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碟一个一个摆在了沙发
上,头埋得很深:“这里没有做饭的地方,就要了些清淡的”
图南揉着太阳穴,从床上下来了,靳元问道:“怎么?”
图南眼神还有刚睡醒的茫然:“刚好像做了个梦,可是记不清了”
靳元放下最后一碟菜:“梦,醒来就忘很正常,来吃吧”
图南甩了甩脑袋,笑道:“也是”,两人这才坐下,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北京
萧玦一边吃午饭,一边还要听心腹手下汇报
蛇族心腹低着头说道:“经过我们多方排查,北京市有这里,这里,还有这儿……”,他在一
张北京地图上画着圈:“很神秘,周边经常有妖族出没,却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个家族,
也不属于妖怪协会,属下有八成把握,‘教会’,就隐藏其中。您吩咐查的红发妖族,我们翻
遍了各族族谱,也没找到这样一个人,是属下无能”
萧玦摆了摆手,问道:“‘信鸽’还是没有消息吗?”
心腹答道:“自从一个月前,欢乐谷我们的一个线人被杀,‘信鸽’就彻底失去了行踪,怕
是……”
萧玦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而后眼神闪过一丝冰冷的光:“暂定初五,集合我们的人,
围杀,也是时候会会,这个故作神秘的’主教大人‘了”
心腹点头:“是!少主”
萧玦把餐盒一推,叹道:“让兄弟们注意,如果见到’信鸽‘,尽力带她活着回来”
教会总部,溯渊大次次地坐在专门打造的巨大鸟笼里,酒打湿了一大批敞开的胸襟,丝毫没在
意崔莺莺戒备的神色和微微颤抖的手
自从他露出本体之后,溯渊更加放肆,似乎真的把崔莺莺当成了他的宠物,时不时就要来“临
幸”一下,最恶劣的是,他还喜欢在崔莺莺达到高潮的时候,在她耳边低沉地,带着调笑地说
着,萧玦最近又查到哪儿了
今天,他又要开始了
一番云雨之后,夙愿钳制住崔莺莺挣扎的手脚,凑到她耳边道:“你知道吗?我已经故意透出
了教会的位置,等他自投罗网……小黄莺,你看,事情不会因为你的付出,或者坚持而改变,
赢的,只会是我……如果,你肯帮我一把,送个假信,把萧玦引入我们提前挖好的陷阱里,那
就更完美了,你说是不是啊,嗯?”
他声音魅惑,尾音上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崔莺莺紧紧地攥着床单:“好啊”
溯渊眼神一变:“真的?”
崔莺莺拢了拢自己破碎的衣服:“真的,反正他也不爱我”
溯渊邪邪地笑了:“好”
鼎云大厦下的一个报刊亭旁,崔莺莺眼神冷漠地瞥了瞥身侧,暗处隐藏着好几个教会的人,正
以包围的态势围着她,防止她逃跑,或者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
溯渊当然不会信任她,这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看似放浪形骸,实则阴毒狡猾,崔莺莺即使
再活八辈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她站在人流穿梭的马路边,神色变幻
时间过了五点,商区的上班族开始陆续下班,晚高峰的人潮越来越密集,她身边的四个教会走
狗也越来越按捺不住,因为人越多,他们越是难以浑水摸鱼,在崔莺莺能看到的角度,一个
脸色苍白的妖族甚至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姿势,威胁她早点把准备好的假信送出
崔莺莺站在人流之中,却仿佛置身事外,她挂上耳机,耳中响起了华尔兹的音乐,那是她第一
次见到萧玦时,酒会播放的舞曲
节拍响,脚步动
踏着缓慢、悠扬的前奏曲,她一步跨出,走下了马路牙子,踏上了斑马线,这个方向,和说好
的报刊亭完全相反
四个妖族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色,他们阴沉着脸,拨开如鱼群般密集的人群,朝崔
莺莺围来
乐章的节奏开始变快,崔莺莺加快了脚步,往鼎云大厦的斜侧面走去
在她转向的同时,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载着刚刚下班,眉头深锁的男人,驶出了地下停车
场,而后不出意外地被人行道前穿梭的行人挡住,司机降下车窗,透了口气,安静地等红绿
灯,萧玦还在看着笔记本办公,忽然鼻子一动,抬起了头
眼前是众多的人,萧玦突兀地就看到了崔莺莺,两人隔空对视
乐章响到了高潮,而此刻崔莺莺的舞,却每一步都踏在刀尖儿上,她比了个口型,而后,一只
冰凉而有力的手,已经钳住了她的手臂,只一瞬间,崔莺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密集的人群中
华美的音乐即将收尾,尾奏渐渐淡出,或许,这就是我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