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制糖间揉面团的爸爸。
夕阳斜下,橘色的阳光穿过玻璃橱窗,柔柔的洒在麦金涛的身上,此刻的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从他起伏的胸腔就能看出这确实是件力气活。麦金涛停了一下,拿了放在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汗水,恍惚间麦果似乎看到了爸爸鬓角上的银发。
她蓦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爸爸那隐藏在黑发中的那些银丝,愣了许久。
她以为爸爸还年轻,却没想到他已有了白发。她以为爸爸还跟以前一样身强体壮,却没想到他揉一会儿面团就气喘吁吁了。
她长大了,爸爸却老了。
难怪了,难怪爸爸总想着她回来接手他的手艺,他的生意。
这一刻,她犹豫了。
——
由于麦果回来了,容佳和麦金涛早早就打烊,一家三口回到别墅。
今天晚饭特别的丰富,容佳买了许多下酒的卤菜,还特意准备了几盘海鲜,为了就是让他们父女喝得开心。
麦果拿着打酒器,提着个小酒壶,跑到餐厅问麦金涛:“爸爸,我去酒窖打酒,你想喝什么?”
麦果家有个地下酒窖,里面虽然没什么名贵的酒,但是却藏着许多爸爸自己酿的水果酒、黑糯米酒、药酒,麦金涛打算把这些酒都留着跟女儿没事小酌一杯。
“之前酿的梅子酒,现在可以喝了,你打些上来试试。”之前酿梅子酒的时候,麦果不在家,麦金涛就一直没试,想等女儿回来再一起品尝,这会时间刚好。
“好,那您等下。”
容佳看着女儿走远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麦金涛:“你觉不觉得,果果这次回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反正麦金涛看不出来。
容佳没再回答,但是她就是有种感觉,麦果有些变化了,但又具体说不知哪里变了。
没一会儿,麦果就把酒打上来了,还一边说:“爸爸,这个梅子酒太好喝了,今年还要再酿一些。”
麦金涛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喜欢,我已经跟果农订好了,今年酿多几坛。”
“爸爸最好了。”麦果甜甜的说,哄得麦金涛都笑眯了眼。
麦果给爸爸倒了一小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突然看着麦金涛说:“爸爸,您真的想我回来继承您的手艺吗?”
麦金涛和容佳均是一愣,转头相视一眼,容佳先开口:“你要是有想做的事就先去做,别理你爸爸。”
麦果摇摇头,“不,妈妈,我想听听爸爸的想法。”
如果爸爸真的要她回来的话,她这会真的会认真的考虑了。
麦金涛端起小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沉思了好一会了才说:“果果,咱们家的糖铺子从你爷爷开始到现在快50年了,也算是我们这地方的老字号了,爸爸当年接手的时候你爷爷就一直叮嘱我不能把这门手艺断了。爸爸一直认为你是个女孩,不想太早逼你学,但是你也知道爸爸现在年纪不轻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一整天干活都不觉得累。你作为咱们唯一一个孩子,这门制糖手艺势必是要传给你的,你若是过几年再学会很辛苦了,这也是爸爸最近想让你回来的原因。”
麦金涛一直想要个男孩,这样麦果就可以不用继承家业,可以无忧无虑的去做她自己的事,只可惜容佳生麦果时大出血,当时在手术室外签病危通知书时,那就下决心再也不让容佳冒险了,没多久他就偷偷的去做结扎手术,只偷偷告诉他父母,当时麦果爷爷还让他想清楚,别以后后悔了。
后来后悔吗?
麦金涛只有想到麦果以后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逛街,而是要面对这枯燥的制糖生活时,会觉得难受。
“爸爸,您让我在考虑一段时间,行吗?”麦果知道自己始终要回来的。
容佳看着麦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知道女儿大概还有事想做,于是给麦金涛使了使眼色,“行了,你们父女不要谈这个话题了,果果你有想做的就去做,你爸爸和我还没老到做不动呢,我们还能再多做几年。”
麦金涛赶紧附和:“对对对,爸爸还能再做几年呢。”
麦果看了爸妈一眼,低着头盯着手中的酒杯,没再说话。
目
你似糖甜初遇
初遇
翌日,容佳和麦金涛很早就去糖铺子了,留麦果一个人在家睡懒觉。
他们出去没多久,容融就来找她玩,容融是麦果舅舅的女儿,比她大两岁,在镇上的中学当老师,两人从小关系就特别好。
她在门口按着门铃,按了半天都没人开门,掏出手机给麦果打电话。
麦果被门铃吵醒了,整个人迷迷糊糊,本想汲着拖鞋去开门,手机就响了。
“果果,开门。”
麦果刚接通,容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在讲台讲课从来不用迷你扩音机,丹田力十足,就算坐在最后一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这么一吼,麦果一个哆嗦,本来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