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死丫头片子,不知好歹,胳膊肘往外拐,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早晚有一天把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卖出去,一天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谁是你们的依靠!
戚七脸色蓦然一沉,扭头冷冷的盯着大伯,眼神儿幽深又锐利,仿佛直透人心!
“是啊!为什么二驴子不说三叔,不说我爷,不说其他人,偏偏说是大伯呢!所以大伯,你究竟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
说着戚七声音放缓,拿袖子擦着眼角,一副很委屈无辜又很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也带着哭腔,冲着戚安哭诉,
“大伯,你知不知道晚上那荒宅里到处都是孤魂野鬼,那蓝盈盈,青冷冷的鬼火到处飘,要不是我父母心善积德,老天保佑,我肯定死在里面,今天的尸体都臭了,也没有人能发现的了!”
若不是自己过来,怕七七小姑娘真的就在荒宅里烂了,臭了,也无人问津!
这下人群中直接炸开了,这,这怎么又扯成了杀人了,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老戚家可真是什么稀罕的事儿都能发生啊!
“戚安真的想杀了七丫头啊?为什么啊?怎么这么狠啊?”
“那谁知道?不过不能吧!自己亲侄女都下得去手?平日里看着胆子不大啊!”
“是啊!怎么下得去手,而且他要杀了人,他家元明连书都不能读了吧?”
“呵呵!这人啊,不图名就图利,我可是听说那戚安都在镇上买了宅子了!”
“不能吧!老戚家再有钱也不能那么有钱啊!镇上再小的宅子不都得好几十两银子了!”
“哎!哎!我也看到了,那天我去镇上也看到他从一座宅子里出来,他看到我还赶紧解释说是为了他家元明读书租的房子!难道不是?是他自己买的?”
“那也不能害七丫头吧?而且七丫头不是好好的吗?所以肯定不是那回事儿!”
戚顺听着人群中的议论,也已经伤心愤恨到极点,拖着自己的腿疾步往前几步,踉跄着差点摔倒,他到了戚安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语气尽是悲凉与痛心,
“大哥!为什么?我和青莲哪里对不住你了?我虽然腿脚不利索,家里为了明儿读书,省吃俭用,我没日没夜的干活,青莲也从来都没有偷过一次懒,连生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七七更是打小就没有享过一天福!我们一家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青莲气得心口都疼了,浑身发抖,怒瞪着戚安,却无法开口!她真想和他拼了!
他们一家就因为都有残疾,又没有儿子,所以什么都不敢争,也不敢奢求,他们大人还好,七七就因为不会说话,打小就被三琴欺负,三琴打小吃好的穿好的,还从来都不干活!七七却从来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都是三琴不穿了,她给七七改改再穿!
吃的就更别说了,好吃的老太太从来都是留给大房的几个孩子!
他们都这样忍耐了,大哥家怎么还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居然还想害了七七的性命!
幸亏孩子命大,在那鬼宅里一晚上不但没有吓着,还能说话了,不然她都不敢想!
老太太站在戚安旁边,见戚顺发狠,她也不在意,上前一把将他推开,“你发什么疯,这家里的东西原本都是你大哥的,他为什么要害七七?”
戚安听着人群中的议论更加的心中不安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什么都往外说,他一把将戚顺推倒在地上,冲着人群反驳,想都不想的赶紧否定,
“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还说我想杀七丫头,她不是在这里站着好好的吗?而且咱娘也说了,家里东西都是我的,我干嘛要那么做?都是二驴子胡说八道的!他就是看中咱家七七,想要娶她,又怕咱们不同意才故意耍的花招儿,你们怎么能信?”
他脸色青白,额头青筋直跳,心里悔恨交加,早知道就偷偷再将七丫头解决一次了,找一个二驴子过来,真是靠不住!
老太太虽然一直说家里东西都是他家元明的,可是元明是读书人,若要人知道他独吞家里的一切,对他名声不好!
那天他原本跟自己媳妇儿商量着赶紧将家里这些丫头都嫁了,那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将家里财产占为己有,他们也好搬到镇上去,省得天天跟老太太一起住,烦都要烦死了,结果被七七不小心听到了!
原本他也没有在意,听到了他也不怕,反正她和老三家的丫头早晚得嫁人,可是谁知道镇上三琴看中的柳将军家居然看中了七七,托人找到了他,说想要她去柳家做他家小少爷的少奶奶!
那怎么可能?
柳家可是这大夏朝里有名的富贵人家,柳家大房可是镇国大将军,颇受皇上重视的,只要攀上一点儿关系,他这辈子可就吃喝不愁,元明当官的门路也有望了!
他怎么可能让七七摊上这样的好事?
所以他才会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七七名声毁掉,让她没有办法嫁入柳家!他知道二驴子白天喜欢在荒宅那边晃荡,所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