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不到家里的东西。
也不是雷浮chao太不细心,其实他很少丢三落四,东西通常都放在差不多的位置。
不过十一年前,萧凭天降,起初雷浮chao怕他带着病翻找东西不顺手,就把一些常用物件都按照他的习惯调整过了,后来日久年深,一直顺理成章地这么用了过来。
大概是五年前两人分开后,雷浮chao一度想抹掉他的痕迹,把他留下的物件全打包塞进了那间主卧室,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调换了位置。
但一则,即使在雷浮chao调换过后、萧凭刚刚回来的第一天,这个家依然舒适得仿佛萧凭亲自参与过布置一样,他们俩的很多习惯已经相互融合,分不清最初究竟属于谁了。.
二则,五年时间必定早就足够让雷浮chao适应它们的新位置了,现在雷浮chao下意识摸错地方,说明他回来以后,雷浮chao其实偷偷摸摸地把这些东西又挪回了原位,眼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凭没逮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只管心chao翻涌,将眉头紧紧拧了一下。
“雷哥,”萧凭扬声说,“在鞋柜上头零钱箱旁边的小抽屉里。”
雷浮chao闻声动作一顿,拉开小抽屉,提上鞋子走了。
萧凭又抿了一口茶。
·
下了楼雷浮chao听着音乐朝柳迢的医院去,一照面,就发现柳迢新做了个特别犀利的发型,简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好看吗?”柳迢跟个小公主似的原地转了一圈,白大褂飞扬,“Tony哥给我推荐的。”
“好看。”雷浮chao替他拍了张留念照片,指望等他对这个发型的兴趣逐渐平淡后再翻出来取笑他,“你是不是和Tony脱团了?”
“对。”柳迢心花怒放。
果然。
雷浮chao看他这少女旋转姿就知道。
于是雷浮chao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柳迢也收敛得色正经起来,坐下问他:“最近怎么样?”
“腰一直不太舒服,”雷浮chao回,“开始我以为是下雨下雪的原因,但膝盖就一直没什么大事。”
“你膝盖伤得没那么严重嘛,”柳迢说,“一会做个检查开点药,年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雷浮chao随意点了点头,才要站起来,冷不防柳迢下一句话突然告诉他:“最近萧凭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我手机号的。”
雷浮chao听得一怔:“啊?”
“上次送你来医院的是他吧?”柳迢想了想,“他找我问你详细的身体情况,我没说。”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周。”
雷浮chao沉默了一下,柳迢又好奇地托住脸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他又联系你了?拿的是幡然悔悟剧本吗?”
“你是不是吃我的瓜了?”雷浮chao怀疑地问。先前五年时间,柳迢可都没去搜过萧凭长什么样子,不可能忽然间就对得上号了。
“看到熟人的名字挂在热搜上,想不点进去挺难的。”柳迢委婉地承认了,接着劝他,“你不是吧?这都能心软?离他远点。”
雷浮chao听得有点好笑。
柳迢和燕白都一样:燕白是对那个“田螺男友”印象颇好;当初柳迢听他躺在病床上提到“一个朋友”的各种小举动时也曾经放声大笑,连夸可爱贴心,一旦得知那是萧凭,他俩就双双改口了。
“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了,”柳迢还在讲,“就没见过哪位能把重伤病员独自扔下几个月不闻不问的人真的后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演戏演不了一辈子,你趁早忘了他找个像Tony哥一样的好人吧。”
真是三句话不离Tony。
雷浮chao拿话敷衍他:“我清楚,已经换了一个每天给我做饭,督促我不要喝酒的男朋友了。”
柳迢的表情这才欣慰起来。
“那就好。”他说,同时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在炒绯闻吗?”
雷浮chao:“……”
·
傍晚六点零五分,萧凭突然接到了柳迢的回电。
萧凭:?
上次他给柳迢打电话,试图请柳迢吃饭时,对方的态度还挺冷淡的。
这次电话一通,柳迢倒是也先叹了一口气。
“萧哥?你没在忙吧?”柳迢问。
除了第一回在医院的碰面,柳迢对他的语气就没这么友好过,萧凭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忙,”他俩没什么别的联系,萧凭直觉是雷浮chao出了问题,“雷哥怎么了吗?”
柳迢又叹了一口气:“不太好,待会我把详细情况发给你,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麻烦你稍微照顾他一点吧。”
萧凭的心脏猛地往下一沉,并且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实话说,这些日子只要雷浮chao表现出不舒坦,他都立刻采取了行动,一时之间他有点想不通,怎么柳迢的语气还是雷浮chao不太对劲的样子?
但尽管一下子紧张得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