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日日夜
夜,都换不来简大小姐一眼垂怜呢。我想想,这么廉价的沈渊,竟能让简小姐委屈自己露个脸,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打算做慈
善给自己积点德啊?”
面对劈头盖脸的讥讽,简晚从头到尾都很安静,静到蒋浩言一度以为对面是个死人。
“喂!”他终于停下激情愤慨,“是死是活倒是给老子吱一声啊!”
“沈渊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把他接走。”
他气笑了,这女人真是一点没变啊,敢情把他的话当放屁了。
“简晚,你是不是没有心?”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其他人来帮忙吗?”
一如既往,措辞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蒋浩言厌极了这副不痛不痒的口吻,态度更加恶劣,“我凭什么?”
凭什么?
他知道简晚已婚,嫁了个大豪门,跟前男友要避嫌。
但那又如何?她被误会关他鸟事,凭什么要帮她救出困境?当初从沈渊的世界消失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赶人倒积极了,难道沈
渊于她只是一个困境?
“或者,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吗?”他听到简晚平静地问。
他忽然涌上一种用尽全力也触不到终点的无力感——她的重点永远只有一个,怎么把沈渊从她家送走。沈渊以前怎么样,等
了她多久,吃多少苦,她都不关心,只有真正不在乎才能做到这样理智无情。
以前误把沈渊弟弟当成爱慕沈渊的情敌,因为沈渊一个亲昵称呼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女孩,如今连“妻子”二字都能坦然问出
口。
蒋浩言那边自然看不到简晚问出这个问题后收紧的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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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床
她当然不是真要沈渊妻子的电话,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为逼他来接人,到底是看她吃瘪还是让沈渊妻子得知丈夫半夜在前女
友家,作为兄弟该选择对沈渊更有利的局面。
万万没想到蒋浩言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妻子,真他妈有趣,简大小姐,沈渊结没结婚你还不知道?想知道他妻子电话,自己去问啊!”
电话挂了。
简晚愣了愣,望着暗下的屏幕,把手机原位放回沈渊裤兜。
沈渊没结婚吗?不,以他的个性不会随意喊出老婆这个称谓,异性之间的界限他向来把握得分明,尤其现在还是公众人物。是
她疏忽了,沈渊正值事业鼎盛期,出于各方面利益考量,经纪公司不会允许在这种时候爆出婚事,同时也是保护他妻子避免舆
论攻击,而今她和沈渊形同陌路,蒋浩言又怎么可能对她泄露关于沈渊的任何私事?
她甚至连躺在他通讯录的资格都没有。
送不走烫手山芋,简晚只能致电给宋尧的助理打听行程,得知丈夫还在开会今晚不回家,她微微松口气。
将就一晚,明天立刻让他走。
简晚从客房拿出薄被盖在沈渊身上,清理了餐桌,洗澡卸妆,忙完这一切已夜浓,窗外灯火稀疏,她飞快扫了眼沙发上睡得死
沉的男人,关掉客厅灯回到主卧。
乌压压的空间漏入一丝月光,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
又失眠了,每当思绪杂乱时她就会睡不着。
把被子捞过头顶,强迫清空大脑。
睡是睡着了,可睡得极不安稳,脑子掠过很多碎片,整个人像悬在高空不上不下。
忽然一股阳光般的热源把她托住,眼前出现大片清新的松木林,微风拂过,送来淡淡好闻的松叶和柑橘香。
松叶林怎么会有柑橘香?
简晚遽然睁开眼,触及一片赤裸结实的胸膛,他们抱在一起,她的手按在他左胸膛,男人臂弯横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小腹明
显被顶着一团软趴趴的巨物。
沈渊!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简晚几乎是火烧屁股立刻要翻下床,下一秒就被男人从后拥住。
“别走,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久违的松木柑橘香丝丝入肺腑,以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道搂着她。
简晚深吸一口气,难道他还没醒酒?
“松手。”
“老婆,昨晚我梦见你走了,走得头也不回。”
简晚正欲掰开他手的动作一顿,沈渊为什么做这个梦她不知道,不过她当初离开他时……的确头也不回。
“沈先生你……”
她在他怀中转身,瞬间没了声。
黑发清爽地搭在额上,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清明地瞧着她,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还在生我气?”
很熟悉的,以前惯常用来哄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