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失落,不像我初次见她时的光彩和嚣张,“我无缘无故受了委屈,他现在却不要我。”
陈庆语气冷下,“苏小姐是谁的人,琛哥一早清楚。苏小姐得知足,琛哥本不留祸患,饶你一命不算亏待你。”
她身上还有伤,想要从床上爬下来,惨白的手在空中挥舞,在将抓住陈庆的那一刻,他后退了一步,她的一切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声嘶力竭哭喊着,“我不过是收钱办事,我真心没想害他。求求你,我不想离开他,我不要身份,只要能默默陪着他。”
“琛哥的决定不会改变,若苏小姐不能识趣,我会替琛哥处置你。”
陈庆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朝门外走来。
我听到动静后撤退几步,躲避在隔壁无人的病房中,偷听别人对话始终不好,碰面撞见难免会尴尬。
门一开一合,直到陈庆的脚步声远去,我才从房间出来。
我招来大夫询问她的情况。
穿着白褂的大夫,朝里面望了一眼,“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子弹擦着心口过去,再偏离一寸神仙也拉不回来。”
我一时间对她起了些许怜悯之心,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杜岳琛动情。
杜岳琛逢场作戏,玩弄利用完便弃之,不管不顾,立马ch0u身,走的潇洒。
苏舒于他只是一枚无用的废棋。
我推开门,她十分虚弱靠在床头闭目休息,听到门开合的动静,眼底的光闪过。
她以为是杜岳琛来看她。
看见是我的身形,她语气不善,“你来看我笑话。”
“我来劝你,杜岳琛给你的补偿你收下。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他说一不二不会因为你怎样而怜悯你,将东西收下房子卖掉的钱,够你安稳过一辈子。”
她面露凶光,冷笑一声,如陷入悬崖边的孤狼,毫无退路,疯疯癫癫,“是不是你!过河拆桥,怕我动摇你地位,就找人来杀我。”
我挑眉回答她,“要是我对你起杀心,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为什么不抓住机会?”
她掩面流泪,低低的啜泣,我说的没错,她不过是借机发泄,她心里明白杜岳琛拿她当棋子,可她不想面对现实,与其认清杜岳琛的冷漠无情,她更愿自欺欺人。
她突然笑了,笑的毛骨悚然,笑的狰狞扭曲。
她张牙舞爪指着我,“顾彦霆吩咐我不许伤害你,你跟他有j情对不对,哈哈哈,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叫杜岳琛来,我要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那句话触及我的逆鳞,我上前几步使了狠劲,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我眼中带了戾气,“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
她的手和脚在空中挥舞挣扎着,脸se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那位医生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呆滞的站在原地。
我见有人来,松开了手,她呛了几口气,捂住x口拼命咳嗽,剧烈的挣扎已将伤口崩开,血浸sh了她的衣衫,怵目惊心,驰魂夺魄。
我不能自己来了结她这条命,若是杜岳琛顺着蛛丝马迹把我找出来,我不知道作何解释。
不过,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了。
我风情万种扭着腰,抓住医生的衣领,往他身上靠,在他耳边吹气,“你认得我是谁吗?”
他被我撩的云里雾里,呆滞的摇了摇头,他似乎是痒,我感受到他的颤抖。
我的指尖由衣领上端缓缓划下,放-荡且诱惑,说着戳心的话,“我是杜二爷的nv人。”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将我推搡开,但有不敢使劲怕冒犯我。
我微微一笑,为他掸去白褂上的皱褶,“究竟是你对杜二爷的nv人图谋不轨,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凭你自己掌握。”
他就算不认得我,也认得渝州杜二爷的名号,杜岳琛的暴戾无情全城皆知,敢冒犯他的nv人就是自己往si人坑里跳。
我补充一句,“就算你没有碰我,我若梨花带雨向他哭诉,你认为会如何?”
杜岳琛自然是相信我的说辞。
普通人哪会在冒犯权贵的nv人后,还光明正大的承认,是我睡了你马子,你拿我怎样。
以杜岳琛的手段当然是si无葬身之地。
他颤巍巍询问我,如何大事化小。
“把这个nv人解决掉。”
他越过我望了一眼,苏舒已失血晕厥过去,他左右为难。
我面se毫无波澜,“医院里si几个人还不常见吗,失势的nv人被男人抛弃后,承受不住打击,从这楼上跳了下去,或是怎样都可。你b我懂,相信你能做得出se。”
我将手里的翡翠镯子不动声se麻下,放在他手里,“你医者仁心,不过还是自己保命要紧。”
他顺从的点了点头,看镯子成se就晓得是上等,他揣进衣兜里。
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