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一顿就是你请的,这顿该轮到我了。”窦以晴揉揉肚子,“去吃烤rou吧……”
“窦以晴?温辞?”
今日第二次被叫住,两人回头,竟然又是同一批人。
只是这次开口的不是秦运,而是余斌弘。
两人一怔,连忙停下脚步和他打招呼:“余老师。”
“我今天还在想怎么没见到你们呢。”见到以前的心肝班干部,余斌弘脸上的笑容都和蔼许多,“你们爸妈今天怎么没来?”
温辞答,“他们都在外省参加学术会议,要傍晚才能到家,就不来了。”
余斌弘点头:“在这边教书感觉怎么样?”
窦以晴实诚许多:“感觉您以前实在是太伟大了。”
余斌弘哈哈大笑:“既然碰上了,正好,这帮人非要拉我去吃顿饭,都是同学,你俩也一起去吧。”
话说出口,余斌弘才想起上学时,温辞与窦以晴和他身旁这群显眼包就不是一路人。他不知道下午发生的事,看向身边的人,“你们互相应该都还记得吧?温辞和窦以晴,以前的班干部,现在就在这边教书……”
“当然记得。”
温辞刚想着怎么婉拒,周雾就先开了口,他笑笑,“来的时候就和温老师见过了。”
温辞被无数人喊过“温老师”,早听习惯了。
但不知是不是周雾本身就是干净低沉的音色,淡淡这么一叫,就仿佛和别人不同。
温辞本想拒绝,一时被喊得发怔。
窦以晴先开了口:“不了余老师,你们去吃吧,我和温辞已经定好餐厅了,正准备去呢。”
“正准备去不就是没去?取消了就是了。”余斌弘坚持,“我正好想问问你和温辞的教学情况。”
秦运插话道:“老余,别理她,她不去正好,省得待会儿大家都吃不下饭。”
窦以晴:“老师,餐馆我取消了,咱一起去。”
“不是,你什么时候取消了?”秦运问。
“现在。”窦以晴冷笑,“我偏要恶心得你吃不下饭,饿死拉倒。”
三两句间,温辞发个呆的功夫,她和窦以晴就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这个晚饭大部队。
余斌弘拒绝了秦运说要带他去的几家好饭店,选了学校附近的小餐馆,说是吃习惯了。
餐馆离学校不过一公里,这会儿碰上堵车,大家一致决定步行过去。
一路上,为了避免窦以晴和秦运在路上发生争吵,余斌弘把他俩叫到身边,苦口婆心地劝。
温辞和其他人都不熟,路也窄,她干脆独自一人落在最后,图个清静。
没想到走着走着,她身前的人变成了周雾和段薇。
段薇故意走得有些慢,经过一家电玩城,她扬起下巴问:“周雾,还记得这里嘛?”
周雾道:“哪里?”
“这家电玩城啊。”段薇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偷偷道,“你就是在这跟我告的白,你不会忘了吧!”
温辞第一次因为自己听力太好而感到烦恼。她低头数着底下的铺地砖,又把步子放慢了很多。
“没忘。”周雾漫不经心地问,“向温文今天怎么没来?”
段薇一愣,随即偏头撅起嘴:“你非要提他吗?”
周雾:“随便问问。”
“周雾,我……”段薇声音顿了一下,没往下说,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这场沉默很短暂,过了一个路口,段薇已经恢復如常。她把包包从肩上脱下,递给周雾,撒娇道:“背了一天,肩膀酸死我了,你帮我拎一下。”
周雾手懒散地垂在身侧,没有要动的意思:“快到了。”
段薇嘴角落下:“以前放学,你都会帮我拎书包的。”
周雾没带任何意味地笑了下:“现在不合适了。”
“为什么?因为我结婚了?”段薇看着他,突然问,“那如果我离婚呢?”
一声尖锐的公交车喇叭响起,温辞被惊地颤了一下,没有听清他们后面的对话。
但她大概知道周雾会回答什么。
类似的问题,段薇结婚那天,她也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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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斌弘让饭馆给他们留了最大的位置,说是最大,其实也就是一张大圆桌。
窦以晴落座后特意给温辞留了一个自己身边的位置,谁想秦运却一屁股坐了下去,并微笑:“窦以晴,今晚这顿谁也别想好好吃。”
温辞走进来时,圆桌上只剩三个位置,两个连在一起,另一个在遥远的正对面。
周雾拉开一张椅子,段薇从善如流地坐下,并很甜地朝他道了声谢。
周雾一顿,没说什么,他拉开段薇旁边的椅子,回头道:“温辞,坐这。”
温辞朝他笑了一下,是那张教师合影里的笑容:“你坐吧,我坐另一边。”
温辞很快地走到最后那个空位落座,没再看他。周雾扬了扬眉梢,最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