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如潮水般扑向路炘。
少年呼吸一窒,立马垂下眼睑,双腿一软,自觉跪下。
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外,正巧有主人牵着狗,一爬一走路过。
被人发现自己这副姿态,路炘窘迫非常,忍不住向郁行的方向挪了挪。
但门外以更放肆的姿态爬行的那只狗却显得有些兴奋,主动停在了门外,仰起头“汪汪”叫了两声。
后脖子的锁链立马收紧,他瞬间噤了声。
狗主人朝郁行歉然一笑:“抱歉,冒犯了。”
郁行握住门把手,神色淡然:“希望能给他足够的教训。”
“当然。”
简单的对话结束,门关上了。
一扇门将两个世界分开,路炘重新沉浸在属于他和郁行的氛围中。
“希望你懂得规矩,如果在我的狗身上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我保证,他会后悔。”
路炘脚趾抓了抓,低着头乖顺应道:“是,我知道了。”
可他手指绞了绞衣服下摆,硬着头皮抬头,提出质疑:“……可是,您上次不是说,我是野狗吗?”
郁行蹲下,带着黝黑眸色与他对视:“暂时通过考验,勉强当你的临时主人。”
“替你未来的主人好好管教。”
路炘下意识反驳:“没有未来的主人——”话落,他气焰一消,移开与男人对视的目光,小声道,“只有你。”
郁行挑眉,没有接他的话。
男人站起来,脚尖轻轻踢了踢少年的膝盖:“衣服脱了,自己去选个工具。”
“是……主人。”
终于能叫出梦寐以求的那一声“主人”,路炘身心都很兴奋。
他迅速脱了衣服,跪趴在地,用上次学习的姿势,翘着屁股,扭着腰,爬向矮柜,咬开。
抽屉里的东西与上次不同,没了那条狗尾巴,他视线逡巡,找了个熟悉且不算重的工具,戒尺。
他费劲叼着戒尺,转身看向男人。
郁行点头示意。
路炘便摇着无形的尾巴爬向主人。
郁行散漫靠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
骨节分明的手蕴含着力量与男性的魅力,就这么放松地微微蜷着,路炘忍不住喉间一滚,咕噜一声,伸出脖子,抬起下巴,张嘴将戒尺缓缓地放在他手心。
此刻,难以言喻的澎湃心情占据了少年的大脑。
他见郁行收起手指,一根一根将戒尺收紧,握在掌中,路炘头皮发麻,激动到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绯红,这幅画面又a又欲,他根本没多想,嘴比脑子快,脱口就道:
“可以拍下来吗?”
郁行眉心一皱:“什么?”
路炘心脏咯噔一声,糟了!
实践过后的这段时间,路炘自慰不过瘾,经常看自己收藏的小视频,但总是不得劲,不禁想着要是能有主人的视频就好了,甚至一想到郁行调教他的画面出现在屏幕内,他就一下子兴奋起来。
可这到底只是想想,他没那胆子去请求,更何况俱乐部的规定不允许带任何拍摄设备。
脑子一热说出了这种话,路炘现在恨不得立马逃走。
但郁行不是真的没听清,他生生给气笑了,舌尖扫了扫后槽牙,神色一厉:“谁给你的胆子给主人提这样的要求,嗯?”
上挑的询问尾音压迫感极强,路炘头皮发紧,脚趾紧紧蜷缩,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您、就当我没有说过……”
少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只是气声。
路炘懊恼极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不,我满足你。”
男人神色看不清喜怒,起身离开调教室。
啊啊啊啊!!
路炘倒地抓狂,在地上翻滚,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主人肯定生气了,等会肯定会很惨!
路炘以头抢地,整个人就像是焉了的白菜,然开门声一响起,他就立马跪直了身子,乖得不行。
男人漫步进入,鼻梁上架着黑色蝴蝶面具,与深蓝丝绸衬衣相得益彰,神秘又优雅,而手中,赫然提着摄像机和三脚架。
路炘瞳孔震惊,没想到郁行居然是认真的。
“主、主人,俱乐部不是不能拍摄嘛……”他脚趾抓了抓,弱弱问了一句。
郁行动作流畅地架上摄像机,开机:“私密空间,客人有需求,我自然要满足。”
被称为“客人”,路炘不自在极了,同时,真切感受到要打开摄像头,将自己所有姿态都记录下来,即使没有第三人看见,依旧有种被打量、被注视、被调侃的羞耻。
“主人……”少年小声哀求。
“嘘。”男人声音极轻,“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习惯。”
路炘噤声,见郁行将摄像机架得又矮又近,几乎要怼到他脸上,忍不住偏头躲了躲。
“看着它!”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