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嘛,他们看我们,看这个城市,应该也如我们看星座一样吧。」
「你知道的吧。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们是不可能相会的。思念再怎麽快,还是得耗费数十年才能抵达。」
「好啦,骗你的。笔记明天再给就好,其实我像要讲的是早上的东西」
「你想嘛,我们si去之後应当鲑鱼尘土供蝉嚼食,萤火虫也是腐草幻化而成的。我想不管是声音还是光点,其实都是情感的媒介。听说过变形率吗?」
「是呀。所以b起神话,我更相信他们未曾相遇。」
「那种距离,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吧。不论从时间而论,或是以空间而言。」风轻轻拂过,扰动了棉线、思绪和一夜沙沙的树影
「那麽萤火虫,你不觉得就像是流星,在各个点之间无是距离的传递吗?就像是这条棉线,上面有太多我们无意间聊天所累积的话语了」
「嗯。还有那个梦。」
「小亮你怎麽把我要说的话先讲掉啦」而後她兀自笑了起来,星子似乎变的更明亮了「不过从某种角度来看,我们再写他们,他们也再写我们呢。我们或许是两条线,但时间一久,距离一长,十分容易的,我们会在某个不可思议的点交会。」
「所以,你傍晚要跟我说什麽?」
「本来就是啊。」
「小亮你的声音听起来好不情愿喔」她的笑声如同点点的星座一般闪耀
「所以我早上才说时间就是距离,这大概就是命运吧,把我们这对没有血缘的人如同兄妹般串在一起。」他这样简短的做了结论「那麽萤火虫和那个梦又是怎麽回事?」空间之间,忙碌地,棉线似燕子一般传递着
「那是什麽?」
「你是不是最近在看类似於转世重生这类的漫画?今天一直提到命运和距离耶。」
「你是说蝉声吗?」
「借我笔记。」
「李同学这个字真的是你写的?
「不过,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变了多少呢?本质是不是还是一样?」丽婕把话筒丢过去之後便看着小亮走进屋哩,像风问了这样一句话「我们的距离,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知道了。」他放下话筒应了一声「好啦,早点睡,不然我明天应该叫不醒你了。把话筒丢过来。」他说完便放下话筒,又是一个完美的弧形
「不就在那里吗?」他向前一指,正好是牛郎织nv星的方向
「我相信呀。不然我不会平白无故多一个成天亏我的妹妹。」
她躺在床上,将窗户打开。许多意识灌了进来,充满了斗室。文字、句子,太多无可名状的事物积累在她心中。她把发带取下,放回放纸杯电话的那个盒子里。两个互不相关的距离之间,没有风,没有句子,只剩蝉声。
「本来很感人的,你这样情调全没了啦!」丽婕这样嗔怪
样讲话,透过空气而不假借空气,他们就这样串在一起。
「走吧,小亮。一起吃饭,也给你介绍些朋友。」午休的钟声一打,丽婕便拿起饭盒,坐在维亮的桌子上。
「这种事需要透过纸杯电话吗?就传个讯息,我就送到你家里去了,还附赠售後服务耶。」
「怎麽说?」
「那是希腊罗马神话一个最基本的公设。即使今天神明可以幻化成各种形象,他的本质还是那个样子。所以大概萤火虫也好,蝉声也罢,都是意志的化身吧。」
「等一下,我整理个笔记。」维亮一面说,一面把笔记本阖上,好似这个如蝉声一般太多纷扰聚集的教室与他毫无关联。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禁使丽婕怀疑他是个将自己禁锢於胡桃之中的哈姆莱特,以文字和简短的语句构筑出属於他的王国「挪,你昨天说的。」维亮从书包中取出笔记本,上面的字t如同傅雷般清秀典雅,又如颜真卿般端正到有些抑郁,似乎把所有不属於他的重量顺着嘴角一同流下的楷书。她不是没看过维亮平常写字,旁边就有一个范本。或许是因为上课的节奏有点紧迫,他给自己的笔记,那个字迹和简化字只有自己看得懂。即使哪日真有通联两种文字的罗赛塔石碑,解读出的文字也如和制汉字或契丹文一般,难以。
「维亮你在和小丽讲话吗?」这食里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早点去洗澡喔。」
「张丽婕,我不懂蝉说的是什麽语言,不过我觉得那或许不是他们的故事。」
「城市的点点灯火,无疑就是星座。」
「但是我们却把他们的命运凑在一起了。」
「萤火虫?」
「是呀。你不觉得这种等待千年的ai很浪漫吗?即使r0u身腐朽了,命运、意念和执着仍然是那样僵y,所以需要萤火虫来传递。」
「小亮你好久没有讲这种话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相信命运耶。」
「是呀。小亮你找的到夏季大三角吗?」他们住的公寓已经b较靠近郊区了,夜晚几颗代表x的亮星基本上都可以看到。天气好一点的话甚至可以勒出图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