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沈烛音哼哼,双手勾向他脖颈,脑袋埋他肩颈间,嘟嘟囔囔,“好,你快说好!求你了哥哥,你快点说好。”“不好。”谢濯臣哭笑不得,带着她一起直接往后躺,以至于她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他身上。他一只手放在她腰上,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一点都不好。”沈烛音抬头看了他的表情一眼,笑容狡黠,“哥哥,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又爱吃醋又难哄的人,真的好难伺候啊!”被内涵的谢濯臣不恼反笑,“明明是惹他的人不善后。”“可是她都求他了诶。”“光会花言巧语。”沈烛音一拳锤在他身后的被褥上,“那他还想怎样,不可以直说吗?”“没意思。”沈烛音:“……”她把小臂压在他两边肩膀上,撑起上半身,“那什么有意思?”问完便在他右脸蜻蜓点水了一下,“这样吗?”“咳。”谢濯臣轻咳了一声,抬手摸上她的脸,食指的指腹在她眼角点了点。沈烛音会意,低头吻下。空气中滚动热浪,谢濯臣无故吞咽,喉结涌动。沈烛音好奇地摸了上去。它不动了,她又用指尖戳了戳。“这里。”谢濯臣说话时气多声少,指腹滑过她的唇瓣,低语,“要这里。”沈烛音眉眼迷离,俯身而吻。缠绵而灼热。他起伏不定的喉结顶过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她的身体逐渐软绵绵,支撑不住,忽而下坠,跌落在他胸膛。谢濯臣毫无预兆地调换身位,翻身将她压下。反客为主,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耳后、脖颈。沈烛音意识涣散,面色chao红。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满是纠结。在腰间系带松开的一刹那,不安感汹涌而来。她搂着谢濯臣的脖颈小声呜咽,言辞和脑海中的思绪一样混乱,“不要,哥哥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怕,不想怀宝宝,还不想……”“嗯。”谢濯臣神志尚清,只是呼吸声有些重,“我知道。”他轻声安抚,“不怕,不会做的,你不想就不做。”沈烛音缓缓睁眼,他此刻的模样,让她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他自渎的模样。实在蛊惑。“那……你怎么办?”沈烛音小心翼翼,“会难受吗?”谢濯臣试图凭空找回理智,奈何投路无门。情难自抑。眸眼染上欲色,扣上她的手腕,带着往下游走。“音音。”轻唤她的名字。沈烛音莫名心颤。“帮哥哥一个忙。”“好吗?”…… 公主新科张榜, 谢濯臣毫不意外位列榜首,言子绪兴高采烈地回来传消息,却不见他的人。卢府门前, 谢濯臣打量着无人问津的宅院。即便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致仕后也日渐没了风光,如今光景实在令人唏嘘。来开门的小厮模样呆傻,将他上下打量,“公子您是?”“在下谢尚书长子,特来拜访卢老。”
小厮恍然大悟, “就说怎么瞧着眼生又熟悉, 原是谢尚书家的儿郎,公子请进。”“谢征的长子?”庭院里,白发丛生的耳顺老人略感意外, “那岂不是他那位原配沈夫人生的?”老人若有所思,“带他进来吧。”谢濯臣从枯树下走过,惊飞一只麻雀。“晚辈见过卢老。”他将带来的礼奉上, “今年的新茶,还请卢老品鉴。”老人将他从头到脚估量一番,温和笑道:“没想到老头我这, 还能来你这样年轻的客人,快坐吧。”谢濯臣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审视, 但依旧从容不迫, 松弛有度。“是谢征让你来的?”“是, 也不是。”谢濯臣面不改色道:“晚辈常听父亲提起您, 说您对他有恩, 对谢家有恩,交待晚辈要将您当亲祖父一样敬重。按理来说, 晚辈回京以后应当早早来拜访,只是一无官职二无功名,略感惭愧,如今新科榜上有名,才有底气前来问候。”老人轻笑,听了他这番话,心里有了思量。“你像你爹,倒是不怎么像你的母亲。”“您知道我母亲?”下人送来茶水,老人递给他,谢濯臣恭敬接下。“自然知道,她十分美丽,令人一见难忘。”谢濯臣心思一沉,面上并无变化,“母亲不爱出门,又走得早,除了父亲,晚辈很少听到有人提起她。”“红颜薄命,真是可惜。”老人摇了摇头,“老夫还记得,她身边有个关系很好的女使,两人站在一起跟姐妹花似的,完全不像主仆。”谢濯臣心中权衡,试探道:“她们的确不是主仆,晚辈也是不久前才从舅舅口中得知,母亲和秋穗姑姑原是手帕交。秋穗姑姑因为倍受家中磋磨,迫于无奈才以娘亲陪嫁的身份逃到京城。”“哦?”老人眉头轻蹙,“竟还有这等事,我就说,那位娘子根本不会伺候人,半点不像丫鬟,如此说来,倒是合理了。”谢濯臣微怔,“您……和秋穗姑姑有过往来吗?”老人一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视线,笑道:“当年去谢府做客,喝过她亲手奉的茶。她模样出挑,不是丫鬟做派,我还想着跟你娘讨了她去,给我儿做个侍妾,结果你娘说什么都不允,我才知她们关系匪浅。”谢濯臣垂眸,敛下神情,有些惋惜道:“若是当时娘亲允了该多好,也不至于误了秋穗姑姑终身,生下的孩子还无名无份。”老人愣了愣,“她生产过?”“是,秋穗姑姑有个女儿。”老人不自觉握紧了茶杯,“这个孩子,如今是何年纪?”“十七。”“哪月?”“四月。”老人喃喃自语,“十七,四月……”他蓦然笑了,脸上的皱纹都散开,“真是巧了,这个孩子现在在何处?”谢濯臣不再直接回答,“前辈为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