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进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注视着车窗外的解诚发现远处的天逐渐暗了下来,遮天蔽日的风沙随风扬起正逐渐向车队逼近,就在这时听到了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加速前进,风沙马上要追上来了”,解诚皱了皱眉心里升起担忧,驾驶座上阿宁的手下开始加速,车队开始与风沙赛跑,但最终还是被风沙追上,这时对讲机传来断断续续“停…呲…停……车……”的指令,阿宁手下猛地踩住了刹车,车刚停下解诚、黑瞎子、哑巴张三人迅速打开了车门同时下了车,解诚一边开车门一边朝阿宁手下喊“抓紧下车”,此时前车在风沙的遮挡下已经看不当任何踪迹。解诚心中担心解雨臣,便对旁边的人说“我要去找家主,你们先去跟大部队汇合找一个地方躲避风沙”,“我跟你一起”说话的是那个从未开口的哑巴张,解诚想了想便点头应下。
两人顺着隐约可见的车辙印走了大概五里,车辙印消失不见,两人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继续寻找,解诚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眉头皱起,眼中泛起担忧。终于,顺着消失的车辙印又走了十来分钟,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无邪和摇摇欲坠的解雨臣,解诚快跑过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要栽倒的解雨臣,开口喊道“家主!家主!”,语气中满是担忧焦急再也不复寻找途中强装的镇定,怀中的人好像有了反应,眼皮欲睁不睁,嘴里隐约吐出几个气音“你……来了”,接着便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解诚见状探了探解雨臣的鼻息才放下心来,看到解雨臣干裂的嘴唇,连忙拿出自己的水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几口,之后背起解雨臣朝着哑巴张的方向走过去,此时哑巴张也已经背起了无邪,解诚问道“缺水加过度疲劳”,“嗯”,彼此点头示意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便看到不远处有信号枪射出,解诚和哑巴张对视一眼朝着信号枪的方向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看到一处陡坡,陡坡下一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招手。
看一下情况,偏头看到依然在熟睡的解雨臣便止住了动作。解诚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番,隐约听到西南方有交谈声,按照营地布局大概是那个叫定主卓玛的帐篷,直到十分钟后才听到有人出来,按脚步轻重大概是两个人,之后这两人走向了隔壁帐篷,记忆中家主的发小和他那“脾气好的男朋友”就住在隔壁,解诚又等了两分钟确定再无异动才放下心来,帮旁边睡姿乖巧的解雨臣拉了拉滑落的睡袋,这才放心睡去。
等到了风沙结束,已经过去两小时,阿宁指挥着手下清理物资,解诚也跟着阿宁手下去挖埋在沙子里的车子,等车队整理好继续前进,车子也由原来的七辆变为了五辆,阿宁失踪的手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还在我们去塔木陀的路上,车队又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夕阳下出现了雅丹地貌的影子,一座座石头山交错层叠。对讲机里传出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的声音,指引着我们来到石头山脚下,扎西说这里能避风晚上在这里扎营比别的地方安全,已经临近傍晚,阿宁便吩咐手下安营扎寨,今晚在这里休整一晚,果然两个小时后风沙又起了,遮天蔽日,一直刮到半夜。解诚依然和解雨臣一个帐篷,解雨臣因为之前睡过一觉并不太困,就拉着解诚聊天,“你今天说的话挺多”,“嗯”,“是不是特别担心我?”,解诚直勾勾盯着解雨臣语气加重“嗯”,解雨臣笑了笑“今天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栽在沙漠里了,想想要是这么死了有点亏”,解诚轻声道“不会死”,“什么?”,“我说,你不
进入避风坡之后就发现大部队基本都在这里,但是阿宁丢了几个属下,阿宁已经派人出去寻找过,但因为风沙太大不得不先退回来等风沙过去。解诚走到一处避风的角落把解雨臣放下,此时解雨臣也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依旧疲累,“家主?”,“嗯,我没事,扶我坐起来”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来,解诚见状连忙揽住解雨臣,让解雨臣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解雨臣也没有拒绝,在解诚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解诚伸手探了探解雨臣的额头“不热”,解雨臣握住解诚的手腕拉下那只探向他额头的手,语气无奈“我没事,我又不是无邪那小子,我没那么弱”,解诚反握住解雨臣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真软”解诚心里想着,解诚看了看日头估计时间大概临近中午十二点,于是低头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解诚一只手拽过背包拉开放在两人跟前,解诚拿出提前备好的面包递给解雨臣,又翻出水壶放在解雨臣手边。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好行李就按照向导指的方向朝着塔木陀出发,七辆越野车行走在沙漠中扬起了一阵阵风沙,因为解雨臣和无邪想说些发小间的“小秘密”,解诚不得不跟传说中的南瞎北哑坐同一辆车,只能说瞎子不愧是瞎子,眼睛不好使,嘴皮子倒是利索,聊起天来非常自来熟,天南地北一顿扯的解诚头痛。哑巴张也不亏是哑巴张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见他张过嘴,一直在闭目养神。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兄弟,叫什么啊?”,“解诚”,“呦,都姓解啊,一家的?”,“嗯”,“诚子,身手不错啊”,解诚嘴角抽了抽“嗯”……解诚实在忍无可忍戴上了耳机,用无声的动作拒绝了这场惨不忍睹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