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你回来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柳安华上前拉住阮宁的手,阮宁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攥得生疼。柳安华看她的目光炽热而y沉,“你就在这里看着,看我怎么取代他。”他扬声叫人过来,就有人把阮宁押走,带进主宅的二楼。
“你是说……那季渊他?”
房门被锁上,阮宁待在陌生的卧室里——这显然是个长期无人居住的卧室,无论是双人床还是摆设都用白布蒙上,落着厚厚的灰尘。
看着这两张与季渊有几分相似的脸,阮宁隐约知道,这应当是季渊和他的父母。
柳安华点点头,沉y片刻,说:“爸爸,我有一个请求……”
阮宁掀开床头柜的白布,看见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人带着温柔微笑注视着nv人怀里的婴儿,nv人抱着婴儿对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有一个宴会请您出席。”
柳安华眼中喜悦乍现,但还是假惺惺地说:“他毕竟是您的儿子……”
阮宁闭上眼睛,回应季渊的亲吻,情热后的身t仍然眷恋着他的温存,就像她阮宁,即便心中有不适,也选择听从面前这个人。她甚至不能多问一句,因为那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季渊一定不乐意听到她质疑他的决定。
柳安华说季渊不会回来了,难道他被杀害了吗……可他的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骨r0u下这么狠的手?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阮宁从没想到会有被季渊父亲召见的一天——恰好季渊前天就离开了,说是有事情出去办。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他调到外地,他不会有回来的机会。”季溟唇角g起冷笑,毫不掩饰对儿子的杀意。
泪水不知不觉盈满了阮宁的双眼,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柳安华,脑袋开了花。
这是一座仿古的西式庭院,花岗岩石柱沉默屹立,石柱底部的青苔无声地昭示着它的年龄。庭院内的草坪上放置着长桌和椅子,喷泉内抱子的圣母雕像神se悲悯。
这是阮宁第一次来到季家老宅。
阮宁趴在窗边,看着柳安华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场中,男人向在场的人宣布,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季安华。从今以后季安华就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季家家主。
“柳安华?”阮宁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季溟叫了一声护卫长的名字,却没有保镖冲出来保护。
季溟看着对面玉树临风的柳安华,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近乎慈ai。
“季渊出生时,我找人给他算过卦,他是天煞孤星。”季溟一字一句地说道,“杀父弑母,缘浅ai离。这样的煞星,我不杀他,只怕他要来杀我。”
阮宁认识这个人,有时候他会来别墅跟季渊交接事务。
柳安华眸中飞快闪过惊喜,又被担忧掩去:“那哥哥……”
阮宁抬眸看着季渊,唇角弯起,一如既往的乖顺可人:“谢谢渊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阮宁迷茫地走进院子,白se的及踝长裙裙摆拂过茵茵绿草。她不知道该去哪,请她来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不曾告诉他……
阮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se一下子白了。
夕yan落入山峦之时,宴会开始了。
——这才是他的儿子,而那个nv人生下的小畜生,根本不堪为他的子嗣!
阮宁这么告诉自己。
“从今天起,你要叫我季安华了。”柳安华的微笑里又多了洋洋得意的倨傲。
渊哥哥之外的人,都是无关的人,不必去管。
柳安华上下打量着她,微笑道:“这是季家继承人的介绍宴。”
“阮宁小姐,老爷请您去老宅一趟。”
“狙击枪!是狙击枪!!”庭院中的宾客sao动起来,但参加季家的宴会,是不能持枪的,只有极少数的人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但他们枪指向的,却是季溟。
“好的。等我换下衣服。”阮宁稍稍松了一口气,参加宴会还好,应该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要让她离开季渊……但是这算是见公公了,穿什么才算得t呢……
季溟已然明白了什么,他sisi盯着正门,看着暮se中走进来的,那个颀长的身影。
但她从没有听季渊提起过他的母亲。
然而迎面走向她的,却是她意想不到的熟人——
“小华,下周爸爸就会举办认亲宴,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季家的二少爷。”
宾客们面面相觑,坐在席间靠上的人带头鼓掌,其他人也只能尴尬地跟着鼓掌。
阮宁懵了一下:继承人?那不是季渊么?
粉se的纸盒连带着里面的手工巧克力,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阮宁攥紧了窗帘,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季渊远在千里之外,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她无法联系季渊,就算联系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