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下,背着他又说了句:“老腐朽。”
麦金涛哑口无言了。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二天,麦金涛去到糖铺子,就看到麦果已经在醒面了,突然想起昨晚容佳说的话,把麦果叫了过来。
“爸爸。”经过这个几个月的严格教学,麦果现在站在麦金涛前面,跟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不得了。
“果果,你回来也好几个月了,你一向聪明学得快,现在也学了不少东西,爸爸就想问问你对咱们家的铺子有什么想法?”
麦果一下子听懵了,歪着头很是疑惑,“什么想法?”
“就是以后对店里的经营有什么想法?”麦金涛坐在小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坐下来,咱好好聊聊。”
麦果坐下来,默了默,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你们小年轻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对传统手艺进行改革。”昨晚容佳骂他老腐朽之后,他反思了一下,他这辈子就坚持这传统手艺,要他改变确实难。
“上次我随口说了一下,您不是不乐意吗?”麦果小声的嘟囔:“还说我不会走路就想飞。”
“哦,你倒记得清楚。”
麦果:“……”能不清楚吗?您可凶了。
麦金涛又说:“那现在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听听看。”
“说了您能采纳吗?”麦果是有很多想法的,但是她觉得爸爸此刻是不能接受的,她得慢慢来。
“看情况。”
麦果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说了,“没什么想法,先把手艺学好吧。”
这话倒是合麦金涛的意,听得他心情大好。忽地他眼角看到容佳买完菜回来,正在停车,小声的问:“你妈妈担心你力气不够,说想给你买台揉面机,你觉得呢?”
麦果看着爸爸试探的模样,眼睛还不停的瞄着外头,心里一下子明白个七八分了,什么想听她的想法,分明是想要她去劝妈妈。她起身,走回制糖间,故意说:“挺好的呀。”
麦金涛:“……”他这家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了吗?
晚些时候,麦金涛去送货,麦果趁着空闲时间,拉着容佳闲聊,“妈妈,你要给我买揉面机吗?”
容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语气带了些怒气,“怎么?你爸爸说你了吗?”
麦果好笑的看着妈妈,第一次看到他们俩这么不和气,“您别激动,爸爸只是问我要不要买。妈妈,先别跟爸爸说这事吧,毕竟他坚持那么多年的理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慢慢来。”
“知道了,反正以后你说事,你想改变就改变吧。”容佳也不想跟麦金涛这个老顽固争论了。
麦果笑,体贴的给妈妈捶捶背。
——
最近谢家准备办件喜事,晚饭一过,谢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聚到了一起,热闹哄哄的,就跟在菜市场一样。
谢家父子躲开了人群,在天台上吹着十一月的冷风,幸好这边是亚热带,再冷也不会低于十摄氏度。
谢旻川把啤酒瓶口对着谢宗明的瓶口碰了一下,声音里藏不住愉悦,“谢总,恭喜你,终于当上老丈人了。”
谢宗明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平日里大家都喜欢“谢总谢总”的叫他,小的时候谢旻川也爱这么跟着叫,谢宗明向来开明,对这些称呼不在意,也不纠正儿子的叫法,久而久之谢旻川似乎也就习惯了。
谢宗明开心得眼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把酒瓶放在栏杆上,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瓶身,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行了行了,知道你嫁女儿开心,收起您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谢旻川觉得父亲跟个老小孩一样,开心的不开心的全都在脸上。
谢宗明果真敛了敛表情,转头看了谢旻川说:“阿川,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小西的婆婆。”
“姐的嫁妆没有你,你不用跟过去,不喜欢也没事。”谢旻川好玩看着父亲跟川剧变脸似的。
“说什么胡话,我是看你姐的婆婆牙尖嘴利的,怕小西嫁过去以后得受委屈。”想到这,谢宗明深深担忧。
谢旻川:“我姐以后又不用跟她住一起,不用担心。”
谢家给谢旻西的嫁妆十分丰厚,除了数不胜数的金饰,还有一辆奥迪和一幢小别墅,别墅就是给小两口婚后居住的。
谢旻川倒不担心姐姐被欺负,只要分开住矛盾肯定会少,而且就算被婆家欺负也还有他在。
见父亲还是担忧的神情,谢旻川跟他承诺:“别担心,真到那一天,有我呢。”
谢宗明看了看儿子,忽的恍然大悟,笑了,“那就麻烦谢老板到时候把两条手臂露出来吓唬吓唬她。”
谢旻川也嘴角一勾,“好说。”
“老谢,阿川,你俩跑哪去了?”
楼下传来谢家女主人的声音,声音嘹亮,丹田力十足。
谢旻川把头伸到栏杆外面,就看到母亲简若梅在院子里四处找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