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帮原本眼睛朝上看的人立马就站了起来,热情地跟他握手,“赵总, 你好你好。”
赵方刚也笑着跟他们握手打招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的头衔里加上了任局长女婿这条,甚至已经被人安放在了y行总经理的前面。
这让从小高傲不肯低头认输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今天肠胃不太好,中途他去了趟厕所, 隔间外面是男士小号池,不一会儿有人进来,一边小解一边聊天。
“那个赵方刚看着年纪轻轻, 已经是总经理了啊。”
“那是,纪昱恆的左膀右臂,跟着纪昱恆从dr过去的y行, 心腹,以后也是要做行长的。”
“牛逼啊,上面有人罩着, 后面还有个老丈人,这前面可不就是一路平坦吗?”
“听说他老婆还在念书的时候就被他盯上了,人家那深思远虑的,拿下任局长女儿就是拿下整个财政局,而且任局长后面还要往上升呢,c市的政府业务以后还不是他赵方刚想做就做?无非老丈人开口说句话的事。”
“那这赵方刚岂不就是第二个纪昱恆?”
“何止是第二个纪昱恆,他迟早会超越纪昱恆,纪昱恆可没任局长那么牛逼的老丈人,要我说啊,这纪昱恆也是傻,让下面人钻了空子娶了这小公主,但凡他当时心思,还轮得到这赵方刚?所谓平步青云,扶摇而上说的就是他这种男人呐。”
当时赵方刚在隔间里面扯着皮带真的很想一脚踹开门,让那些人有种的当他面说那些话,可刚抬脚他就放下了。
外面是政府的人,他得罪不了,如果项目贷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衝动黄了,不仅要纪昱恆去替他擦屁股,说不定他的准老丈人也得替他出面摆平,那就更加证实了他们所说,他赵方刚就是靠着老丈人往上爬的人。
最后等他们走了他才出来,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甚。
呵,现在无论他多拚命和努力,这任局长女婿的大高帽子是再也摘不掉了。
任亭亭又等赵方刚等到很晚,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过了十二点,以往如果他十二点前不回来都会先发微信告诉她一声,可今天却没有。
她就给他打电话,可被掐断了,再打再挂,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事。
她很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上干等他。
凌晨三点半,他回来了,依旧醉醺醺的。
任亭亭本来已经睡着了,听到声音立刻起身,一时找不到拖鞋,她光着脚去迎他。
“今天怎么这么晚?”她问。
赵方刚把西装扔到沙发上,神色疲惫不堪,“一场结束有二场,二场结束又来了个三场。”
“你不是跟政府的人吃饭吗?又不是跟那些老板,怎么还会二场三场?”任亭亭则把他西装折好放平在沙发上。
赵方刚没回答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渴了。”
任亭亭便去厨房给他倒水,然后再递送到他嘴边。
虽然客厅的灯她隻开了一盏小射灯,但他白色衬衫上的口红印还是清晰可见,那一瞬间她手就抖了起来。
“赵方刚,你到底去哪儿了!?”她扬声质问。
赵方刚还没来得及伸手接杯子就被她喊了一嗓子,他仰头看她,“二场ktv,三场酒吧,怎么了?”
“到底是客户要去还是你要去啊?”
他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任亭亭情绪已经上来了,她伸手去扯他衬衫,“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女同事不小心蹭到的!”
赵方刚一看,衬衫上居然有个口红印。
他心底骂了一句,妈的。
立马解释,“酒吧是后来在ktv遇到几个有合作的老板,被他们拉着去的 ,他们点了几个女孩来陪酒。”
任亭亭冷笑,“是kk还是gg啊?”
赵方刚一愣,她怎么知道?
任亭亭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磕放在茶几上,“赵方刚,你死性不改。”说完扭头就要走。
赵方刚伸手把她一拉,“什么我死性不改,你把话说清楚。”
“以前你不就是dr夜店王子吗?这名号直到现在江湖上还有你的传说呢!”任亭亭想甩他手却没甩掉。
赵方刚觉得可笑,“是,以前我是贪玩,经常去夜店混场子,但玩归玩,都是逢场作戏。”
“这次也是吗?”任亭亭问。
“不管你信不信,这口红真是人家蹭到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呢?你知不知道你快要结婚了?”任亭亭又问。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没关系?”
赵方刚索性站了起来,“亭亭,你自己也在这一行,我去都是为了应酬,我一直以为你会理解我。”
任亭亭皱眉,“我是想理解你,我一直都在理解你,可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