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摆设,只不过空荡荡的。
雷纳忽略掉睡着之後,埃罗尔是怎麽把他送到房间的,r0ur0u额角,简单地梳洗一下,然後把身上附着许多灰尘与脏w的衣服换掉。
走出房门,客厅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本来是雷纳早已熟悉的日常,如今却有些不习惯,他打开灯,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接着皱起眉,试探x地出声:
「埃罗尔?」
结果无人应答。雷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最後在客厅桌上发现一个可疑的袋子,他走上前,然後看到一份冷掉的餐点,一时间有些无语。
……就不会留个纸条什麽的吗?
雷纳一边腹诽着,一边拿着冷掉的三明治往嘴里塞,时间是早上八点,也就是说,从废弃工厂回来之後,他一夜无梦地睡到了现在,途中完全没醒。
不过一觉醒来,jg神的确好多了。
雷纳想着等等埃罗尔回来,该怎麽问昨天的後续,尤其在得知自己一直被监视後,他必须确保未来不会发生变化,甚至,如果埃罗尔所说的确实属实的话,前往海湾也是一种选择。
雷纳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拍拍手,窝在沙发上继续思索。
然而遗憾的是,就这麽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埃罗尔的踪影,门外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其他学生的谈话声外,门铃从来不曾响过,若不是记忆不能造假,雷纳说不定会开始怀疑不久前经历的一切全是幻想出来的。
第三天,雷纳已经无聊到将之前的家俱都买回来了,终端也用补偿费换了一台新的,再後来,他终於踏出宿舍,开始遇见渡鸦前的日常生活。
一切都没变。
在看到缺席许久的同学出现时,教室也只是一瞬间变得安静,随即又恢复正常,这让原本以为会有麻烦的雷纳悄悄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刻,不知何时剪了短发的班长就抱着一迭纸本,砰地放在他的桌子上。
「喏,你没来的份。」
b以前多了几分俏丽的nv孩爽快地拍了拍手,残忍地向雷纳说道:
「加油吧,到时候跟暑假作业一起交出来就行了。」
「……」
雷纳面无表情地量了量作业堆叠起来的厚度,已经可以想像这次的暑假会过得有多凄惨了,他郁闷地把作业全都塞进背包里,心里莫名委屈,毕竟这段时间压根儿就没什麽好事,想着想着,眼眶都差点流出泪来了,让一旁尽责搬来这些东西的班长既心虚又尴尬。
十六岁,对雷纳来说是特别不走运的一年。
时间好像麻痹了所有念想,原本t验到与众不同的非日常而蠢蠢yu动的内心,如今也像是si水一般毫无波澜,这天,雷纳背起沉重的背包,一如往常地从校园走回宿舍,途中还看到新来的警卫拦下几个违反校规的学生。
「还是以前的好,新来的真狠……」
经过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还不时露出同情的眼神。
为了不站在那丢脸地被人围观,雷纳不得不将扣子系好,然後胡乱地把制服下摆塞进k子里,跟着上楼的人群一起往上,就在雷纳即将抵达房间时,前面的人忽然像是在避开什麽似的分散开来。
雷纳抬起头,视线与穿着明显是校外人士的青年对上,他慢吞吞地移动到青年前面,更正确来说,是自己的寝室前,满头问号地开口:「请问有什麽事吗?」
「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模样清秀的青年看了看手腕的终端,笑眯眯地弯着眉眼,俐落的短发是雷纳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无法b拟的,紧接着,对方突然伸手,拉出雷纳在衣服内的吊坠型终端,直接在链子上扣住某样东西,然後再顺手塞回去。
整个过程不到几秒。
雷纳抓紧背包的背带,那双雾灰se的眼睛彷佛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看起来清澈又明亮,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冷冷地说道:
「你是哪位。」
话虽这麽说,语气里半分疑惑也没有
长相清秀的青年微微一笑,r0u了r0u雷纳的头发,愉快地眯起眼睛,像是在怀念这熟悉的手感,直到雷纳的头发变得更加乱七八糟後,他才停手,以十分愉悦的口吻说道:
「好久不见啊,雷纳,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唔!」
装满作业的背包不偏不移地击中脸部。
痛到发不出声音,且不到几秒就被认出来的埃罗尔摀着脸,从指间的缝隙看向脸上写满不愉快的雷纳,闷声说道:「真是盛大的欢迎啊,臭小子。」
战乱後的第三十一年。
世界各地遭受重创的国家都在调养生息,等待着能再次复苏的时机,而在这期间,代替各国的领土成为战争舞台的地方名为floatghell,顾名思义,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地狱,而当地人则称为海湾。
在境内的主城市,一栋不起眼的办公楼。
座落在偏僻的区块,但灯光依然明亮的办公室里,穿着风衣的青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