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老婆身体的覃慕抱着人陷入睡梦中,哪怕给许沛上的药出自他一代神帝转世之手,分分钟见效,再来一次根本不会真的伤到他。
但看到怀里小人恬静的睡颜,他怎么也不愿破坏这份安静,叹了口气,闭眼入寐。
另一边。
夜幕下的沥青路面上,身穿短袖长裤的少女埋头狂奔,眼睛一直盯着路面防止碰到障碍物,在进入拐角巷子的时候才敢停下喘息。
冯安冉心脏咚咚乱跳,额头和后背已经被汗水濡shi,无名指因为颤抖导致抽筋,她整个人现在临近崩溃边缘。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和好友吃完饭回来,因为她有选修课就提前去了教学楼,意外撞见一个女人进了爷爷给覃慕安排的独立办公室,好奇心促使下她悄然跟上去。
发现那个女人是中午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的外校美女。
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在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暧昧喘息声后,一双美目瞪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办公室紧闭的门窗,脚步不由自主后退,旋即拔腿就跑下了这层楼。
在跑下楼后凭着本能走到了教学楼下面的石拱桥,这里是学校情侣的约会圣地月桥,据传月桥是存在了几百年不腐不朽的天然桥,后来这片区域建了大学,情侣来得多了也出现了红线狐仙的传闻。
从小在唯物主义思想教育下长大的冯安冉自然不信,专注学业从不把这些八卦放在心上。
但此刻,她的视野突然昏暗一片,周遭瞬息之间进入了夜晚,漆黑而静谧,死寂一般。
怎么回事!?
清纯的脸蛋上顿时怛然失色,一向平静的表情被未知的恐惧打破,脚下受损被修复掺合水泥的台阶逐渐褪色,整座桥变成了长满青苔的天然桥模样!
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转身就跑。
脚下的路越来越长,明明平时只要几分钟就能到的校门口,此时她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
她这是遇上鬼打墙了吗?
极致的恐惧下一个人的主观意识被强行转变,她的唯物主义被现实冲击,鬼怪不在是只存在虚幻,它就在…她的身后!
粗重粘腻的喘息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身体上带来的生理反应骤然令她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冯安冉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她不知道的是它此刻就趴在她背上,一对全是巩膜的眼正贪婪的肆无忌惮的扫视她。
滑腻的触感,Yin冷的温度,宛如长蛇的东西缠上少女的脖颈,腐烂尸臭的味道萦绕鼻尖,冯安冉被缠得喘不过气来。
身体动不了了。
脖子好难受,我怎么呼吸不上来了…
爷爷…爸妈…
“噗呲!”
“呃啊啊啊啊!”
鲜血飞溅,冯安冉四肢被生生撕扯下来,主干被丢在地上。
她此刻形同人彘,失血过多加上撕心裂肺的断肢之痛折磨得奄奄一息,连自己大小便失禁都控制不住。
“哈啊,哈啊…”
脸上被糊满了血和泪,眼睛睁不开,只能像具死狗一样喘气,但她知道,鬼物很快就会吃完四肢再吃掉她的脑子,自己很快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鬼物咀嚼的声音粘稠刺耳,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捕食后连皮带骨吞下猎物的紧迫感,亦或是它在着急躲避什么,准备迫不及待的享用完后离开。
臭味瞬间和血腥味融为一体,一股结合血腥气、腐臭和屎尿味令人难以言喻的味道弥漫。
鬼物将最后一根手指吞下,头诡异地转成360o方向,腥臭的血盆大口咧开,锋利的牙齿闪着银光,即将落在她脸上。
冯安冉在牙齿要刺穿她眼部的那刻紧闭上眼。
一秒。
两秒。
五秒过去了,想象中的二次疼痛没有出现,以为是鬼物吃饱了打算放过自己,她忐忑地睁开眼。
等来的是钢针一样尖利的牙齿捅破她的脑袋,霎时红的、白的脑浆飞溅,更多的是被鬼物吞进了肚子里。
冯安冉死的时候双眼鼓起暴出,有血泪流出。
死不瞑目。
“还是脑浆好吃”
鬼物也不嫌弃主干,一口闷了。
思绪回归,“冯安冉”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的身体,原地活动了一下四肢,手指不再抽筋后,抬脚往人流量多的美食街冲去。
凭借记忆,“冯安冉”走回了冯家。
“安冉,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冯母得知女儿没去上课,也不在学校的消息急坏了,要不是警局不给立案,她早就报警了。
如今看到女儿安然无事的回来,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然后开始询问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我…”:‘冯安冉’嗓子嘶哑,类似刀子割在金属上难听刺耳,它清了清嗓子,总算好了一些。“下午到外面散心手机丢了,联系不上你们,我只能走回来。”
“你这傻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