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手机很快掉落下来,屏幕上显示游戏已安装成功的登陆界面。
玉藻前扭了扭僵硬的手腕,眸子淡淡的,有一丝了然,“通道,被打开了。”
初夏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没事吧?”
他的唇色不复初见时的红润,但依然勾人,他没看初夏,反而望向那名突然出现的目光警惕的少年,“有事的是他才对。”
他怎么了?
少年冰冷的脸庞依旧淡定,没看出来不妥,初夏收回视线,却发现温度升高,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那名少年晕死过去了。
“怎么回事?”初夏头疼地问道。
“妖力暂时流失了,没什么事。”玉藻前随手登陆了游戏,熟悉的背景音效响起,“通道还不算稳定,也许是还没有吃饱,等他养好了再说吧。”
“等等……”初夏一脸震惊,“你不会是想着把他养起来,等这游戏需要的时候再喂他吧?”
“嗯,不然呢?”玉藻前理所当然地反问:“难道喂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能不喂吗?”
“那你说说通道如何维持?”玉藻前微笑,“喂你的妖力吗?”
初夏面无表情,“还是喂他吧。”
少年的身上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小兔子慌乱地在少年的身上窜来窜去,想唤醒他却得不到回应,叫声愈发地尖利起来,完全想不到它是一堆雪做的兔子。
初夏凝着眉看了两眼,“它好像快要化掉了,怎么办?你会下雪的妖术吗?”她想起那个少年最后对兔子说的话,他应该很在意这只雪兔吧。
“不会。”玉藻前专心致志地研究游戏。
“那怎么办?”
“化便化了,再做一只便是。”
好吧,初夏果断结束这个话题。
那捧雪团越缩越小,原本还有巴掌大,如今却化得只剩下了一只宽,初夏捧起它的时候,呼气都不敢大声,生怕那点热气吹散了它。
雪丸在她手心里叽叽咕咕地叫,样子很着急。
初夏怕它不小心给蹿下去吧唧一下给摔没了,只好低低声地哄它,再三保证少年的安全,才开了冰箱,取出一小块冰,用刨冰机给碎了,给雪丸糊上了一圈。
雪丸很乖,也许是知道初夏在帮助它,全程一动不动的,只有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当碎冰一触及它的身体,便自动化为了一体,没多一会儿,又长成了那只毛茸茸的肥嘟嘟的毛团。
“你在这乖乖呆着,一会你主人醒了就来接你。”初夏哄它自己钻进了冰箱,才关上门拍了拍手中的冰渣。
这时玉藻前已经找到了诀窍,他打开了式神录,嫌弃地翻看起来。
由于没有SSR,所以首先显示的是SR的图鉴。
“这是妖狐?”玉藻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同族。
初夏刚点完头,就看到他很嫌弃地划到了下一只,“他在族内欺骗了许多女孩,被我驱逐出去了。”
初夏:“……”
“这是夜叉?”玉藻前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听闻他有一次去到人类的城池中,因衣着暴露,被一众未出阁的女子在街头追打,狼狈不已。”
初夏看了一眼立绘里露出两瓣屁股蛋的男人,脑补了一下那画面,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跳跳一家?”玉藻前眼里忽然有了光。
“他们怎么了吗?”初夏支起耳朵继续听八卦。
“你看他们额上的符咒。”
怎么觉得他忽然有点嘚瑟,初夏依言细细看过去,“嗯,好符。”画的乱七八糟,让人一看就觉得高深莫测。
玉藻前勾起嘴角,矜持地点了点头,“嗯,我画的。”
初夏:“???”你一个大妖怪画符降妖????拿错剧本了吧!
“他们说脑门上的符太丑了,看得他们头痛,又仰慕我的画技,便求了我替他们改了改。”玉藻前显然很满意他的作品,看了又看,才意犹未尽地跳过去。
陆陆续续又听了些趣闻,初夏揉了揉笑得酸痛的腮帮,想到什么,特意翻到天邪四鬼去,“那他们呢,脸上的图画也是你画的吗?”
哪成想,玉藻前忽然就黑了脸,幽幽地问:“你觉得好看吗?”
初夏想了想,问:“不是你画的?”
玉藻前呵呵两声,抖开他的扇子,上面画着他的得意之作,“这么丑的画,如何能出自我手。”
初夏看了看那扇子上随意的两朵大红花,又看了看天邪四鬼脸上寥寥几笔的写意风流,识相的沉默了,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那是谁画的?”
“是书翁。”
初夏噢了一声。
又听玉藻前道:“花鸟卷便是他生前所画。”
初夏:“???”那你还敢说人家画的丑???
“大舅。”
“嗯?”
“听我一句劝,你画的太好了,这么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