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搬完了!”江信一动不动的摊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江信,男,12岁,刚办完转学正处在假期中。他休息了一会儿,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厨房里还什么都没有,他决定先出去吃饭,再买些急需的物品,其他的以后慢慢再买就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呢。”他喃喃道。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拿好钱和钥匙,准备出门。他将门锁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却突然听到身后略带犹疑的话语,“你,你是小信?”
他慢慢转过身,看向对面的人。她大概20岁,眉目清秀,穿着天蓝se连衣裙,一只手拎着一个白se的手包,另一只手抱着几本书,是让人一眼看过去非常舒适的类型。他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啊,是的,我叫小信,请问……”
“我是陈娟,还记得吗,以前经常带你玩的。”她蹲下身,平视着江信,说道。
“娟姐姐,是你,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江信非常高兴。
“是啊,我也是,怎么一个人,爷爷呢?”陈娟记得江信是随爷爷在农村生活,她虽帮忙看着这栋房子,但他们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嗯,爷爷不在了。”他的脸上显露出难过,低着头闷闷的说。
陈娟愣住了,她想追问,不在了,去哪了?却又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所以就一个人了吗?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说:“是要出去吃饭吗?我也还没有吃饭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她拍了拍江信的肩膀,“先进来等我吧,来吧。”
她给江信倒了杯果汁,让他在沙发上等她,“很快的,马上就好。”
江信一口一口喝着果汁,听到房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等了十来分钟,陈娟出来了,“我们走吧。”她的声音有些奇怪,不舒服吗?
陈娟带江信一起吃了饭,买完东西,并在江信保证一个人没问题的坚持下,才回了对面自己的家。她也终于知道了这些年江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江信7岁那年父母发生车祸,当场一si一伤,而他父亲拼命保护的母亲在交代完后事后,也没撑过来。江信的母亲是孤儿,父亲是家中独子,家中只剩江信和爷爷相依为命。爷孙俩靠着退休金保险金赔偿金生活,钱财倒是不缺,但毕竟老的老,小的小,生活的磕磕绊绊。俩人扶持着走过5年,就在上个月的一个普通的夜晚,爷爷睡着了就再也没醒过来。村子帮忙办理了爷爷的后事,父亲的好友江叔叔就把他带到了父母生前的房子里,把学籍也转了过来,毕竟市里的教育水平b村里要强,江叔叔的家也在附近,方便照顾。
陈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如果不是她今天恰好回到现世,也许她就再也不会见到江信了。她和江信的母亲王兰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孤儿。她的兰姐姐从她小时候起就一直照顾她,是她把陈娟带到了本丸,找到了一个家。就算后来兰姐姐失去灵力,回到现世结婚生子,她们也没断了联系,甚至她在兰姐姐结婚定居后就在对门买下一套房子,和兰姐姐做了邻居。在江信出生后,她也一直帮忙照顾江信,视他为自己的亲弟弟,直到那场车祸。她想回家,回她现在真正的家。
时空转换,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庭院中喝茶的三日月宗近和莺丸。她猛地扑过去,扑进了三日月怀中,紧紧抓着三日月的衣服,无声的落泪。两人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审神者的异常惊动了整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他们慌乱无措的注视着审神者,不知该做些什么。审神者虽然温柔,但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很少这样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他们迫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想b问审神者。
陈娟呢,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她头脑中杂乱的念头纷纷浮出又沉没,让她理不清头绪,她只能默默的流泪。三日月慢慢的抚0着她,静静的等她平静下来。
等陈娟终于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大家都坐在了议事厅中。“那是兰姐姐唯一留下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语气中充满着难过和迷茫,她呆呆的坐在主位,话语很轻,像是在问着谁,又像是谁也没问,“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家一瞬间心中ch0u疼。审神者口中的兰姐姐,这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并不陌生。他们仍旧清楚的记得,当年就是兰审神者带着5岁的小小的陈娟来到他们的本丸,一直教导着照顾着他们的审神者,直到5年后失去灵力回归现世。当然他们更清楚的记得5年前兰审神者si去时陈娟的痛苦绝望,仿佛也跟着si去了一般,过了很久才缓了过来。
陈娟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已经在时政找到了专业对口的工作。按原计划走下去,她将会在时政工作,回本丸生活,一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完,虽然会远离现世,但她并不觉得遗憾。但她遇到了江信,兰姐姐唯一的孩子,成为了孤独的一个人的江信,他才12岁,她不可能抛弃他,远离他,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那她若回归现世,要忙着工作,还有江信要照顾,还有时间兼顾本丸吗?她没有那个自信。时政对刀剑控制的很严格,她甚至不敢确定,没有刀剑们的帮忙,她自己能照顾的好江信。她胡乱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