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畅,依旧不肯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凉意骤起,引得怀昌汗毛直立。不等他回头,下一瞬,人已手脚离地,撞破窗棂飞了出去。
直到后背重重撞上假山石,剧痛席卷全身,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愣愣看着面前二人,比起刑苍的突然出现,另一人更叫他惊惶。
“怀英?!你怎么知道这里。”
这里是他母族之所,连父亲都不知道,怀英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探查自己?!
自己竟一无所觉。
那他还知道些什么,又做过些什么?!
这些年他为提升修为,什么法子都试过,其中一些若是被父亲知道……怀昌越想越惶恐。
他实在白Cao心,刑苍根本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提剑欲刺,忽听他声嘶力竭大喊,“刑苍君你不能杀我!我是怀氏嫡子,你若杀我,必将挑起两族纷争!”
刑苍当真一顿,不过片刻,杀意再次凝聚眸底,“杀了你,我自当提你头颅去向怀元一请罪。”
他竟敢那样对她。
脏手掐她脖子,若是晚来一刻……左胸处骤然刺痛,刑苍不敢再想。
纵使千刀万剐,他也要手刃了怀昌。
只是这一次,又被怀英制止。
白袍男子低声道,“他所言不无道理。”
趴在地上的怀昌一听喜上眉梢,忙不迭点头,“对对,正是这个道——啊!”
欢喜化为锥心之痛,怀昌疼出一身冷汗。
低头一看,左手手腕血rou模糊,猩红ye体喷得两人衣袍下摆凌乱。
剑还是那柄剑,挥剑的却是怀英。
白衣男人眉眼无情,居高临下看他,“刑苍君杀你是两族之争,我杀你,便是兄弟之争。你说是不是,三弟。”
见血
是他疏忽。
回到家中,听闻怀昌迟迟未归,他才惊觉不对。
怀昌平日防他如同防贼,半点不肯松懈,何况今日父亲也在家。他定是发现了什么。
返回院中一探,医馆后院唯有刘洵尸首。
怀昌恨他入骨,霄霄在他手上定要受苦。怀英唤青鸟传书于刑苍,他知怀昌几处私宅,两人分头能更快些。
总算赶上了。
却又不够早。
匆匆一眼,足够滔天怒火攻心。
怀昌此时才真怕,强忍慌张,试图以身份压人,“怀英你不能杀我,我是怀氏嫡子,父亲只有我一个嫡子,你杀了我父亲一定饶不了——啊!!”
又是一声利刃入rou闷响,怀昌左脚脚踝也被挑了筋。整个人如同一滩染血的烂泥,狼狈嚎啕,“贱种!贱种!我饶不了你!”
凄厉哀嚎,听在二人耳中如若无物,反而一声细微呻yin,惊得两人急急奔去。
阿九意识彻底涣散,手脚得了自由后,立刻攀住面前之人,鼻子拱他颈窝。
她视线模糊,隐约见是道黑影,与记忆深处那人重叠起来,张口便唤,“哥哥……”
她烫得不正常,一身软rou仿佛随时要化。脸颊、颈子全都汗透了,蹭着刑苍也是一身shi。
更shi的是她腿间,汩汩热ye倾泻而下,浇透墨色外袍,透出下面粗长形状。
她这样子,刑苍既心疼又躁动,阳具挺得浑高,却不敢妄动,小心捧住她脸颊问,“小九,是我,你可知我是谁?”
阿九呼出火热吐息,头一偏,挣脱男人手掌,含住他下唇又舔又吮,“嗯……哥哥……要我……”两条腿更是缠上他后腰,屁股高高抬起,以股间shi润不住磨蹭他高耸。
刑苍暗自忍耐,两只与她同色的手指搭上纤细手腕。
探听半刻,怀英拧眉,“是紫梢花,yIn毒,无药可解。”
他指尖凉,阿九受凉似的打个寒颤,反手攥住他手腕,茫然又唤,“哥哥……”
怀英微怔,贪恋地紧了紧手指,细细感受她火热触感,垂眸道,“她找的是你。”说罢抽手,转身离去。
门外还有一个在等他。
怀昌正手脚并用向着大门方向爬,拖出两道长长血痕。
怀英不紧不慢跟上,又是一剑,挑断他右手腕。
绝望冲淡了疼痛,唤起求生之欲。
如今他双手筋脉尽断,除非有上神愿意助他重塑rou身,不然就算接好,也再拿不起重物。
面对曾被他万般轻视的“贱种”,怀昌第一次放软态度求饶,“大哥、大哥,我知道你想做族长,如今我已是个废人,族长之位必定是你的。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想解腰间玉牌,奈何两只手哗哗冒血,半点力气使不上。磨蹭许久,鲜血淹没了雕纹,总算解开细绳,抛到白衣男子脚边。
“给你,玉牌给你。大哥,我终归是父亲儿子,怀氏嫡子,你今日杀我,父亲就算有心饶你,也要给族中一个交代才行,日后你做族长也必定遭人诟病。不如放我离去,你做你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