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死。可是一张嘴,嘴是歪的,只有口水从嘴角哗啦啦的往下流,没人听得清他在“啊啊…”什么。
两个小警察过去给他胡乱套上衣裳,架起胳膊就往外走,一脸嫌弃样子。
岑青刚给白姣的伤处抹完药,“外面是什么动静?听着有很多人的样子。”
岑青吹吹伤处,“警察局里来人抓岑禹卿了,昨天政府里就决定把这些贩卖大烟的人都逮起来。”
岑青满脸痛色“对不起小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样大的罪,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白姣握住岑青的手,“这不怪你,是岑禹卿……
“扣扣——小姣起来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岑青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进来吧”
“哥,小姣,岑禹卿被警察局里的人带走了。”
“听到声音了,他醒了吗?”
“醒了,昨晚我去的时候他在地上趴着还没醒,娘泼了他一脸烫水,我又用脚碾他的脏吊才醒的,口歪眼斜说不出话也站不起来,像是中风的症状。”
“后来我让顺子把他拖去六姨娘处了,今早警察进去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是鞭痕,身上没有半块好肉了。”
“六姨娘打的不算,待他出来我让顺子再把他拖到姣姣这,让姣姣用鞭子好好打一顿报仇才好。”
白姣攥紧岑青的手,“我不想再见他……”
岑青忙道“好好好,以后再不见他,我将他安置在六姨娘院子里的柴房,定不会让他出来脏你的眼。”
岑瑜看着两人拉着手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失落,抿了抿唇开口,“姣姣,我…我也像大哥一样心悦你,我不是想跟大哥抢你,我想和大哥一起保护你,若是…若是你能也喜欢我就更好了……”
白姣看着一脸“求关心”表情的岑瑜忍不住笑出了声,岑青稳重,脸上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微笑,岑瑜用和岑青一样的脸做这些生动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冲击力的。
岑瑜却以为白姣同意了,高兴的握住白姣另一只手“那我以后同大哥一起保护姣姣!我们两个一定会将姣姣像宝贝一样捧起来的!”
岑青虽然很不爽,但也只是低头扯了扯嘴角,一边是他心爱的人,一边是他最亲的弟弟,不过也好,如果以后可能有别人,他倒宁愿是这个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亲弟弟。
两人日日都呆在白姣身边陪他养伤,偶尔出去的时候也是小吃甜品一大堆的往回带,白姣又过上了前一段时间的幸福米虫生活。
顺子传来消息说岑禹卿在监狱里烟瘾发作,没有大烟,岑禹卿受不了的挖自己身上的皮肤,他胳膊使不上力,最长只能伸到肚子,这两天他肚子周围的肉被他用手扣的血肉模糊。
又说在里面没人给他喂饭,他吃不进嘴里,这两天只喝水快要死在里面了。
“叫人去接回来吧,把人放在六姨娘院子的柴房里,六姨娘自会找人伺候好他。”
“那三个人打听到了,是同洪涛从南方一起过来的烟贩子,昨天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已经被兄弟们看起来了。”
岑瑜起身出门,压低嗓音“把他们三人的手指都剁了,舌头也拔了,下面那东西也剁下来。办好之后把人送到警察局里,说是把岑禹卿接回来的报酬,这三个人随他们处置。”
白姣还在屋里吃着香喷喷的桂花糕,这种血腥的事不该让他听到。
就这样过了一周之后,白姣身上的伤都好全了,皮肤恢复了之前的光滑细腻,有岑瑜和岑青两兄弟日日陪在身边同他逗乐嘴角时刻都是翘着的。
这天,六姨娘着人来通报了一声,说岑禹卿在柴房里快撑不住了,看样子活不过今晚了。
两人没告诉白姣,悄悄地去看了他一眼。
岑禹卿满身脏污的躺在臭气冲天的破床上。六姨娘的人每天只中午来拿一碗馊饭掰开嘴给他灌进去,岑禹卿移动不了,拉撒也只能在床上,久而久之整个人臭不可闻,那小厮也不在管他,就让他这么饿着,今天远远看着,胸膛的起伏快没了才去通报给他们俩。
两人也没有多待,岑青吩咐阿晋等人咽气之后叫几个家仆围好口巾,将人扔到乱葬岗,“嘴巴严一些,若是被我知道谁说了不该说的……”
“是…是,小的一定会看住他们得嘴。”
岑青和岑瑜又去了主院告知了秦雪樱一声。
“早晚都是要死的,他这样的人被野狗吃了也是脏。”
“如今一切都了结了,娘想回江南看看你外祖父外祖母他们,这岑府你们若还想住就住吧,若不想,就随娘去江南看一看。”
两人后来问过白姣想不想去南方看看,近来天寒,南方或许暖和些,待来年春日再好好游一游各地。
白姣眼睛亮亮满口答应,他早在这岑府呆腻了。
岑青只让人放出消息说一家人要迁去南方定居,将府上的姨娘和侍妾每人给了一笔银子都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