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樾看到佩儿眼里的绝望和泪水,心里有些气闷和烦躁,松开了手,走来走去,倏地一脚踢翻了自己方才坐的椅子,狠狠道:“管住你上面那张嘴,最好不要发出sao叫,不然爷把你扔到院子里去。”
“这是我的房间。”李妈妈叹气,“你就好好在这养病。”
佩儿再次睁开眼时,已然躺在了床上,但却并不是自己的房间。昨晚下身传来的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头皮和脸颊嘴唇传来的疼痛变得更清晰了,嗓子也疼的厉害。佩儿缓缓用手肘撑起身子,想看看自己在哪,刚起身就听到了开门声,和急匆匆进来的脚步声。
待到天亮吴樾起身之时,佩儿早已低着头,昏厥过去。椅子上一片水光,连地上都有一滩水渍。吴樾伸手抬起佩儿的下巴,只见她紧闭双眼,满面cha0红,呼x1弱弱的,下唇早被咬出了血。
“我那个小姐妹,一心想飞上枝头,偷偷倒了避子汤药,后来竟真的有了身子。”
吴樾皱眉,心里一阵酸痛袭过,赶忙松开绳子,将佩儿抱起放在床榻上,大声喊人:“人都si哪里去了?!叫大夫!去叫李大夫!”
“后来呢?”佩儿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十一岁入侯府,由当时的老夫人亲自调教了一年,就在镇北侯十四岁那年,将我们这几个模样稍好的拨来了书房,说的是伺候笔墨,其实我们几个小姐妹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是要我们来做侍婢,服侍镇北侯爷。”
“啊疼”
而这声响也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晰,吴樾就这么平躺着,睁眼看着床顶,听着佩儿时不时传来的闷哼声,一夜无眠。
佩儿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昨晚的吴樾如同恶魔一般可怕,让她害怕不已。可是现在让她住在李妈妈这边养病,又请了大夫来看病,让她又困惑起来。
“我房内有两间屋子,既然侯爷让你住在我这边,你就安心住下。待病好了,再好好想想我的话。”李妈妈站起身,将佩儿的手放进被子,拉下了床帐,“侯爷叫了李大夫来给你看病,现下你醒了,他还要再来看一次脉象,我去请他进来。”
“ai慕?”吴樾狠狠把佩儿的头发往后拽,声音恶狠狠的。
gu求着人c!”
“这侯府,妾侍本就没有出头之日,侍婢更是命如草芥。”李妈妈幽幽的说,“你不能因为侯爷待你稍有不同,就起了非分之想,若你真的动了那些念头,你迟早会步她后尘”
佩儿绝望地闭上双眼,泪静静滑落。
“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低贱的妓子,发sao的母狗,也敢对爷说这些?”吴樾怒极反笑,“难道你还觉得爷能喜欢你?抬举你?难道还能允许你有孕,让我的孩子混着你低贱的血?”
“啊”佩儿只觉得嘴里一gu重重的铁锈味,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此时被打的更是两眼发黑。
李妈妈淡淡看了佩儿一眼,叹道:“侯夫人一碗红花汤灌了下去,孩子掉了,她也失了生育能力,后来被侯夫人发放出去配了一个哑巴马夫。”
原来都是自己的奢望吗?
佩儿满脸绝望,她自然知道自己不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但那晚侯爷的话让她以为,以为侯爷心里有自己,即便知道不可以,一颗心还是沦陷进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进内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不是的不是的奴只要侯爷”佩儿哭的声音都在颤抖,“奴ai慕侯爷”
“后来呢?”佩儿急急抓着李妈妈地袖子问道。
“你知道我在侯府多少年了吗?”李妈妈并不回答佩儿的话,反而说起了自己。
疼痛感渐渐被y药的侵袭替代,佩儿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只轻轻闷哼着。
“侯爷”佩儿刚开口,泪水就从眼角落了下来。
佩儿脸se一瞬间惨白,哑着声音问道:“那老侯爷他?”
“这是哪里?”佩儿开口,声音嘶哑。
“侯爷并未过问,就好似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后来老夫人去世了,侯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侯爷惧内,连带着后院的所有妾侍都日日提心吊胆。侯夫人立了一堆规矩家法,侍婢更是命如草芥。”
“乖乖躺着,不要动!”李妈妈快步走来,将佩儿按倒。伸手0了0佩儿的额头,面无表情地在床榻边坐下。
“我是个倔x子,早就看透了侯门大户的那些子腌臜事,所以从来都远远避着镇北侯爷,只做分内之事,只等着哪日能得了恩典出府,或是配个小厮也好过做一个侍婢。我有个最好的小姐妹,一心想做侍婢,想服侍侯爷挣个姨娘做做。我劝过也说过,可惜人各有志,终是无用。”
“一条母狗,也配和主人说ai慕?”说罢又是一巴掌ch0u在另一边脸颊上。
“那马夫虽无能,却嫌弃我那小姐妹身子破败又不能生育,隔三差五便是一顿毒打,后来竟被活活打s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