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混杂,明的暗的记者狗仔数不胜数,要拍些照片做文章太容易了。
吃完饭回酒店,隔天,网络上就爆出动态系列图,亲昵的,交谈的,对视的,开怀的,应有尽有。
爆料的是一个私人小号,被几个大号隐蔽转发,等发酵到最大值,官方早已拦截不及。
这一波爆料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影响力都大。
溪曦准备从酒店出发去片场时,被Susan拦了下来。
各家媒体蜂拥而至,这会儿正虎视眈眈围堵在外,现场制片也发来通知,她的戏份先暂停,等风波过后再补镜头。
孟赤道知道这事当场就发飚了,拨了电话就要找人拾掇这些个无良媒体。
他一添乱,溪曦更头疼了,给方知然使了个颜色,把人轰了出去。
“我真服了,有几张照片明明是我,以假乱真可还行。”
方知然浏览了几条,实在没忍住吐槽。
“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出声。
方知然望过去,觉得事有蹊跷:“怎么说。”
溪曦睁开眸子,锐利夹着刀锋,又很快被掩盖过去,只淡淡说了句:“没什么。”
孟赤道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方知然强行带回A市,他一走,也顺道带走了一波镜头。
无奈停工一周后,酒店外头的媒体狗仔少了大半。
Susan为了协调各部门忙得焦头烂额,停工数天的损失,赔偿,后续弥补措施,都要细谈。
果然,柿子还是挑软的捏。
一次次的被动沉默反而助长了气焰,不计较还蹬鼻子上脸了。
无休止的被黑,溪曦实在厌恶透了。
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响了几声后,对方接起来,公式化的问好:“你好。”
“我找温禹霖律师。”
溪曦的小臭臭他来了
他来了
溪曦再回到片场拍戏,拍摄进度完全滞后,因为她的东窗事发。
这剧,本就是某人的私心之举。
有后台到底不一样,哪怕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上至导演下至场务都不敢摆脸色。
现场的人面上都装着和颜悦色,眼底的不认同和懊恼还是藏不住。
总归是她的锅,无话可说。
再见到江酬的时候,溪曦正在休息室换妆发。
头上满是彩色发卡,张牙舞爪,脸上的妆画了一半,细看有些古怪。
她一贯是漂亮夺目的,怎么样子都算不上难看。
江酬被副导演带着到一边的单人休息室,途径此看到她,停顿了几秒,又走了。
只这几秒,溪曦也看到他了。
他做什么事都有迹可循,好像刚才的停顿就是为了让她看见,他来了。
能看懂他的某一些心思这件事,对溪曦而言,不算难。
新闻爆发后,她就猜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算算也隔了半月了。
从时间间隔上推算,他理智在线,情绪稳定,危机解除。
收工后,Susan和Joyce双双不见人影,她不是娇气的人,没道理身边时刻跟着人。
顾自往外走去,他的司机早早等在门口。
一切不寻常都变得合理化,她没有扭捏,稍稍看了看四周,随后上了车。
片场和酒店的加了安保,可路上仍然免不了被狗仔跟。
司机熟门熟路兜了几个圈子,甩掉了尾随的人,将车停在了郊外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
下车,进了屋。
溪曦看了看,四下无人,问道:“他呢。”
“江总还在会客,晚些时候会过来。”
司机回答的一板一眼,溪曦垂下眼睑,琢磨这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知道了。”她说完,顾自上了楼,一点不陌生。
主卧连着浴室,占了半层面积,衣帽间的柜子里零星放着几套女装,居家服睡裙都有。
浴室里也一应俱全,电动牙刷牙膏毛巾,都是她一直在用的牌子,连泡澡的浴盐都不缺。
溪曦想借题发挥都不成了,原想着万一他秋后算账,她还能耍耍性子打个岔,这下没辙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疲惫去了大半,挑了件布少的吊带睡裙,乖乖躺进床里,等他。
这一等,直接等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男人Jing壮的胸膛上淌着刚洗完澡的水珠。
滴在睡熟的姣好脸庞上,她被吵醒了,迷蒙着惺忪睡眼,看清是他,哼哼唧唧地抗议着,可身子却自然靠进男人的怀里。
她扮着乖巧,江酬心里的疙瘩不知怎么地,平了大半。
男人的手臂环着柔软的细腰,埋在胸前的小脸绽开迷人舒心的笑靥。
他们相拥而眠,数着彼此的心跳声,却没有睡的念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