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
李萼华道:“也许是在等李行云,也许是在等我们。”
云知还惊讶道:“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李萼华道:“不好说,小心点总是对的。”
申小卿问:“师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萼华道:“他们的人应该没到齐,里面只有一个地元境初阶的中年汉子,就这么点实力,不至于如此有恃无恐。我们回去睡一觉,下午再来,到时候也不用管他们齐不齐了,先拿下再说。”
李萼华言出必行,说睡觉就睡觉。三人回到李家旧宅,一觉睡到了申时正,又补充了些饮食,才一道飞回那片竹林里。
李萼华带着云知还两人潜到距那处山坳十五丈远的地方,藏在一丛竹子后,手往正前方一座木头房子一指,轻声道:“他们就在里面。”
那座房子也许是以前猎户们搭来暂住的,已塌了大半,能隐约看到十数个人影坐在里面休息。茅草铺成的屋顶上,有三个身着布衣脚踏草鞋的人,或站或蹲,显然是在望风,但是云知还三人外围有一层透明屏障,隔着这么远,他们却是发觉不了。
李萼华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和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对云知还道:“跟上次一样,你在这里藏着别出来,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你就把这张黄符烧了,刑部派来的人就会知道我们遇险,再把竹筒筒口向天,拔掉尾部白线,发出焰光信号,那人得知了我们的方位,便会赶来相救。”
云知还接过,道:“两位师姐小心。”
萧齐艳史第二章 山居岁月(十八)
第二章 山居岁月(十八)
李萼华带着申小卿绕到木屋后方,右手从芥子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物,左手再捡一块石头,瞄准距木屋左侧六丈远的一棵竹子,奋力一扔,石头撞在竹竿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响,三个警戒的浪人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左侧。便于此时,李萼华右手一扬,黑球呼地一下,已被扔进了木屋之内。
轰隆一声,云知还觉得地面震了几震,伴随着凌乱的惨叫声和雀鸟惊飞声,木屋从里往外冒出一股股黑色浓烟,七八个浪人嘴里叽里呱啦地叫着,狼狈之极地逃了出来。
李萼华拔剑在手,低喝一声:“杀!”人已如箭矢般射出。
申小卿紧跟其后,往那群浪人冲去。
那些浪人从屋中冲出时,已拔了长约四尺狭薄异常的弯刀在手,这时见了两条人影冲至,倒也没乱了阵脚,迅速结成锥形阵,迎头撞了上去。
李萼华率先闯入阵中,她的身形虽快,手上动作却极为清晰,一剑接一剑,有条不紊,如同行云流水,碰人人死,碰刀刀折,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五六具浪人的尸体。
云知还远远看去,只觉得大师姐四肢修长,动作娴雅,杀起人来也是那么好看。
浪人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绝色美人儿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还没来得及恐惧,满场仍然站着的便只剩下了修为最高的那个中年汉子。
他满脸络腮胡子,个子矮小,颇为削瘦,此时被两人一前一后夹住,饶是凶残成性,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大叫一声:“李先生,您还不出手吗?!”
李萼华对申小卿道:“抓活的。”随即转身仰头,朝一丛竹子顶部高声道:“李行云,你便是这么让你的盟友们送死的么?”
竹梢上传下一阵笑声,接着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绣金锦袍、脚踩玄丝云履、高瘦白净的青年男子,落在了李萼华三丈外的空地上。他下颔微仰,说道:“姜兄不幸战死,我还以为你有了多大的长进,原来不过如此。”
云知还一见这人的面,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怎地,心中生起一股极度厌恶之感,如果说姜逸舟是附庸风雅,却到底也用了几分真心去装的话,这李行云则不然,他的语调、动作、神态皆透着一种虚伪,假到略带诡异的程度。
李萼华知道他这是有意激怒自己,只平淡地道:“你已逃出李家,却专程在此等我,可见朝内仍有人帮你,这人是谁?”
李行云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胜券在握,就把底儿全抖给对手看的人吗?”
李萼华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不必多说了。”一步迈前,剑尖已刺到李行云咽喉。
这一刺速度太快,途经之处留下一叠残影,像是突然多了上百个李萼华,接力一样把剑尖递到了李行云面前。
李行云身形微晃,像手法娴熟的赌徒抖开一副纸牌,一模一样的数十个李行云,以立足点为中心,成扇形地往两侧摊开。
两人这一交手,以快打快,转眼之间满场皆是重影,竟已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不时落下的几片纤长竹叶,倏忽在空中裂成数片,提醒着旁观者,这场战斗是如何的激烈和凶险。
另一边申小卿和仅存的浪人也打了起来。
这两人倒是片刻间就分出了胜负。申小卿自与云知还双修以来,修为进境极快,现在也跟李萼华一样,来到了地元境初阶的巅峰,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