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们回到寝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刘景的电话。得知那边的情况之后,所有人心底的第一反应都是如释重负。如果马畅离开,刘景就不会去接那个乱摊子,这应该是最理所当然的结局。看来,其实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替刘景感到不值。但是随即他们想起马畅只是一个纤弱的女孩子,而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电话那头的刘景貌似状况也不怎么好,他们又变得担忧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回到那里,一进门就看见刘景独自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身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两杯nai茶,nai茶已凉,亮晶晶的珍珠早已沉入杯底,房间内人去楼空。“怎么回事?”一进门,赵有如就忙着问道。刘景微微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心灰意冷。他接着拿起茶几上的信封递给林枫们。老赵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离开了。我在几天前就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也应该早就离开,但是,请原谅我的贪婪我想在离去之前体会一下与我渐行渐远的温存,这些日子,有你们的陪伴,我很温暖。我是个傻孩子,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我对不起许多人,所以这个时候我更多的是感到愧疚。谢谢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人的一生很短暂,有时候我们都会错过一些美丽的风景,但不是每次犯错后都能回头。我想,我是幸运的,至少你们没有抛弃我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想,我已经做好了独自承担一切后果的思想准备,我会在某个角落好好的生活下去。这几天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曾经以为我被全世界所抛弃,是你们给了我重新面对生活的信心。人生漫长,拥有这一段美好的记忆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是个好人,所幸的是,我遇见的你们都是。最后,我想告诉刘景。你很无辜,就像和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一样无辜。我犯下的错不应该让别人与我一起承担,所以,谢谢我多想回到当初,做你捧在手心的nai茶,下辈子吧你将珍珠留给别人,我不配”赵有如心情沉重的放下手中的信。说实话,他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一直很讨厌马畅,但望着眼前带着泪痕的信纸,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又涌起一阵怜惜。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一个柔弱女子,更何况,她也只是一名受害者。刘景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之前做出超乎常人的决定,早已经耗尽他的心神。但那时,一直有马畅在支撑着他的信念,但是现在,随着马畅的离开,他仿佛感觉自己再次被抛弃。他拿起茶几上的nai茶沉默的来到房间,然后缓缓的蹲在被褥中尤带体温的床边。nai茶早已没有热气,厨房中炖好的汤也早已凉去。他拿起nai茶喝了起来。也许是nai茶有些冷,有些呛口,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将一粒一粒的珍珠囫囵吞下,就像吞下那些逝去的点点滴滴。
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接着又咧开嘴笑了笑,但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却逐渐变红,泪水悄然从脸颊滑下。呜咽声最初低沉,接着,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林枫们面面相窥,他们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刘景,也没有人经历过刘景那样的人生。也许,所有人都低估了刘景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低估了马畅在他心中的地位。“烟,我要烟。”刘景声音沙哑得可怕。王霜连忙从林枫这里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然后帮他点着。刘景停止哭泣,他颓废的来到墙角坐下,狠狠的抽着烟,任由辛辣的烟雾刺激他的肺叶。“我是不是一个傻子?我像不像个傻子?”刘景靠着墙角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赵有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陪着刘景看着上空。林枫望着眼前的画面,感触不已。每个人其实都是造物主的恩宠,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容易变得渺小。有时候他们会因为爱情而窃喜,有时候他们却又会因为爱情歇斯底里。感情的世界没有对错,认真的人总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也许,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是,有些人一直傻了下去,也一直幸福了下去;有些人傻不下去了,所以清醒的承受着痛苦。刘景这样,自然需要兄弟们陪在身边,老赵认为他需要一场大醉来麻痹一下神经。男人,安慰人的方式很简单,陪你清醒、陪你醉。林枫与张波去买菜,冯成与王霜点起了火。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个阶段都会遭受到各种各样的挫折,但不是每个人在面临挫折时都有人陪伴。儿时记事起,每逢清明,爷爷林正德总会带着林枫去祭奠几座坟。林枫记得每当这个时候nainai总是率先离去。年少时他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纪增长以及村里那些老人们讲解,林枫逐渐知道住在那里的都是些谁。爷爷林正德的长子不是林坤。在他与林枫nainai结合前他曾经有过两个儿子,但是就是第二个儿子出生后不久,林枫那得称呼为nainai人与两个素未谋面的叔叔伯伯先后感染了感冒。在那个年代,感冒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她们也没能挺过去。所以,刘家山多了几座无碑的土包,每逢思亲节日时,林正德总要多喝几杯酒。尽管村里的广播赵大嗓子媳妇没有亲眼见到这件事,但她没少提起这件事。据说,当时林枫的爷爷觅死觅活了好多次,甲胺磷都曾喝下肚过,后来幸亏发现得及时被洗胃才抢救过来。林家现在在刘家山不能说算得上是大户,但是至少儿孙满堂,而且,全村唯二是两个大学生都是出自林家。所以,在林枫很小的时候林正德就给他们灌输着一个道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任何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