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轨向他拱手:「在下才疏学浅。还望四王子指教,为何大王此行凶多吉少?」
「敢问四王子,若是你会如何用兵?」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所以四王子才劝大王留下五十万大军,以防大王战败时,敌国趁虚而入。」季轨笑道,对易世作揖:「四王子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此计妙啊!敢问四王子下一步怎麽走?」
「既然如此,朝堂之上,四王子为何不劝大王呢?」
「快别这麽说。就算没有良策,必有见解。说说而已,这凡夫俗子也能办到,不必是优秀的策士。」
他还真不知道北堂的铁骑有这麽厉害,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和古代中国稍有相像的话,论起骑兵,那一定是北方的草原民族更强。
「喔?可这反叛的诸侯国中,就属北堂最强、南玄次之、东方最弱。四王子何以先攻北堂?」
「围困东方,即使东方易守难攻,但此时我军无须担心北堂或南玄的攻伐,东方必亡。」
「次取南玄。天下无人能料到北堂会被灭得如此快,南玄猝促不及防,我料一周内必备我所灭。再者,夺下南玄和北堂,则断绝东方与西门的联络,此时他们想联手对抗我们,已经太迟了。」
接下来只要撑到季轨回去就行了。
「正是正是。」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此时他管不了这麽多,只管把别人为他造出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哈哈哈!」季轨仰头大笑:「妙计啊!妙计啊!只是不知取完三国,四王子对西门的皇帝有何打算,是打算将领土兵权交还给皇上,做万世忠臣吗?」
易世注视着季轨,仍然犹豫心中的理由妥不妥当,弄不好说不定会被杀头的。他该不该相信眼前叫做季轨的男人呢?
如果只是说说而已应该没什麽问题,反正就当作是和同学随便讨论:「若想图大业,我认为必先图北堂。」
「四王子迟迟不说,怕是认为大王此行凶多吉少吧!」
这季轨的问题可真多,不断制造问题给他,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不断翻找脑袋里的历史记忆,想找出一个府和现状的说词,没想到灵感居然源源不绝地涌上来。
只是这里他可不能将自己的想法讲得太清楚,以免惹祸上身:「狡兔si,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若父王攻下东方,我国实力巨增,不仅北堂南玄畏惧我国。想那西门皇帝,也会认为我国有谋反之心,西门皇帝必会联手两国攻伐我国。我国将会像一、二战的德国,陷入两面作战,无法久持最终走向败亡。」
「北堂铁骑或许厉害,但是北州骑兵天下无敌,北堂地势以平原为主,适合马战。若我国与北州联手,取北堂那是如探囊取物。且北州长公主,是我的王妃,用上这层关系,北州国王想必是不会拒绝我们的。」
易世愣了,他没想到这点,本来他就不是要做什麽保全易国的丰功伟业,他只是想活命罢了。
「现今西门王朝岌岌可危,诸侯国皆有帝王之志,想成千古霸业。父王想做忠臣,讨贼以中兴西门王朝,故出兵远征东方国。然东方国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我料战事必定会拖长,不能速战速决,夜长梦多啊!且此役不论胜败,对我国都是不利。」
「区区在下,怎麽会有什麽争霸良策啊!」他充其量只有在和同学聊天时,讨论过历史上那些人可以怎麽做,或者应该怎麽做才能夺去天下,但这可是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里夺天下不是他的首要目的,怎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季轨这是给他挖了一个坑啊!他才刚想出一个理由,又要为那个理由编造出新的理由。
「喔?何以见得?」
「一者。若不伐强,只攻弱者,则强者恒强弱者恒弱,yu成大业,则早晚必和北堂有一战,既然如此何不先攻取北堂。再者。此次不论征伐哪国,都必须速战速决,三个诸侯国我认为取北堂只需一周的时间。」
看着季轨的身影消失,易世总算
他没开口季轨反而把他编造的理由给猜出来。
「一、二战?德国?」
「敢问四王子会如何夺天下?会如何复兴西门王朝?」
事,在下对四王子绝对忠诚。」
「用兵对谁用兵?」
如果真还了土地,交出兵权,那皇帝还不趁机找他算帐。如果他真的办到这些事,道到时他名满天下,威名压过皇帝,皇帝一定会想除掉他的。到时也只篡位这一条路了。
此时他只好这麽说:「父王心意已决,我也不方便多说。」
季轨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麽。不久後他起身,向易世拱手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四王子留步,不必送了。」
「喔?四王子难道不知道北堂的铁骑名满天下吗?」
一不小心又把不该说的东西脱口而出,但此时易世懒得解释了:「若是父王战败,则我国实力大减,天下虎视我国领土,联手进军瓜分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