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间,解璃的身影是一抹微光。他的坠落,逸散的并不只是一身的真气,彷佛就连志业、命运,全都化为细碎的光粒,在风雪劲疾的黝黑夜色之中。
毕生修为随着身形一同殒落,曾经跨越的那些劫,曾经缔结的那些缘,彷佛都随着太形剑宗所在的洞庭仙府远去。
穿过仙与人之边界,浪云山腰,云海消弭无踪。不祥的黑色夜幕笼罩远天,一如从解璃口鼻之间流出的黑血般令人屏息。
坠落、坠落,不断坠落。
太形剑宗门下最强弟子,竟如此轻易被夺走一切。他无法相信,也无力细究。
是缘如此,或者业如是?
解璃闭上眼睛,只恨自己不能也不及,为刚刚炼就仙身的年轻师妹再多一些提点。
死,或许是一个最简单的赎罪,也是最便捷的开脱。凭他被重创的筋脉,以及无法再重新凝聚的气海,须臾之间,他就该悽惨地变成一团rou泥,摔在本应最熟悉的浪云山脚下。
然而,与他一同坠落的道剑恍若有灵,它嗡嗡震响,在落地之前最危急的一刻,将最后一抹真气余韵化为狂风,托起它的剑主。随后幽蓝色剑刃如同夜里受惊的萤火虫般急急散去,Jing雕细琢的剑柄落在解璃身旁,兀自光亮如新。
冬季,河道里的溪水挟带着碎冰融雪,潺潺而流,儘管水量不丰却十分冰冷。混杂黑血的半融雪水浸shi了仙门第一正派的黄色剑裳,令这位本该如阳光般的男人也渐失神采。额间太形剑纹倏地黯淡,一头柔顺长髮如今像是倾倒于溪水的残墨,一如他的生命般,须臾之间就该消逝无踪。
一双秀足出现在如此荒山野岭之间,几乎就在此刻,月色破云而出,倾泻了一地银亮光屑。来者曼妙娇娆的轮廓,得以在溪边灵现。细软且吹弹可破的肌肤,呈现常世难得一见的褐色,银月皎洁,却不如这位褐肤美人一双深红色的眼睛明媚。
「起。」
空灵山野,她的声音清甜,在空谷里、溪涧间,迴盪何止百转千回。那宿有法术的声音尚未落尽,解璃残破的身躯,已与他不离不弃的道剑一同悬浮而起。
声音的主人回头,银亮白髮如瀑,斩切开夜幕,在山野之中如同落凡的星点,照眼且要人迷醉。失去意识的解璃,就这么不即不离地与她一起,消逝在距离洞天最近亦最远的一方幽隐之地。
※※※
有柔软的轻触,在胸膛附近周游,破碎神识之间,解璃仍然可以感受到热流,在奇经八脉之间周游不息。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如铅,身体更是全然不听使唤。
万夜楼与鸩笼谷在江湖上都不是默默无名之徒,厉害的魔功与暗器当然不在少数。所谓关心者乱,当师弟妹深陷危机当中,这位当世第一的年轻剑仙也没能保全自己本身。到头来,解璃明白自己苟活下来,而且谁也没能保住。
身子虽然使不上力,令人难以忍住气息的温柔触感却一再从下身传来。究竟怎么回事?
迷离的视野里,有银丝如同雪屑,在不远处摇曳不已。香甜的吐息扑面而来,弄得他鼻尖搔痒不止。全身上下没了力气,下身不断传来的搔痒感,却一再让他明白自己依旧活着。
「仙长醒了。」
如同幽深冬夜里传来的铃音,又如是偶然随风飘来的白色绢纱抚过耳际,细而绵的女声,逼得他奋力睁大双眼。
一双玉洁的手正支在自己胸膛,她眉睫如画,深红色的瞳孔如稀世宝石般明媚。在他胸膛一再晃摇的是常世里不常见到的银白色髮丝,属于少女的温柔体香在秀髮之间散放,就算解璃潜心剑道三十载,自认早已道心通明,也不免满面赤红。
甚至,他终于明白自己下身正龙根矗立,坚硬无比的阳具,正因为少女滑嫩的腿根而高扬。
「姑、姑娘您……男女授受不亲。」
褐肤白髮的红眼少女却只是定定望着眼前这位功力尽失的剑仙,什么也没说,只是伏下身子,让她那对柔软且富有弹性的ru房慢慢压在解璃的胸膛上。单薄的黑色丝衣之下,能感受到先有ru尖触及,再有rurou缓缓扩大压弄的范围。
木造小屋里,炉火正自散发怡人的烧灼木香,而火焰炽烈,却彷佛远远不及少女的体温灼热。甜腻的吐息挟带着能够迷醉人心的好听嗓音,她说:「仙长莫要逞强,请把自己交给我吧。」
女子眉目清冷,衣着堪称整齐,但以黑色丝绸堪堪遮蔽的褐色双ru即便并未袒露,也性感得叫人无法忍住。解璃明白,若不是自己九死一生,如此情境,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能忍着不去感受自己胸口压着的这对大nai子。
感受到逐渐加快的心跳,似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少女重新支起上身,将ru房上薄而贴身的黑色丝衣向两旁拉开,两团褐色带有桃红花蕾的浑圆ru房便尽在解璃眼前。在炉火照映之下,毫无赘rou的香艳女体泛现金色光泽,她那金丝滚边的白色广袖,垂放在解璃汗水淋漓的胸膛上,冰凉而丝滑的指尖一再逗弄,令解璃感到胯下不断传来的鼓胀与脉动越来越失控。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