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下床。
「爺怎麼有空過來?」
「我過來需要妳同意?」
「賤妾沒這意思……對不住。」
口頭反應上就是差人一截的她,除了道歉,還真想不出能怎辦。
石滄樵環顧屋內四周一圈。
上回沒注意到裏頭的家具擺設,現在大白日,一切清清楚楚,這屋內沒啥家具,衣櫃也只有一件,十分寒酸。
吳總管說過,下個月家具就會陸陸續續送過來,並添購了幾樣裝飾以及衣裳,到時這小院子將有富貴人家妾室的大氣奢華,不
會讓婉娘過得比丫鬟還不如。
有盧姑姑的前車之鑑,吳總管自然不敢怠慢。
當時吳總管還詢問是否要將其他小院子跟主母的院落整修,購置新家具,如此石滄樵娶妻納妾時,時間上也會比較寬鬆。
畢竟後院三年沒人居住了,這屋子若沒人住,衰敗得特別快。
石滄樵還記得他當初扛著婉娘回小院子時,晚風呼呼吹過樹梢,芒草迎風搖曳,眼前景象淒滄,他還以為是走到關置某母女倆
的廢棄屋子呢。
石滄樵抬眉,「就一併處理吧。」
他的石家後院,以後會不定時過來走動,可別像座鬼屋了。
即使外頭都是這麼傳的。
視線重新落到那個誠惶誠恐的女人身上。
養了幾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臉頰生了點rou,額際的傷口已經痊癒,剩下淡粉色的痕跡。
他意外發現,那兒因為受過傷,被揭了一層皮,反而特別乾淨,沒有麻斑。
莫非她的麻子臉不是從母胎帶出來的?
石滄橋在她面前站定,猛地將微垂的臉孔抬起。
婉娘最怕被直視臉龐,她的醜陋將無所遁形。
石滄樵以為是她低著頭,垂下的髮絲遮住了傷口的麻斑,這片皮膚才會看起來特別乾淨,這一細看,證實他並未看錯。
「臉上的斑怎麼來的?」
「是小時候發過痘疹,痊癒之後留下的。」
「痘疹?妳活下來了?」
他有印象在少年時期,城裡發生瘟疫,石家因此死了一個兒子跟三個女兒。
那一段時間石家愁雲慘霧的,石夫人怕她的寶貝嫡子被傳染,除了自己不准任何人接近。
他雖然是庶子,又是通房丫頭所生,但總也是個少爺,加上當時石家就剩他跟大哥兩個兒子,父親十分緊張,把他關在一處小
院子裡,派了兩名健康的丫鬟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而那個死了兒子的妾室,沒膽詛咒嫡長子,便常來他的小院子前叫囂,詛咒他亦患痘疹,可惜天不如那名妾室的願,最後反而
是那名詛咒人的妾室也染上痘疹死了。
現在想來,真是可悲又可笑。
「是的。」
「請的是哪個大夫,醫術如此高超?」
「家裡沒錢無法請大夫。」
「那是如何痊癒?」
「自行痊癒的。」
石滄樵想起她的家境與身分,這個「自行痊癒」恐怕是指「自生自滅」吧。
可憐的女人。
眼簾微垂,細睨那張醜陋的小臉。
如他推測,婉娘五官長得不差,秀秀氣氣的,就一點一點的麻斑讓人不忍卒睹,甚至嫌棄。
鬆開手,粉頸立刻又垂下。
婉娘不曉得他突然過來為的是啥,因而惴惴不安。
忽地,跨間陰戶被強而有力的手掌扣住。
手指前端就抵著她的小xue口,奇異的感覺猛地竄起,猝不及防的她驚喘一聲,下意識就夾緊他的手。
「放鬆。」石滄樵沉聲在她耳畔命令。
婉娘慌忙放鬆大腿根部的肌rou,但鞋內的腳趾卻捲曲了起來。
原來他過來是要行房?
可不是直接把她叫過去就行了?
婉娘心中百味雜陳。
對於夫妻敦倫產生的疼痛,她仍心有餘悸,但又慶幸他還肯要她,雖然這應該是因為他目前妾室只有她一個的關係,等新妾入
門,恐怕連想見他一面都是癡心妄想,所以她一定要把握好難得的機會。
不管如何,一定要有個孩子。
「好了嗎?」
婉娘愣了愣,以為他是問準備好了沒,連忙點頭。
「準備好了。」
石滄樵嗤笑了聲。
「我是指傷口好了沒。」
「呃……」
婉娘沒想到他竟然關心她的傷處,頓時有受寵若驚之感,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石滄樵微挑單眉。
「應、應該好了吧。」她不確定的說。
那兒的傷不像額際的傷口能直接上藥,恢復得快,加上那位置她也看不見情況,只能從不疼痛來判斷已經痊癒,只是傷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