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尚文,大辽尚武。
大晋位南,大辽位北。
两国対鼎数百年,小摩擦不断,战火却未燃起过。
只因数百年前的大晋帝王真逸与大辽nv帝朔岩相ai,产生了一度合并为一个国家的趋势。
但尚文与尚武的思想终究没有得到融合,百年后的王朝暗流涌动,两派的帝子将矛盾激化到了战火分割的状态,却终因那一段帝后情缘,不愿生出战火。
古老的ai情传说终将淡然在人们的脑海中。
此时的大晋帝王真喻就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想要一统中原的帝王。
他初初继位,却也没有妄想几年内兴起战火,拔除权臣根基,加快中央集权才是当务之急。
所以每一朝大晋与大辽的和亲联姻,他也遵照旧例选出了一位公主。
护送十公主真华和亲的长长队伍离开长安城的那天,他站在王g0ng的城墙上目送。
按理说,他对这个十妹真华是没有记忆的,但在五个公主中,他却能感觉到那是蒲柳中的青松。
他觉得她会活下去,并且过得更好。
这种献祭式的和亲,让他身为帝王,感觉悲凉。
但同样,大辽也会送来一位公主被他纳入后g0ng。
又是怎样的一个可怜nv子,但他已麻木,毫不在意。
所以任这位公主住在高墙里的某一个角落,成为一个象征的存在。
可这位帝王也将明白,生命的长河里,那些小角se总能湍流中激起浪花。
惊yan岁月。
“公主,你怎么可以把皇上赏赐的发钗送给婉贵人啊!”g0ngnv小环急的团团转,“如果皇上责怪下来,是要掉脑袋的啊!”
朔茶茶吃着有点酸不拉叽的葡萄,表情皱成了包子,她装作高深的摇摇头,“小环你说错了,的人。
此时,他封建的世界被一个nv人的举动撕裂开来,从裂缝shej1n来的光让他刺目不已。
也是第一次,他茫然彷徨于与后妃的相处,以及个人定位的改变。
慧妃生病三天后,帝王真逸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震怒于,要不是皇后谢氏例行三天报告一次后g0ng事宜决裁,以及各嫔妃联系家族的消息动向,一句“慧妃朔氏患病三日,无事”,他至今都不会知道!
谢氏一直都知道这个大老板脾气其实跟猫似的,怪得很。瞧着这厮情绪突然不对,她也不触霉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行礼离开。
从古至今,帝王心思诡谲难测。
确实,帝王真逸此刻的心思确实拐了很多个弯。
为什么那些后g0ng嫔妃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把他这个皇帝当良药一样求来。对于这些邀宠的小心思,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愿意给些这个嫔妃些宠ai,心情不好的时候理都不会理睬。
所以说,男人啊,从社会底层到万人之上,都难逃“贱”字。
他发怒于窥见了慧妃心中对他的重视程度,且就算慧妃任何一个正当理由都是狡辩。
此时,江发端着因珍贵而称为“白玉膏”的蜡烛,挑开御书房帘子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来换灯罩里的蜡烛。”
真逸此时正奋笔疾书批阅奏折,用工作来发泄莫名的火气。他未回应一言,江发只当无碍。
突然,他搁笔:
“江发你说,朕是不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江发心中惊惧非常,赶忙跪下,“皇上勤政ai民,实乃千古明君!”
真逸深以为然,所以就更不理解慧妃的想法了。
他心情烦躁得很,心不在焉的瞧着内务府呈上了的绿头牌。本来今夜他想在清心殿自个儿静一静,但是转念一想,对于其他嫔妃来说,这一夜的雨露又是多大的浪费。
你不在乎朕,自有人在乎。
他翻扣上安嫔的牌子。
“宣怡然居安贵人侍寝。”
漏夜乘轿前来的安贵人康氏是个六品官员的嫡nv,在后g0ng里只是个小角se,她自小x格懦弱,于是越发战战兢兢。
真逸只记得这是一个颇为听话的nv子,初夜疼痛时,连哭泣都不敢,只流着泪一声不吭发着抖。
他看她懦弱,也算怜悯得给了个贵人位份,但甚少传召,渐渐也就淡忘了这号人。
所以就和吃饭换菜系口味一样,他就想翻一个和慧妃完全不同的嫔妃。
安贵人康氏被铺盖一卷抬进了清心殿后殿。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闻着龙延香的味道,她还是有些微微发抖。
起初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懦弱胆小,更痛恨自己的卑微。
但后来她明白了这是接触权力时,内心颤抖的渴望。
她想拥有的,不止是怡然居那狭窄的一方天地。
经历过那般“不一样”的辽国公主后,帝王真逸用四书五经等等名着培养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