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灿烂的微笑。
她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正门口,手肘搁在椅子把手上,撑着脸颊笑看着自己,明显已经恭候多时了。
傅宁站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如果说之前他根据听到的声音推断出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让他怒火中烧的话,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愤怒和另一种说不清的难受滋味混杂在一起,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这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她。
为什么?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又是从哪里来?
傅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秘莫测的生物,她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浓雾中,拨不开,看不透,偏偏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自然界中的生物,越是美丽,越是危险。
傅宁顿了一下,重新迈开脚步,一步步走进这扇敞开的房门,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房门在他身后阖上,发出一声“咔哒”的上锁声。
傅宁那双漆黑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犀利的光,无形的压迫感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但是漫漫似乎对此毫无所觉,她托着脸颊抬头冲他微笑。
傅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由他自己亲手创造,但是却越来越看不清楚的脸,这里面究竟寄居了一个什么样的灵魂啊?!
rou体只是一张随时可以更换的皮囊,身体上的亲密交流在傅宁看来并不算什么,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在乎,但是……
傅宁扣着她脸颊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她怎么可以用这样一幅面貌出现在别人面前?
有点疼。
漫漫轻松地挣脱傅宁的手,可不能留下痕迹,否则没法向弗兰西斯解释。
傅宁冷笑一下,手指往后移,按到了她脖子后面的颈椎上。
路漫漫身体一软,全身都用不上力气了。她有些惊讶,这里应该不是什么xue道之类的吧。
傅宁压低声音冷笑:“你不是想知道追踪器在哪里吗?现在我告诉你,就在这里。”
“想要自由?”
“你完全可以告诉弗兰西斯,让他帮你取出来。”
漫漫仰着头看着傅宁,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轻描淡写地打碎了她的妄想:“与神经中枢相连,只要一动,这具身体就废了。”
路漫漫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微笑重新爬上她的脸,因为用不上力气,只能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傅教授为什么这么生气?谁惹你了吗?”
她笑得一脸无辜,傅宁却觉得心脏气得发抖。
他猛地拉起她,将她抵到墙上,从齿逢中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呢?”
“难道是……”路漫漫惊讶的睁大眼,“我?”
傅宁知道自己的愤怒来的毫无缘由,这具身体是自己创造的没错,但是并不是“零”本身的身体,甚至和其她那些试验品相比,并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他还是愤怒,她明明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这具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她隐藏在千万张面具下面的真面目也只有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不是属于自己的?
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被别人染指了,最可恶的是“东西”本身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在有意无意的迎合。
他终于能明白弗兰西斯的那种独占欲是何种感觉了。有些东西,只能属于自己,任何人胆敢觊觎,都是严重的挑衅。
傅宁没有回答她的明知故问,手插入她的睡袍之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放开她后颈,从下面插入她双腿之间,托着她的身体。
两具rou体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
空气中满是火药味,连呼一口气都似乎能带出一连串的火星。
被切断的神经恢复对肢体的控制能力需要一段时间,路漫漫现在还是全身无力,她只好顺从地把身体的重量交给傅宁,手臂环到他颈后,双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呼气,笑yinyin地问:“傅教授这么生气,是真的爱上我了吗?”
傅宁身体僵硬,她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说着让人牙痒的话,他冷笑一下,不置可否。
爱上了吗?
他习惯性的剖析所有事物,包括他自己,这个事实无法否认,他很早之前就爱上了这个狡猾的女人。她神秘又充满了不安分的因子,这些特质就像大自然中最危险的毒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渴望能拥有她的全部。
但是这一点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傅宁的眼神幽深,在最黑暗的地方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花,很美。
路漫漫骨子里的劣根性无法控制地在身体里疯长,她明知道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还故意挑衅他。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语气温柔、甜腻,仿佛在向情郎撒娇,但是说出口的话中却淬满了毒药。
她说:“傅教授,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