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讨征伐大魏朝,他们还是要聚到一起。
厚重奢华的毛毡房里,中间架着大火炉,里面的碳火烧得很旺,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两侧坐着辽金将领,他们的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羊毛褥子,面前摆着长条小几,上面摆满了羊rou,nai酪酒,身边还有美人伺候。
主位也是两张桌子,一边坐着金国太子耶律浩容,一边坐着辽国三王子李晟昊,二人都是金、辽二国的当权王子,此番各自带领六万人马过来攻打大魏,以图突破大魏朝的防线,进入大魏朝抢夺掠杀,攻占城池,一方面扩充领地,另一方面获得金银财宝与粮食。
辽国三王子李晟昊身强体壮,如小塔似的盘坐在虎皮垫上,一手拄在腿上,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张开满嘴络腮胡子的大嘴,喝了口羊酪酒,Yin沉说道:“真没想到,大魏朝的皇帝居然让姓夏的回北边了。”
金国太子耶律浩容嗤笑一声:“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再要是再不放姓夏的回北边,这青州府可就是我们的了。”
“攻下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块穷得冒白烟的地方,我都懒得抢。”李晟昊不屑。
“哈哈……”金国太子耶律浩容仰头肆意而笑,“李兄说得是,要是我们能攻破凉州就好了,那可是北方五府,除了翼州之外最富的地方,可惜了……”他含笑的眼珠子发出冷光,没想到姓夏的留下的黄、田二人,竟死死的挡住了辽、金、西夏等国的进攻。
“没什么可惜的,要怪就怪姓夏的太jian诈,竟选了如此险要地段,让我们难以攻城掠地。”
金国太子耶律浩容无不遗憾说:“原本想趁姓夏的不在,抢了北方几府,没想到……”想到这几年折损的人马,他气得仰头喝酒,重重的放下酒杯后,Yin鸷狂燥的问:“李兄,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辽国三王子李晟昊冷笑一声:“能怎么办?当然是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我们十二万人马,搞不错姓夏的十万人马?”
“李兄,别忘了,这段时间,我们的人折损不少。”耶律浩容提醒道。
“难道姓夏的就不折了?”
“说得也是。”耶律浩容笑笑,挥挥手,身边伺候的女人们纷纷撤去,他挥了挥手,毛毡房里的仆人也纷纷退去,只余各自的贴身侍卫。
“你想说什么?”李晟昊抬起吊梢眼皮问。
耶律浩容轻声道:“李兄,我们的粮食可不多了,听说姓夏的那边还有不少,咱们……”
李晟昊眯起眼皮:“抢?我也想,问题是怎么才能抢到?”
“突袭。”耶律浩容眯眼轻轻笑道。
“怎么突袭?”
——
十里地之外,一座中等大的Jing美毛毡房里,一张短榻上铺边Jing美的狐狸皮,边上镶着雪白的狐狸毛,雍容华贵,倚坐在上面的妇人更华贵,听着外面的北风呼呼,眼睛看着跳跃的取火盆细看之下,竟是夏臻的表妹凌如雅。
仆人轻轻上前,低声道:“娘娘,夜深了,你要休息了吗?”
“太子殿下还没有回来,我担心睡不着。”Jing致的小脸掩不住岁月的侵蚀,眼角虽贴着花贴,却也挡不住细角纹。
“娘娘……”
凌如雅,不,早就改成金路雅,她突然回眸,“去,你去打听打听,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娘娘。”仆人被她凌厉的目光看得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下去。
丫头出去后,有侍从进来,他匍匐跪在美人面前,“娘娘,刚才有消息传回来了,太子殿子要与辽三王子突袭大魏朝的粮仓。”
美人摸着手指中套着的金嵌宝石戒子,硕大的宝石嵌在黄灿灿的圈盖上,在油灯、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除了这个呢?”
侍从回道:“娘娘,还有就是我们为何退后百里,完全是因为大魏朝的战神——夏臻回来了。”
“他……”虽然她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可是再次听到,她仍旧竭至不住内心的激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你们在京城醉生梦死,我在北地吹寒风、吃腥羊rou,让我吃够了苦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那就让你们瞧瞧被人打败,被人压迫的滋味如何。
金路雅霍一下从榻上站起来,连忙去帘子后面拿什么东西,侍从悄悄的抬眼,看到主人拿了一本汉书,听说这就是让太子殿下打胜仗的兵书,要是把它偷给殿下,是不是就可以……
仿佛感应到身后之后有不轨之心,金如雅拿着兵书,直接出了帘子,当着侍从的面打开了书,冷笑一声,“就算拿到书又怎么样,能看懂吗?”
侍从吓得连忙磕头,“小的没有,小的不敢。”
“哼……”金路雅不屑的笑了笑,坐回到榻上,查阅三十六计中,偷袭战该怎么打,看完之后,她又拿了自己得来的舆图,细细琢磨了很久。
一直到金太子耶律浩容回来了,她还在看,听到外面仆人回礼的声音,她在毡房内,也并收拾起兵书与舆图,而是继续坐在油灯下细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