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消息灵通,这点我不及你。与沈老码头交战的胆量,值得敬佩。”
顾彦霆朝空中吐出一口烟雾,淡笑着说彼此共勉。
两人分明都清楚对方的算计,却都沉得住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探对方的水准和底牌,可底牌哪是那么容易就0清的,不到危机关头绝不会亮出撂下,这也是为何两人斗了这么多回合,仍没有撕破脸的原因。
身居高位的男人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观望着他们的较量,这场面既诡异又尴尬,其中一个要成为我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丈夫,另一个是与我尝尽t0uhuan滋味见不得光的情夫,我x口如梗住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喘不过气。
我骑在身下的马儿有些躁动不安,踏着四蹄朝顾彦霆的马走去,两匹马依偎在一起,抵着耳鬓厮磨。
原来这两匹马是一对,我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我与顾彦霆暗度陈仓的事让我心虚,汗流浃背,我本想尽力忽视他的存在,却不让人如意怕什么来什么。
顾彦霆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戏谑,像是在嘲讽我的迫不及待要逃离他,却如孙悟空始终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一般,一个跟头又翻回去自投罗网。
顾彦霆意味深长的调笑,耐人寻味的暗示我与他的j情,“这两匹马是一对。”
我被他看得火烧火燎有些恼怒,低声对杜岳琛说我要下来。
杜岳琛将我接下,我依偎在他怀中不做声,用行动表明了我对他的忠诚。
杜岳琛很满意我的识趣,闷笑0着我头顶安抚我,掌心扣住我的腰,宣示主权。
“马儿忠诚伴侣,人亦如此。”
我清晰感受到一束火辣辣的目光烙印在我身上,我听见他风轻云淡轻声说,是吗。
我情不自禁颤抖,生怕他一句话不对,引起杜岳琛怀疑,将我推下地狱。
好在他并没有过多的刁难我。
他身手敏捷,快速翻身上马,对杜岳琛说,“杜老板,来赌一局吗?”
杜岳琛气势不弱,并没有因顾彦霆居高临下而有丝毫不稳,“赌注。”
顾彦霆张口狂妄不羁,“赌今晚的饭局,我若赢了杜老板与阮小姐得请我吃饭。”
杜岳琛明着暗着嘲讽顾彦霆的厚脸皮,“顾督军还有占人便宜的一天。”
“换做别人,我看不上,但杜老板的便宜,我很乐意。”
我差点没忍住爆出脏话,这王八羔子换着花样让我提心吊胆,我的心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提着没放下过。
杜岳琛迅速翻上了马背,握着缰绳往赛道前面走,这是接招了。
顾彦霆慢悠悠的骑着马,我迈着步子想要追上杜岳琛的脚步,奈何跑不过马的速度,只能赶上顾彦霆的进度。
顾彦霆在我耳畔云淡风轻,飘过一句,“上次与阮小姐一别,将近二十多日没见。”
我咬牙切齿,“我知道!你不用强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阮小姐又主动送上门,是反悔了吗?”
他又开始戏弄我了,我恨不得把他崩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巴堵上,或者拿针缝上。
我不想与他持平,怕杜岳琛看见会误会,我加快了脚步,可顾彦霆偏与我作对,跟我保持同样的速度。
他在马上,我在马下,两人的差距被拉开,我的反抗与不愿,显得无力且弱小。
“来这并非我本意,与你碰上不过是个巧合,顾督军的自作多情,厚颜无耻,让我自愧不如。”
“可我不想再放过你了,见不到阮小姐的日子,我吃不下睡不着。”
我额角青筋暴起,我攥紧了拳头,忍住将要爆发的脾气,好言好语与他商量,“督军能先走吗,我怕岳琛看到会怀疑。”
他一脸无赖像,“我不怕。”
他是不怕,他有强大的背景,有权势与地位,能与杜岳琛平起平坐,势均力敌,要与他斗都得三思考量。
而我没了杜岳琛什么都算不上,唯一的身份就是世间最卑微的风月妓子,会失去杜岳琛的任何事,我都不敢赌也赌不起。
杜岳琛将要到达赛道时,我后退几步与顾彦霆拉开距离,我停住脚步装作累得疲惫的模样,抹去额头得薄汗。杜岳琛回头恰好看见我擦汗的模样,我知道他在看我,摇晃着纤细的手臂向他示意不必管我。
两匹千里俊马在显得有些急躁想要争个高下,随着一声枪响脱缰而出飞驰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卷起阵阵h沙迷了人眼,如经历一场沙场战争,一番征战的号角。
骑马的人也同样互不相让你追我赶,顾彦霆凭着常年在军队练就的本事,超了杜岳琛一段距离,杜岳琛使力把缏子打在马t上,马匹嘶鸣四蹄翻腾追赶上与顾彦霆持平,四面八方如同涌来沙尘暴,我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姿。
在杜岳琛即将到达时,马蹄突然被石尖绊住,杜岳琛费力将马身稳住没有摔下,但却因此浪费了时间,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