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够折腾人，全身都是玻璃碎渣，医生拿镊子处理了很久。
等到处理完上药，人已经在病床上睡了。
她终于不再磕头，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咬着唇颤声：“……滚。”
回去后的她似乎与平时并无两样。
霍延点头。
深夜，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她爸被刺激到，眼角一片赤红。
病例上又不
东西交由霍延保管，谢无咎开车带她回去。
谢无咎沉沉叹气，只收了家里一些尖锐的物品。
两人丝毫不提起那场生日宴，稀松的聊着家常，和和气气，仿佛从没有过矛盾隔阂。
霍延x1了口，指着那一箱文件，“看看。”
的车，不安骤涌。
“那五年，妺澜这个名字查不出的话，就试试其他名字。”
终究还是她先打破这份虚假场面。
她怔了怔，笑了，“我不去。”
碎掉的是玻璃，也是她。
她爸忍了忍，还是耐着x子像是顾及着什么的劝她，“囡囡，学校离家近，你回来也方便……”
谢无咎打开，是她那五年所有的就诊记录，名字不是她。
他转身去了休息室。
但他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一地玻璃碎渣，小姑娘倒在上面，额头发红，身上鲜血淋漓。
她却只看谢无咎，“我不住院。”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停止动作，收拾好默默出了包间。
她在包厢里没有等多久，人就进来了。
霍延也沉默了。
什么破学校，根本不在她考虑名单上。
谢无咎没出声，还在翻着她的资料。
她看到，没什么情绪起伏，倔强重复，“我不住院。”
一个疯狂的ch0u自己巴掌，一个不停的拿头磕地。
他坦然点头。
烟瘾犯了。
在这一刻，他眼睛发红，向他的nv儿下跪，“囡囡，爸爸求你……”
不想拘着她。
只身上偶尔莫名其妙的多些小伤口，多数在手脚上，她丝毫不在意，问她就说不知道，表情不似有假。
他拿了药给她，那是一顿的药量，被他用小药盒装着。
他是成功的商人，曾几何时，他也是被人yan羡的对象，事业有成，妻子美貌贤惠，nv儿漂亮乖巧。
她还穿着他给选的裙子，现在被染的鲜红。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谢无咎，我好疼。”
监控和文件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只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左边是她薄如蝉翼寥寥几行的个人信息，右边是堆的小山高的她的病例。
没什么形象的脱掉鞋子，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爸开口，“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可最终，他的妻子出轨，成了他的耻辱。
晚上亲眼看着她进了包厢，他和霍延转头就进了隔壁包厢。
他们每晚相拥入眠，但他知道，她睡不着。
沙发上，她也在哭，像是问过很多遍一样轻声呢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年逾四十的男人在见到人后松了口气，点头，“暑假你想玩就玩，钱不够爸爸就给你。”
在听到动静后，谢无咎和霍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隔壁包厢。
谁都不肯先妥协。
霍延刚想劝阻，人已经开始利落的收拾东西，拿起车钥匙了。
他跪，她也跪。
她被气笑，开始口不择言，“你看不住妈妈所以就想看住我？”
她却笑了，这些药她太熟悉，吃好几年了呢，问他：“怕我过量用药？”
霍延带着监控录像和一箱文件回来了。
这破书不读也行，反正她自己学也一样。
军区医院里，医生们忙前忙后。
谢无咎没理会，只觉得x口沉闷。
霍延嗤笑：“你至于吗老谢，那是她亲爹。”
他报了一个学校名，“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场景骇的人说不出话。
桌上的玻璃杯被她挥手尽数扫落，她痛苦的匍匐在地，嚎啕出声。
小心翼翼地抱起人，心脏被揪住似的发钝。
烟味还没散尽，她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
如她所说，单薄贫瘠。
谢无咎应声，“好。”
霍延率先看到人，惊的站起来。
谢无咎抱着她沉默的迈脚，在路过霍延时，哑声开口：“调监控。”
什么离家近，不如说不想她跑掉。
“暑假后呢？你给我选了什么志愿，我要去哪所学校？”
都不是aich0u烟的人，却在此时默契的相互借火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