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栀是在一阵奇异的香气中睁开的眼睛。热气氤氲,面对面与她对视的男人有着一张冰雕玉砌的俊脸,雪白的长发闪烁着银月般的光辉。他眉眼Jing致冷漠,眼瞳是罕见的银灰,质若琉璃。滚圆的水珠自他优美的下颌滑落,司栀视线下移,才发现她的手正摸在男人饱满结实的胸肌上……等等,她在干什么!司栀心中惊慌,手却诚实游走,如同一尾灵活的小鱼,他应是极为放松,胸肌摸起来有些绵软,轻轻一按还会回弹,比起下头块垒分明的腹肌,显然手感要更好一些。她舔了舔唇,莫名觉得有些渴。这露天的温泉十分安静,四下无人,男人静静泡在池中,任她上下其手。有关原主的记忆逐渐进入她脑中,原来这是个人人皆以修仙得道为毕生信念的世界。原主也叫司栀,自幼在修仙大派清净峰长大,因天生的炉鼎体质,被师尊关在天清池,亲自教导,从未见过外人。而眼前漂亮冷冽的男人叫湛微,是她的剑。名剑有灵,尤以化形的容貌优劣定高下,湛微是她亲手所铸,可惜未开神智,不懂七情六欲,只会任她所为。司栀眉心隐泛粉光,是魅魔的本能在叫嚣,她一向不会苛待自己,想要就会直接去取,何况眼前的男人满身灵气,吃上一次估计能撑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不知为何来到此方世界,但……食物已经摆在眼前了,不吃白不吃。司栀抬腿,直接坐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双手捧住他冰冷的俊脸,他便顺从她意愿的微微抬了头。他那双银灰的眼眸shi润而明亮,幽光璀璨。司栀如同受到蛊惑,轻柔地一吻落在那双漂亮到令人心悸的眼眸上。温热的皮肤微透shi润,她伸舌舔舐着,从高挺俊秀的鼻尖,亲到他凉薄的唇间,灵活的舌头顶开唇齿,在口中搅弄吸吮着,透明津ye从贴合的唇角滑落。湛微任她予取予求,感受着她柔软的小舌时不时扫过上颚,那种感觉很奇怪,酥酥麻麻的,又不会觉得排斥,甚至还想她能多多触碰几次。司栀的手已经插入他柔滑的白发间,她慢慢按揉着他脑后关窍,自己已亲的情动,一睁眼却发现湛微无动于衷的模样,她忍不住轻咬了口他的舌,抱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湛微不解:“主人需要什么反应?”他只是一把剑,原石曾经天清池的灵气冲刷了上万年,让他从骨子里都透着冷,全然不懂人心贪嗔痴爱。司栀又咬了他一口,似在气他的不知情趣。之后她双手微微用力,便将他推得靠上了岩壁,司栀不客气地撩起shi漉漉的薄纱软裙,身下竟是什么都没穿,她难免为原主的大胆而咂舌,不过现在也刚好方便了她行动。她身形上移,哗哗的水声中,雪白柔软的tun部不客气地贴上湛微的胸肌,挤压得那片肌rou霎时紧绷,让她不免生出感慨:“湛微的胸好大呀。”“啊哈,好像……变热了……”她的小xue绵软,慢慢磨蹭着他陷在ru晕之中的ru尖,据说ru尖凹陷的人会比常人更加敏感,司栀没磨几下,红到发肿的ru尖就弹了出来,硬硬碾过花蒂,舒服得她直打颤。“呜嗯?嗯……”湛微惯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困惑,眸色茫然又涣散,似乎不明白身下为何有种硬热难忍的感觉,而随着她纤细腰肢的扭动,他的手也忍不住按了上去。
好细,好软。心头陡然升出的奇妙感觉,却在骤然降临的凛冽杀机中褪却。湛微忽而起身,一把护住怀里光是磨着他胸肌就舒服得一塌糊涂的司栀,随着他们落到岸上的刹那,澎湃灵力已然将那眼温泉都劈成了两截。形如谪仙的蓝袍男人乘风而来,好似冰花飘落般落地无息。他眉目生得凌厉,微昂的下颌透着股目下无尘的高傲,高束的发丝间发带飘飞,如果说湛微的气质是剑般凛冽,他便是那持剑的神君,矜贵骁勇。凌霄眸淬怒火,声音如珠落玉磐,“孽徒,还不跪下受罚!”清净峰一门上下,皆以断情绝爱,不沾人欲为修道之法,凌霄方才观星闪烁,掐指推算才发现是司栀的宫星受一股红霞蒙蔽,这才急忙赶来。他这小徒弟体质特殊,乃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先天灵体,无需修炼就可天然吸纳灵气。但凡是修道中人,都对这类体质的人趋之若鹜,想将其当做采补的炉鼎,让自己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因此司栀从诞生之日,便被父母送来清净峰,以求庇护。大道三千,有如合欢宗那般以双修Jing进修为者,自然也有主修无情道的清净峰。凌霄是清净峰有史以来最有可能飞升成仙的修者,亦是清静峰主的小师叔,当初也是他不忍司栀沦为他人炉鼎,才收入门下。为断她七情六欲,又将她关在灵气最充裕的天清池,每日只吸收三清真气,不沾浊息。他还特地以神魂之力,在司栀身上加了一层灵罩,只要是修为低于他的,都看不出她的特殊体质。但此法有个弊端,一旦被人破身,先天灵体的气息便再无法掩盖。这么多年了小徒弟一直很听话,不越雷池半步,为何今夜?凌霄眉目一压,怒意喷薄而出,眼见司栀还傻呆呆地不动弹,气得反手一掀,澎湃灵力汹涌而出,被湛微抬臂挡住。名剑护主,他周遭凝结出一层剑意,因为用了力,各处肌rou也紧绷着,凝实出流畅紧致的曲线,看得司栀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不愧是她亲手打出来的剑,真是每一分、每一毫都契合她的审美。司栀看得内心饥渴,焦躁不已,甚至还生出几丝恼火,她这个师尊还真是烦,他们正在紧要时刻,却偏偏被搅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