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
云知还正在她背后做着冲刺,闻言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没听到她的回应,他探头过去一看,才发现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缓悠长,竟像是入定了。
云知还微感讶异,默默地从她体内退出了阳物,站在一旁看了她一会,见她仍然没什么动静,便去洗净了身子,穿好衣服,坐在她面前的草地上,看着她出神。
秦迟锦端坐如老僧入定,脸上神情却仿佛秋日浮云,在大风的吹卷下变幻不定,时悲时喜。
云知还反正也没事可做,便玩起了看表情猜心事的游戏。
见她嘴角微翘、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云知还便想:这肯定是想起小时候了,说不定是偷吃糖果私自外出之类的捣蛋事;见她秀眉紧蹙,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甚是痛苦,云知还便想:唔,这也许是想起了父母去世的情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见她脸色平静,慢慢现出空渺之意,云知还便想:这应该是开始修道了……
忽然看到她雪白的脸颊上流下了两行泪水,云知还一怔,心里大为怜惜,伸出手,想要为她擦拭一下,又停住了,“这时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展目四望,只见空山寂寂,风吹影动,天上月明星稀,河汉清浅,不知怎地,他忽然惆怅起来,想起了许多已被遗忘的事情。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念了一句,随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影子,随意走动一会,便回到秦迟锦面前,躺在草地上睡觉。
他还记挂着樊迟他们要来攻山,天亮之前半个时辰左右,便自动醒过来了。
他翻身坐起,目光往秦迟锦身上看去,见她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醒转的意思,忽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却被自己长久忽略了的问题:如果天亮之后她还没有醒来,一切不就全完了?
云知还不禁悚然一惊,暗暗叫苦:秦仙子啊秦仙子,你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又过了一刻钟,云知还再坐不住了,朝四周扬声叫道:“蓁蓁,蓁蓁,你在哪里?”叫了一会,没人回应,他便飞起来,绕着依山而建的连绵屋宇,有些焦急地喊着蓁蓁的名字。
这一大片房屋也不知是哪一代剑圣传人所筑,占地极广,墙高近两丈,朱门玉户,碧瓦飞甍,其间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简直是把江南的园林搬到了这一座神山之上。
还好云知还有修为在身,不用跑腿,从北往南找,经过一个蔷薇园时,终于听到蓁蓁应了一声,“哥哥,我在这儿呢”,从一只花盆里现出身形,跳到院墙上朝他招手。
云知还忙背起她飞回了秦迟锦身旁,问她:“蓁蓁,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蓁蓁凑近看了看秦迟锦的脸,犹豫一下,道:“秦姐姐就是在练功吧。”
话音方落,秦迟锦忽然身子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把蓁蓁吓了一跳,倒退了好几步,有点无措地看向云知还。
云知还见她也不懂,心中越发焦急,试探着用手指碰了碰秦迟锦的肩头,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搭在她的脉门上,只觉得她脉搏平稳,元气充盈,并没有什么异状,不由松了一口气,不是走火入魔,一切都好说。
萧齐艳史第三章 神山之主(十八)
第三章 神山之主(十八)
但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为防万一,云知还决定先把她们藏起来。
他替秦迟锦洗干净了身子,草草穿上衣服,一手夹着一个,往神山的顶部飞去。
起初入目的还有些云杉、冷杉、落叶松之类的耐寒乔木,越往上树木越见稀少,渐渐地,耀眼的雪光几乎占据了云知还的全部视野,偶尔冒出的矮小灌木与黝黑岩石一样,只是作为一种点缀,在他眼前飞速掠过。
离峰顶还有五六十丈时,他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嶙峋交错的石崖,露在外面的部分覆盖着积雪。他把蓁蓁放下,让她扶抱着秦迟锦,自己过去看了看,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取出羲和剑,运起真元,在山崖上挖洞。
冰冷而坚硬的岩石在羲和剑下,跟豆腐也差不了多少,多余的石块泥土自然是被丢进芥子空间里了。只一炷香功夫,云知还便挖了个深达六丈的山洞,他把蓁蓁和秦迟锦带了进去,对蓁蓁道:“蓁蓁,你跟秦姐姐就暂时躲在这里,不要出来。她没醒你就听我的,如果她醒了,你再听她的。”
蓁蓁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云知还从芥子里取出一沓符纸,隐身的敛息的,什么都有,塞到她手里,叮嘱道:“每过五个时辰,你就点燃一张符纸。会用吗?”
蓁蓁道:“我会。”
“好,那就这样了。我下去看看情况。”云知还退到洞口,正要施法掩去她们的声息,忽然听到蓁蓁叫了一声,“哥哥,你要小心啊”,不由心中一暖,说道,“我会的”。替她们施了法术,搬来一块大石堵住洞口,在外面转了一圈,又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