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许是受尴尬的心境影响,还真不那么疼了。
母子俩“押送”她到一楼大厅的黄花梨沙发,杜兰去厨房拿冰敷袋,江潭则蹲在她的膝盖前尖着嘴往红肿上呼气。
这待遇,可不就是嫁进江家来当姑nainai的。
可惜简丹有当姑nainai的心,没当姑nainai的胆,杜兰一走她就抓着江潭的手臂使劲往上拉:“你赶紧起来,不许蹲在我脚下,像什么话!”
江潭仰视她:“你膝盖疼,我给你吹吹怎么了?”
“我真的不疼了,你赶紧起来。”死乞白赖拉起他坐到身边,做贼似的窃窃私语,“你在你妈面前别对我太好,我怕你妈会吃醋,在以后的日子里给我穿小鞋。”
江潭亲热地把她搂在胳肢窝下,拍着胸脯担保:“放心,我妈不是那种人。”
简丹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他,摇摇头,说了句非常哲学的话:“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不了解一个儿子的母亲。”
江潭喷笑,掌心疼爱地擦擦她的发顶:“我不了解,就你最了解。”
简丹紧张地扒拉被他弄乱的发顶:“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你还一套一套的。”弯起两指去夹她的鼻子。
“你别弄我!”简丹扭头甩掉鼻子上的手指。
“就弄你。”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加激起江潭的坏心眼,在她身上快速移动手指,扯一下头发,捏一下脸颊,小动作不断。
简丹初来乍到,想装得淑女点,特别是在摔了个大马趴之后就更加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某个本应该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杀千刀男人却不配合她,尽跟她不对付,烦不胜烦之下低吼一声:“我跟你拼了。”举起拳头要捶他,给他点姑nainai的颜色瞧瞧。
“冰敷袋拿来了。”婆婆大人驾到。
正要落下的粉拳在半空中来了个急转弯,绕到后脑勺挠痒痒,咬牙切齿地瞪他:“且饶你一条狗命。”
江潭已经占人家那么多小便宜,必须见好就收,嘴巴凑过去咬起耳朵:“谢娘子的不杀之恩。”趁杜兰走过来前闪电般香一口她的脸颊,玩得一手好偷香窃玉。
简丹俏生生地白他一眼,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提醒自己:只要远离这只猪队友,我崩坏的淑女人设就还有重塑的机会。
杜兰拿着冰敷袋走过来坐下,二话不说抬起她的双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简丹受宠若惊:“阿姨,我自己……”
杜兰把冰敷袋轻轻放到她膝盖的红肿上。
这一下太上头了,简丹话没说完就长长地、销魂地嘶了一声,苏、苏胡~
“姑娘,好些了吧。”杜兰看她的目光中满是亲切之意。
简丹屈服于冰敷的舒爽和杜兰的亲切之下,不再装模作样凹人设,乖巧嗯了一声,像个新嫁娘。
杜兰摸摸她的脸蛋,眉开眼笑:年轻真好,满脸都是胶原蛋白。
远在厦门的钱凤仙女士:小江的妈几颗糖衣炮弹就让女儿筋骨酥软,这个女儿怕是保不住了。没关系,就当是以物易物,易去了她,换来我的小江。
简丹:妈,您还是人吗?
且说江际将杜兰赶出书房后继续埋头疾书,等再从纸稿上抬头,才想起杜兰在出去前似乎好像大概咋咋呼呼地说过“儿子今晚会带女朋友回家吃饭,你早点出房见见人家”这种话。
盖上笔帽看看时间,发现就算马上出去也不能称之为“早点”了,妥妥延误了媳妇的“军令”,待会儿少不得又要被她在人后拧上几把。
拧上几把,去粗取Jing,拧几把,嘿嘿嘿。
江际走出书房,站在二楼上俯望一楼大厅,望见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不禁露出莞尔的神情:儿子回来了,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下楼,站在聊闲天的三人身后咳了咳,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简丹回眸望去,据她后来回忆,第一眼看见公公的时候脑中相伴而生的是万马奔腾、白鸽齐飞、黄河汹涌澎湃的画面,公公端的是贵气逼人、威武不凡,仿佛就是为了给她当公公而生的。(坐在旁边的丈夫听得醋火攻心。)
哈哈哈哈哈哈,钱凤仙女士的基因对后代的影响力跟江家男人的审美基因一样,都是逆天的存在。
讲真,江军长鼻梁挺直,浓眉宽额,双目深不见底,挺拔的身材散发着浓浓的英雄气概,走到哪里都会不可控制的、源源不断的向外界输送中年魅力型男的芬芳荷尔蒙,俘虏像简丹这种眼皮子浅、没见过几个极品男人的姑娘到自己的麾下当个小迷妹,so easy。
“老公,你怎么才下来!”杜兰先声夺人。
江潭紧随其后,站起来行个板正的军礼:“爸。”(只要身上穿着军装,他在哪里看见江军长都会行军礼。)
江际嗯一声,关心地句:“去政治部报到了吗?”
既然“叛逃”的儿子重归我军阵营,那么某些经年累月憋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