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将之倾诉出去?
至此,她常常泡在培育室内,记录蔬果每天形态变化。相纸不太够用,便用水笔替代,坐在角落长凳上徐徐绘写,一呆就是半日。
然而预想中的柔软触感没有落下,唇角反被她按住,用力推挤,捏成夸张的狰狞表情。
握住花枝的手指一颤,她习惯x咬着下唇,稍加思索,羞赧伴随矜持层层叠加。
其实称不上什么恶x毛病,可是每当她潜心记录neng芽生长之时,安德烈总要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将尾巴轻轻缠覆过来,特意使外侧鳞甲刮过小腿。这力道把控的巧妙,不至于绊阻步伐,但能恰到好处的引起她的注意。
安德烈颇为在意她这低迷状态,刚想关心几句,就被随口打发过去。
所以当安德烈提起培育室内供ye系统可以正常运行时,她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舀动手里的罐头,隔了小一会,才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敏感异样使得安德烈发出闷哼,但他误以为是寻常捉弄,没有表现抗拒。阮秋秋摆弄了一会,心底反倒刺刺抓挠,于是赶紧松手帮他换好外衣,送去门口。
“好好穿衣。”阮秋秋替他系紧了腰扣,细眉锁成一线。
安德烈点了点头,始终记挂她的消沉状态,委婉建议着不如明天出门,却架不住她的一再连声催促,饭后便领她去了培育室。
而这里正是个极佳去处,宁静宽阔,适合分散焦虑。
时光弹指消磨,偶尔也会耽搁,待她折返之时,日暮已尽,安德烈早在屋中等候。
殊不知对方正盯着他的后脊,一边埋怨连续两天搅扰清梦的罪魁祸首,一边抓住尾根,迁怒似的捏住内侧,不轻不重按压软r0u。
目送蜥人身形消失在旋梯尽头,阮秋秋依然倚着门框出神,白塔之外风声涌动,高耸器械拉动轰鸣,她躲在灯光外侧的y影中,直到冷意侵入衣衫缝隙,方才缓过劲来,抚着心口,静默感受跳动节奏逐步降下。
阮秋秋昏昏沉沉躺回小床,任凭千头万绪繁茂滋长,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蜥人只得听命,背转身子,默默猜测每个可能让她不悦的原因。
阮秋秋实在不忍将他拒之门外,尤其看见对方隔着小窗,朝屋中投来温柔的目光时,她只能乖乖开门放人。
不等说完,阮秋秋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蜥人脸颊,牵引他俯身屈就自己。两人距离甚近,他旋即闭上眼睛,尾巴兴奋卷起,期盼她的吻别。
临走之时,安德烈立在原地踟蹰不前,低头看了会地面,再看了会她,几度yu言又止,双手抬起,复又缓缓垂下,似乎正要鼓足勇气,渴求某种亲近互动。
阮秋秋被她亲手创造的怪脸逗乐,素白面上浮出些许鲜焕,径自笑了起来。朝后退开两步,温声叮嘱着:“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直到事件另一主人公裹挟满身风雪回来,她仍未得出权衡方案,面上端出淡定神se,心底却在自暴自弃想着由它而去。
“真的吗?”褐瞳陡然点亮光彩,她几乎是要雀跃欢呼,“我们现在可以种菜了?”
注定它的稍纵即逝与无疾而终。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习惯,下班后先去培育室看一眼,倘若发现阮秋秋在里间忙碌,就默默守在门前,如同温驯的大型动物般。
然而他这一来,坏习惯随即暴露。
雪幕一重盖过一重,凛凛风霜构成灰白世界,阮秋秋躲入身后房屋,将所有纷杂关在门外。
e,隐隐透着颓然意味。
幸好苗芽早已分类完毕,一切整装待发。碍于两人都是新手,只能依照手册指导零零散散栽培了些叶菜类的植蔬,也不知c作是否规范正确。阮秋秋倒是认真,一手包揽所有农务项目,信誓旦旦表示人类在种植天赋上技能满点,连哄带骗把安德烈请了出去,独占一室空间——她迫切需要在郁结困境中寻得突破,转移注意。
事态b预想的还要糟糕,她居然无法处理日渐浓厚的情动。
“秋秋,我……”
“供ye系统已经可以运行了。”安德烈复述一遍,他找到了从前员工存留的维护手册,终于经过一点一点的0索修复成功。
接着阮秋秋会朝他投来狐疑目光,可安德烈并不答话,只迅速ch0u开尾巴,静立旁侧,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那是一夜不曾好眠的证据。
于是阮秋秋暂且按下困
安德烈被这笑颜折服熨帖,不再失落于先前的触碰,套上防寒头罩,这便乖乖工作去了。
拿起桌前那枝茉莉假花,她端详良久,一瓣一瓣分别花叶,如同细数心事的怀春少nv,意识到这点后,她不禁掩住自己的眼,只为未来那副景况感到唏嘘。
脑中小人再度打架,一个嚷着正值青春理当享受情ai,一个吵着他都没有主动挑明关系,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没来理智劝阻她: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地点下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