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阁台上看书,她热衷于一个人东奔西跑地炼药和把玩各种各样可以做出小玩意的工具,有时候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却笑得天真浪漫,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骄傲又灿烂。
他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关注那个小小的身影,越来越频繁地路过她经常待着的地方。
老来得女的克白鲁族长,他的妻子在生下维缇后不久就去世了。
老克白鲁可不喜欢她去玩那些危险的工具,她就把工具和一些书藏到床底下,甚至偷偷藏到她父亲不常去的空酒窖的地下。
但无不例外都被找到了,她又想办法从父亲那里要来被收缴的工具。
她始终乐此不彼地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
她终于找到了绝佳的藏匿场所。
有一天她神神秘秘地来找他,“哥哥,我把东西放在你这里好不好啊。”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在那双褐色水灵的大眼的注视下作势思考了一会儿,他强迫自己按捺住内心的欣喜若狂,暗笑着看着女孩越来越紧张的脸色,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他成了她的“共犯”。
后来她经常来偷偷找他,和Jing灵们玩累了就趴在他怀里,拽着他的手臂。
白皙的后颈在靠在他的胸口,还不及他的半个手掌大,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片小小的皮肤。
要怎么告诉她他的渴望,她会理解吗?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类....如果....
他本没有人类的情感,但在她面前又会迸发出强烈的雄性本能和欲望,他多少次地想要摁捏住那截白嫩嫩的后颈,将她压在身下。
不....她还太小了.....
反复的煎熬和折磨每时每刻都在翻涌隐藏在沉稳的绅士表象下。
“抱着哥哥的时候好像变得有力气了呢。”她仰着头嘟囔着,头发长长了,毛茸茸的发顶蹭到他坚毅的下巴。
当然了,他本身就是为她存在的、一个源源不断地生产魔力的魔石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克白鲁家族遗世独立,她身边没有合适的玩伴,有时候被顽劣的Jing灵耍弄后,哼唧唧地把自己塞到他怀里和他撒娇。
有时候说:“哥哥去把那些坏蛋变成石头!”
有时候又嫌Jing灵太少了,问他:“哥哥知不知道召唤更多Jing灵的魔法?”
然后又补上一句:“要漂亮的听我话的哦!!”
冬天的某一天他经过花园,少女蹲在地上堆雪人,裙摆边缘和长长的黑天鹅绒垂袖都碰到了地面的白雪,另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恭顺温柔地望着她,臂弯里挂着她的皮手笼。
那时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不仅是他,和他一样的被制造出来的其他人也在和她接触,但其他人大都不常出现在她面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他无言地静静看了一会儿,转头离开。
那天晚上,他来到那些少年的房间里,将他们都杀了,本就不是有血有rou的人类,光刃掏进他们胸口后也只是痛苦地挣扎,化为蓝光消泯在空气中,但对待白天的那个少年,他及其耐心地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挖出他的眼睛。
知道他们这些人底细的人不多,他们一直是被半隐藏的状态,因此其他人消失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恐慌。
能杀死魔力本身的,也只有更强大的魔力。
老克白鲁很快找到了他,问他想要什么。
“权力,”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我给你得到权力的权利,”年长的族长轻轻颔首,温中带威,“不过我要你承诺对维缇绝对的忠诚。”
他想要更高的权力,这样,他可以从匍匐叩首,再到和她并肩。
作为一个人类,作为一个男人。
他要光明正大待在她身边,而不是像那个被他剜了眼睛的垃圾一样只能做一个不见天日的备用者。
从剑士到骑兵,再到骑士,他一点点走上克白鲁的心脉高点,成为乌挪泊的统领大骑士。
作为大骑士起誓时,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手背。
在那之前,他激动得好几晚都没睡着。
......
可以守护她的人,我一个就够了。
王下少女【西幻】独启
独启
是个很美的月夜,夜还未深,无垠的墨色夜空上只独月色冷寂,生来在这孤高的舞台。
亚特兰蒂城最高的标志性建筑可茨塔上,银白色的流光缓缓流过,在塔尖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
“亚度尼斯,感受到了吗?”光点上传来一个和其外表违和的急躁男声。
塔内起初是一片寂静,不多时,愠怒的声音骤然响起,“大晚上的你.....!”
被吵醒的怒气还没发泄完,又像是被什么事情生生遏制住了,塔内一阵起身的窸窸窣窣的响动,“阿尔瓦...竟然在边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