上,阖上了眼。
“现在的用户的口味瞬息万变。”
底下叽叽喳喳。
床边的身影一直没有动过,薛桐就这样站着看床上哭到崩溃的王喜南,他没有给任何安慰,只是拾起椅子上的衣物和手表,在进浴室之前,他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