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徐思达。
苏莫说：“我过两天去看看。”
“哪个小伙子？”
老太太忽然关心道：“上次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来？”
苏莫想起来确实是，她那时都没跟徐思达确认关系。第一次带他去见姥姥纯属意外，老太太还以为他是蒋钒同学，个高人俊，话还少。
而那段时间也是苏莫犯毛病跟他闹不愉快的时候。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三年前又出了车祸。
她其实想甩了他。
“就前两天，人家可b你积极多了。”
本就是一时起意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没想跟他一心一意永远在一起。
他们刚上完实验课，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从对面的楼梯口走下来。
她心里有怨气，苏莫知道，所以她怎么骂她都不还嘴。
不算太严重，那天请的护工临时有事，只有他和苏莫两个人在老家。
要不是蒋钒隔三差五地问她脖子好了没有，苏莫都快忘了这回事。
明明在意得要si，可喜欢对方又不说。
老太太又说她这么暴躁，早知道她刚生下来时就把她淹si在盆里。
脖子上的印子只留了两三天，到第四天时已经淡得快看不见。
她三岁那时，其实舅舅去找过她，但因为舅妈不同意就没接回来。
那几天没排课。
他那天刚咬了她一口，估计还在气头上。
就在楼上。
就挺不要脸。
蒋钒又说：“那你下次再来可能就见不到她了，我姥姥住院，她可能得去看着。”
老太太叹了声气，“你也别管我了，我都是快si的人了。”
老太太咳嗽两声。
不知道
可老太太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时，徐思达却说：“我啊？徐思达，你外孙nv的男朋友。”
老太太身t是老毛病。
等她骂够了，骂累了，苏莫就端起桌上的那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嘴里。
入秋后天气渐凉，路边两排的枫叶飘落，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这两人都是个怪人。
她下楼买饭回来时，看见徐思达在yan台给老太太洗袜子。
小小年纪被送进福利院。
去到医院后，苏莫先是给老太太洗了脚，又端了盆热水给她擦背。
……
“不去算了。”
是他们离婚后，苏莫才跟着舅舅的。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莫也没什么好脾气。她最近失眠总是脾气差很多，也没什么耐心，能做到的就是平静地和对方说话不骂脏字。
徐思达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姥姥在哪家医院。他以为徐思达会去找苏莫的，但结果又没有。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姥姥。也跟她不怎么亲近，但因为是舅舅的妈妈，所以再怎么样，她也会孝顺她。
他那样g净矜贵的人，竟也舍得蹲下来做这些事。
苏莫母亲是未婚先孕。生她时也不过十岁，老太太嫌丢人，特嫌弃她，连带着苏莫也跟着讨厌。
“是是是。”苏莫应着，“我就不该来您家，害您没了nv儿没了儿子。”
她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nv，一个跟人跑了，另一个又要替姐姐养孩子。
“就之前跟在你后面那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戴个黑不溜秋的帽子。他ch0u烟还被我看见了，揣口袋里非骗我说那是手指饼g。呵，我ch0u过烟的b他吃的饭还多。”
“那不行。”苏莫说，“日子还长，外面的桂花开了您不想去看一眼？”
下午她回学校看到徐思达。
蒋钒以为他是借着送签名的由头来找苏莫的，结果他送完就要走。
蒋钒没忍住，说：“你不上去看看我姐吗？”
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
老太太住院的第一天他就来了。那时徐思达去店里找蒋钒，把他上次要的签名送过去。
，别挂科就行。
假不正经。
苏莫说不定都泡在那。
“臭si了，不去。”
苏莫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来过？”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嘴里没一句话好话。大概是在说她做事不讲究，哪有擦了脚的毛巾又擦背的，苏莫说：“我不仅给您擦背，还要给您洗脸。这又不是同一盆水，再说都是自己的r0u，您嫌弃什么？”
后来她又跟着人跑了，导致苏莫一生下来就没人管。
蒋钒又说起姥姥住院这件事。
他头发剪短了很多，但人还是那个样儿。
又很懒洋洋的。
其实那天苏莫也在家。
只是跟着呛两声。
早上她就出了门。
徐思达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