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代风一参杂,也没觉得突兀,久而久之,反倒是越看越舒畅。
这屋子一砖一瓦皆是顺眼,可入耳的话却不大中听。
“他亲口说的?”男人拣起才滤好的清茶,放到鼻下品了品。
“是的。”助理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那边刚传来的报告。
江醒没有说话,助理眼明心亮,接着说下去了。
“昨日中午,小少爷刚落地就被记者群了,心生不快,本就想教训一二,谁知正赶上他气不顺,又看到报道,当下就怒了。”
“接着说。”男人的手指轻点几面,看不出心思。
“听说是发生口角,分手了。小少爷是不情愿的,倒是那位小姐,决绝的很……”
江醒笑了,不难理解,女人这种生物,一旦狠决起来,天王老子都要退避三舍。
“照他的意思去办吧,总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逼急了到头来还是找我闹。”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拿江酬没办法时候,他大多是这个神情。
边吩咐着,边放下手中的杯盏,凉过头了,清香跑了,就不中用了。
话毕,顺手倒在茶盘上。
“哦,对了。”
助理正要举步往外走,被老板一句话喊停,连忙转身,毕恭毕敬地站回原位。
“前些日子那些琐碎的,整理出来顺道带过去。他问起来,就说是我,没问起就作罢。”
江醒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想着没遗漏什么安排,才挥挥手:“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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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真的没故事,有也是悲剧。
溪曦的小臭臭他的意义
他的意义
江醒的吩咐,底下的人不敢掉以轻心。
下班前,小江总的办公桌上就摆着一个不寻常的牛皮纸袋,甚至封了蜡,显得尤为慎重。
江酬开完会回来,无纸化的时代,看到这样古老的东西,难免纳闷。
“谁送来的。”他开口问。
秘书也只是摇摇头,他跟着老板开会,也是这会儿才看到。
不过他办公室里外也就那么几个人能进,排除法一下也不难猜。
撕了封口,打开一看,是一份私家侦探的调查资料,而对象是,她。
男人看得仔细,一页一页地翻,越是后面,神色越是复杂。
江酬看完了,什么感觉都有。
困惑和气恼,理解又懂了。
先前的误会和偏见好像都有了合理解释。
温禹霖是她表哥,所以千金难请也被请动了,所以可以自由出入他都住所,所以对他笑颜相向。
当一切合理化之后,江酬就开始懊恼,骂自己蠢,又怪她隐瞒。
对啊,为什么隐瞒呢,那么多可以明说的时机,她只字不提。
就冲着门不当户不对这一条,她只需提一嘴刘家,局面轻松扭转。
江家几代从商,为着稳健家业,到了江酬父母这一辈已经开始商政联姻了。
多大的门楣都是这样的玩法,见多了也就不可耻了。
于他们的人生而言,婚姻,爱情,梦想,期望……本来也不是能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就是江醒,拼了命的出类拔萃,还是绕不开被娶妻的枷锁。
刘溪曦的家世背景,完美契合江家的理想儿媳妇人选。
爷爷是开国功臣,nainai是知名学者,父亲是正厅级干事,母亲是业内翘楚。
再延伸下去,姑姑和姑父也是举足轻重的政要人物,其他近的远的关系一归拢,江家上下都得闭嘴笑脸相迎。
就是他那个挂了名的大嫂,硬是比较起来也要礼让她三分。
可她没说。
甚至时常为了遮掩家庭背景,表现出一副难以启齿模棱两可的意思。
江酬以为她骄傲,不想被丈量出差距,故而屡屡一笔带过。
现在看来,她也确实傲气,是不想沾一点好处,非要自己横冲直撞地博一番天地。
和他一样,又不一样。
他还是沾了江家的甜头,比她差远了。
说到底,他还是最恨自己的。
她曾说过,想知道一个名字有多难呢,是他从不关心。
江酬陷入沉思。
他想了很久很久,或许夜黑,或许天明。
除了懊恼和错失,更多的是否定。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去谈爱不爱她这回事,他连了解她都没有做到。
自以为很爱的爱情,在被打脸的这一刻,实在仓惶可笑。
江酬,你不配的。
外头的风风雨雨不停,i周刊被端了,仍有数不尽都小报小刊后而崛起。
最新爆出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是一个女粉丝Cissie的对话,好像讨要签名。
这都不算什么,偏偏有一句她提到了“孟赤道”这个名字,在音质都渲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