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陈若望身体原因可以不参加。他模仿班主任的笔记写了张假条,提前走了。
“可能是吧。”
“如果说冥币的话,很多很多。”
陈若望嘴里叼了只笔,手里捏了本3500词,看着一张…准确说是被裁过的半张的老久相片,成色上有年岁了,相片背景有些眼熟。至于相片上的人,与他的确过分相似,他的眉毛一会挑高一会蹙紧。
陈若望玩味地看着陈栖,等待从他脸上看到烟花一样的表情。
他一件一件拿起来认真观摩,各式各样、齐全得很,男用女用都有,玩得挺好。瞧着平时一张丧脸,还以为没这方面需求。陈若望把所有东西归于原位,站在门口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窗帘上顶。
一想到陈栖日后一副多年丧偶又经失子的欲哭无泪的表情,他莫名地兴奋起来。
相片的事,陈若望没有直接问,往后一放,他就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直到董弛几天后又出现在他跟前,狗腿子似的一直围着他打转:“相片可以还给我了吗?”
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门锁就响了,陈栖回来了。陈若望把手里的相片塞进书包,手臂枕着头往后一靠,腿一抬放在矮几上,闭眼假寐。
鳏夫样有趣。
容貌相像如镜像,他还真不觉得是巧合。他爸头上顶着的那可是……呼伦贝尔大草原啊。陈若望捏过相片,指腹反复碾磨着纸质,不可思议得有点结巴道:“这,他,叫什么?”
陈若望挪眼看了一眼双手奉上相片的小个子,这个自称董弛的家伙。
被剪掉的另一半,全不知所踪。陈若望攥紧手里董弛给他的相片,直觉事情不简单。
陈栖放了菜,回头给陈若望挪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怕他着凉还贴心地替他盖上薄毯。
陈若望不与傻子为伍,转身就走。
周末时间陈若望大多用来睡大觉,陈栖比较养生,会去楼底下晨跑几圈。以前这个时候,陈若望都窝在床上像个变态似的通过针孔摄像头窥探陈栖的卧室以及卫生间。
陈栖一边往厨房去一边道:“今晚炒甜椒。”他本来想坐着休息一会儿,看人醒了还是先忙碌晚餐比较好。
他是怪物吗?
陈栖是个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笼罩在头顶的阴影消失的时候,陈若望霍然睁开眼睛。
陈若望偏了偏头,说话古怪极了:“今天有同学说他的名字是纪念父母恋爱的日期,他也问我的,那我的名字有含义吗?”
这一次陈栖稍有停顿:“没有。”
“你爸有钱吗?”陈若望福至心灵道。
这
……
“是吗。”陈若望脸上笑嘻嘻的,笑意却隔绝在眼睫之外,“陈若望的确比陈慈爱好听多了。”
陈若望嘴角扯了扯:“你在紧张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大发了,万一真是什么狗血接盘侠的故事,那就悲哀了。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
“你说谁?”陈栖舀汤的手一顿,脸色有一瞬苍白。
甫一进家门就奔着陈栖的卧室,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陈栖是个念旧的人,会有收藏旧东西的习惯,陈若望记得小时候无意翻到过一本相册,里面除去一半自己幼时的相片,剩下的全是…被一刀剪开的相片,内容是陈栖在福利院生活时院长给他拍的成长记录…还有一些后来拍的。
卧室画面没什么异常的,陈若望并没有看到陈栖动用衣柜收纳箱里的东西…画面切换为卫生间,也只是自己和陈栖的正常洗澡和如厕。
两瓣白臀中间那一道巨大如肉唇的裂缝尤为惹眼,他缩小又放大,确认里面的人是陈栖不是别人,又细致看那道神似蚌肉的地方。陈若望心跳不已,横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什么,那分明只该长在女人腿间的东西。
“这真是你爸?”陈若望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
欲盖弥彰。
截图、放大。
“那你的名字有寓意吗?”
陈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不假思索道:“拉丁语iohannes,慈爱者。”
卧室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陈若望没有找到那本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册,倒是有意外发现,衣柜角落里有一个纸制收纳箱,里面放着好几件性爱玩具。
“董望。”
陈栖居然有女人的……?
董弛下巴微收,傻笑了一下:“你指哪种钱?”
陈栖混沌,没能识破这个简陋的玩笑,他脸色难看,有些心不在焉:“巧合吧。”
忽然,陈若望拖着进度条倒放回去,画面停在陈栖背对镜头弯腰捡东西时,摄像头角度问题,刚好将腿间风光拍得清晰明了。
陈若望使劲扭自己脸颊,怕是梦,力气小了醒不过来,双手用力一扯,差点给自己痛厥过去。
陈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