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流的不停冲洗,季南方刚才那刺骨的疼痛才有所缓解,但只要离开,就会b原来更痛,就像x1毒成瘾的人,一刻都离不开他们的食粮一样。
身后的男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她已无暇顾及,她只盯着自己的手,食指被切掉了一小块r0u,而那块r0u正带着自己的鲜血躺在砧板上。
季南方抬头闭着双眼,好似在为自己的反抗聚集勇气。
她慢慢转过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头上的白se衣服扯下来狠狠地砸到叶繁声的身上,说好憋住不哭的眼泪也在砸向叶繁声的一瞬间如洪般决堤,止都止不住。
叶繁声被她的反应震了一下,他低头向季南方的手看去,有血在往下滴。
“你的手受伤了?”
季南方没有理他,这两天的委屈与难过,一gu脑的全都涌上她心头,不把它们发泄出来,她就要疯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恨我,我也知道我有罪,我不是已经在赎罪了吗?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只是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写谋生的,我每天把脑子想的都要生锈了,只是为了让我的人物x格更完整让我的有更多人看更多人喜欢,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他妈要是知道这会毁了你还有我的人生,我就算去捡垃圾都不会写的,还有,难道非要穿一万多块钱地衣服吗,一百块的怎么了,不都是穿在身上嘛,一万多块钱对你来说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它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所以我舍不得怎么了,穿一百块钱的衣服就让你这么生气吗?你个大混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季南方觉得大脑有脑有点缺氧,站不住了,她顺着洗菜池慢慢做了下来,把头低着埋在胳膊与腿搭好的小空间里呜呜地哭着。
不知是时间长了还是泪水把心里的委屈与疼痛都冲洗g净的原因,季南方竟觉得手没有刚开始那般剧烈的疼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管它。
不知过了多久,季南方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的手,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g,使她看上去像受惊了的孩子格外可怜。
叶繁声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了创口贴正在往季南方食指上裹着,季南方此时气还未消,想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不让他碰。
叶繁声握紧不让她有缩回去的机会,“别动,难道你想失血过多进医院吗?”
季南方想了一下那场面,心里摇头,她还得给爸妈养老呢,可不能这么早就si了。
于是,她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叶繁声手里不敢乱动。
其实季南方手指流的血不至于到失血过多的程度,是叶繁声为了让她乖乖配合随便想的一个理由,没想到季南方还真信了。或许是因为哭懵了吧。
季南方还在专心的看叶繁声在帮自己贴创口贴,突然就听到叶繁声说,“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
怎么办?她这个人很小气的,她现在还不想原谅他。
没等季南方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不用考虑是否原谅我,这件事是我错了,就像你说的,你也不想这样的,而恰好我就是那个倒霉蛋,或许你也是,我只是突然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没办法一个人独自面对,所以拉一个垫背的,把全部的错全部的怨恨都放在你身上,这样我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理由活下去,所以,认真的跟你说声对不起。”
“……”
季南方眼睛睁得溜圆木木地看着叶繁声,好吧,其实她听得有点懵,她以为叶繁声只是为了她的手受伤的事道歉呢。
她琢磨了一会觉得人家都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已不能一直端着,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
季南方还在纠结着怎样措词,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声不够,还要咕咕三四声。
这下尴尬了!
季南方早上就没吃饭,回到家又这么大哭大叫的折腾了这么久,肚子现在才叫已经很给面子了。
季南方现在脸不知道往哪搁,就觉得脸有点热热的,急需凉水冲一冲。
叶繁声轻笑一声把季南方拉了起来,“其实我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季南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故意说的,不知怎的心里的委屈竟少了很多。
叶繁声:“你手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做饭了。”他眉头皱着,目光来回在厨房里梭巡着。
季南方:“我用一只手也可以的。”
叶繁声:“别,你要是把另一只手也弄伤了,那不更怨我了。”
季南方:“……”她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季南方:“那就直接把水烧开泡面将就吃行了。”
她看叶繁声弯腰到处看,不知道要找什么,问他:“你在找什么?”
“找锅。”
“你要来做饭?”
“嗯,不然要你一个受伤的做饭吗?那我成什么人了?”
“……”说得你以前是人似的。
季南方:“既然只泡面的话,用这个就行了。”她指了指橱柜下面的电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