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低矮的小屋子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在门前埋首卖力的洗衣服,突然间晒得她汗流浃背的yan光被高大的身影遮住。妇人抬头,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前,容貌被宽大的兜帽遮住。
男子的长袍下摆被一个身材娇小的人牵着,而在妇人起身的时候,她已经扑过来,兜帽直接滑落到身后。
开口便是熟悉的声音,“母亲。”
这一声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妇人怔了片刻,随后手足无措地低头道:“恭迎……”
她认出了来人是花嫣,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下跪。
这时,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声音响起,“不用多礼,进屋里再说罢。”
万象城的百姓都是听过玄镜讲经的,所以卓雅——也就是花嫣的母亲,越发的局促不安,花嫣安抚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放松下来。
屋内还是从前简陋破败的模样,但卓雅就算再苦再累,也会将屋内收拾的尽量g净。玄镜和花嫣在上首坐下后,花嫣这才笑着同卓雅讲了自己如今在圣殿中的景况。
卓雅虽然知道nv儿是被大祭司给挑中,但毕竟仍旧是伺候人的庙ji,万万没料到她如今竟然如此尊贵自由,刚要双手合十感谢神明,又意识到如今这“神明”就在自己面前坐着,便道:“这儿实在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但是水绝对g净,我去倒些过来。”
玄镜点了点头,圣殿中神官的生活同贫民可说是云泥之别,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所有人都要喝永夜河中的水。
花嫣当然是来送钱财的,因为有了玄镜的首肯,她这次带来的不再是招摇的首饰,而是贫民也可用的钱币——
虽说是可用,也仍旧是稀罕物件,真的穷人多半是以物易物,不过若是去富人区的商店里,还是要用钱的。
无法加工为首饰的铁欧珀圆片,锈se之上覆盖着se彩温润的珠光,每一个大约都有鹌鹑蛋大小,三枚便可换来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而花嫣拿来了一整袋,足够让家人们几年内都吃喝不愁。
卓雅知道如今nv儿的富贵,便没再推脱,将钱直接收在了床下的小箱子中。
玄镜倒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本是“查案”,便问卓雅是否认识那些被害的nv人,附近可有什么异常。
这些内容其实守卫们早就已经调查过了,被害的多半是些jinv。
“这……”卓雅皱着眉头,显得为难,“您也知道,这地方每天都有人si,又有别处流浪来的占了人家的空屋来住,其中也不乏小偷什么的,可疑之人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儿,卓雅突然想起一件事,“花嫣,你可还记得你表姐妙心?她这半年也开始卖身赚钱了,不过既然如今……如今有了钱,可不可以也让她来一同吃住,这样她也不用每晚出去冒险。”
花嫣点了点头,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儿,“那当然好,而且母亲你过些日子,也要人照顾呢。”
卓雅如今已经很显怀,再出生的便是,下章接着开车~
“别动。”玄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花嫣从其中敏锐地读到了一丝焦急。
妙法殿的奴隶曾经说过,这瓶泥土是大祭司珍视了二十多年的,甚至b她一生活过的年岁还要久。
她就算愿意用生命为代价,也未必能取得谅解。
花嫣低着头,抖若筛糠,害怕的只想逃掉。以至于在听到脚步声靠近,意识到玄镜已经在走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尖锐的碎片立刻划破了她细neng的脚掌,花嫣将脚缩了回来,认命地不再动了——反正根本无处可逃。
“都让你不要动了。”玄镜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当绣着金se莲花的鞋尖出现在视线中时,花嫣突然被人直接从腋下举了起来,托在了怀里。
花嫣挣扎了一下,将受伤的脚蜷缩了起来。
“你赤着脚还乱动,不怕扎伤么?”
“……”是已经扎伤了,但是……
“我打碎了瓶子,您不生气么?”
“嗯?这有什么可生气的。”玄镜失笑,“不过是过去的一点残念,自从遇见你,那东西就不重要了,只不过也没特意去处理掉才一直摆在那儿。”
花嫣这才反应过来,就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罢了。
被一笔带过的结论,让她觉着之前一直担惊受怕的自己简直笨的无可救药。
出了一身冷汗之后,在被玄镜抱去洗澡的时候,花嫣脚上的伤口还是被玄镜发现了——就算已经被血痂覆盖,在突然踩进热水的时候,她还是皱着眉头倒x1了一口气。
隐瞒不报的惩罚就是,她在刚刚被抱出了浴室,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就被玄镜勒令上药。
r白se的药膏滑腻冰凉,在敷上伤口的时候十分舒服,火辣辣的刺痛瞬间消失。
玄镜看着自己粘着药膏的手指若有所思。
花嫣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