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而已。
持续了十分钟不止,绳子才断开。
陈琪这时候觉得自己的手心几乎被烘烤熟掉了,钻心的疼痛,那个女孩也在咬牙坚
持,四只手为了这短短的一段绳子都付出沉重的代价。
终于弄断了绳子,两个人搀扶着几乎站不起来,只得手脚并用的慢慢的向前爬。
帐篷外是连绵起伏的沙漠腹地,月光竟然亮如白昼,远处有灯火,他们所在的帐篷
漆黑一片,就在这片贫民窟中的一个小角落,不引人注意。
两个人爬出帐篷互相搀扶着走了数米到了紧邻的另一处帐篷处,那里也是一群被绑
着的女孩,陈琪想问要不要帮助他们。她刚开口那个女孩已经知道她的意图,忙捂
着她的嘴巴摇了摇头,趴了下去,一群小孩子嬉戏打闹着走过去。
陈琪活动下手脚,感觉有了力气,那个女孩已经被困了几天,双脚虚弱的几乎无法
行走。
看守的人在夜里疏于防备,如果等他们发现时候天就亮了,但是看这情况,这样的
速度她们很难逃走。
借着月光看,陈琪知道两个人逃出去的机会很难,几乎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两个人
相貌又异常特别,很容易被抓回去。
但是两个人沉默而坚定地向前走,互相握着的手攥的很紧,虽然花了很长时间,走
了很长的路,回头看,那片帐篷区依旧近在眼前,而他们几乎没有力气走太远了。
前方有点点的灯光扫过来,她们忙趴在地上,碎石贴着脸,更清晰的听到大地的震
动声,车声越来越近,几乎近在咫尺。
这里没有任何遮身之物,连棵小树或者大的石块都没有,两个女孩交换的眼神绝望
而无助,灯光已经打在她们的脸颊和衣服,将她们趴着的地方照成一片小小的光,
并且停留在那里没动。
汽车的发动机声轰鸣着没有停止,但是车却停下来了。
两个人趴在地上向对方的位置挪动了一下,紧紧把身体靠在一起。
有脚步声走近,不止一个人,应该是男人,连鞋子碾过石块的声音都清晰不已。
别离开我,那女孩哭泣着说,她说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来自澳洲的猎人谷,家里有
个小型葡萄酒庄,她说如果你能活着的话请告诉我的父母,艾米丽会永远爱他们。
陈琪点头答应。
那个人已经在她们不过几米的地方停下来,两个女孩犹未察觉,你呢?艾米丽问
她,她沉默了一会说,“我叫克劳伊,我,我没有家人。”是的,陈琪告诉自己,在
这个世界我只有我自己了。
被男人脚下带起的灰尘在那束灯光下飞舞,陈琪闭上眼睛,终于感觉到肩膀被一双
结实的双手扣住。
第32章
那人弯腰间,手腕上叠放的风衣下摆垂下来,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衣服发出的一点
冷香在夜风里飘来,虽然在鼻端若隐若现,淡的几不可闻,但那是陈浩南的味道。
陈琪僵硬的全身扑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脸蛋也贴着沙地上,还是被发现了,不知
道是庆幸还是绝望,她不希望被人贩子发现,当然也不希望被他发现,与其是别的
男人,还不如,不如是他,她竟被这个想法吓着了。
额头被男人抬起,她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袭来,带着实型般的侵略感,她颤栗的几乎
不敢睁开眼。
和陈琪握在一起的女孩的手被掰开,卡尔的保镖用英语对那个澳洲女孩说“你安全
了。”艾米丽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抱起陈琪,旁边的保镖立刻将风衣展开盖住了陈琪。
艾米丽跌跌撞撞的几乎无法行走,保镖抱起她跟上主人的脚步。
车队中排在第二辆的悍马里,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去往卡萨布兰卡有两个小时的
车程,陈琪蜷缩在陈浩南的怀里很快睡着,她饿了两天,也渴了两天,又几乎无休
无眠,已经疲倦到了极点,车在沙漠腹地里行走,尽管司机驾驶的老练,还是颠簸
无比,陈浩南吩咐放慢了车速,所以这个路程变的漫长无比。
但一切都不能惊醒她,她睡的香甜,脏的像个猴子,身上还穿着两天前的牛仔衣,
陈浩南抱着她,低头查看,下巴处细小的伤口是砂石划伤的,她一身的灰尘都蹭脏
了陈浩南的衣服,连雪白的衣领都无一幸免。
熟睡里微启的唇,雪白的贝齿微露出来,陈浩南低头在那张脸蛋上亲了下,拇指摸
索她干燥的裂开的红唇,小傻瓜,才离开几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陈琪辗转醒来,她惊惶四顾,像是没有从之前梦中的恐怖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