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他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信不过他,不打算原谅他
任以行愤怒地眯了眯眼,胡小涂,看来我不对你男人一回你就始终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揽在胡小涂腰上的手稍一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点,他的唇顺势吻在胡小涂的唇瓣上。
吻了一会儿,任以行却觉得不对劲,他堪堪起身,定睛,下一秒,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那熟睡到口水横流只差打鼾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是谁
第二天胡小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身旁竟没人。她撑坐起来,目光依旧呆呆地看着身侧的位置,略微褶皱的枕头和毛巾被,心下大惊,很明显,那个人睡过的痕迹。
胡小涂无语望天,昨晚会不会又被他jian尸了 她支起脑袋慢慢回想
他从浴室把她抱出来后,她便拧过身子背对着他怄气,接着他过来跟她解释说他爱她,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就像终于如愿可以瞑目了一样,早已打架的眼皮沉沉地合上,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胡小涂撇了撇嘴,他说他爱她再次在脑子里过了遍电影之后,胡小涂倒回床里,拽起毛巾被盖上自己的脸,良久,咯咯咯的笑声变成了狂放而又不羁的哈哈大笑
直到那惊悚的笑声传到一直侯在外面的服务生耳里,为首的女孩儿感叹了句“终于醒了”,然后敲了敲门闯进来,“胡小姐,任先生让我们替您梳洗打扮。”
胡小涂顿时窝回床里,看着几个小姑娘,警觉十足道,“干嘛”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之后均是很识相地闭口不谈,为首的那个只好接过话茬,“胡小姐,任先生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胡小涂恍悟地点点头,“哦那为什么要打扮”关键时刻胡小涂一点也不傻,脑子转的嗖嗖的。
众人背后汗涔涔,开始瞎掰,“这是任先生吩咐的。”
胡小涂忖度片刻,也好,打扮就打扮,权当是当做他肯说出实话的奖赏。她跳下床,很长记乱lun地抓起浴巾,跑去洗了个舒爽的澡。
胡小涂裹着浴巾出来,被一帮小姑娘按在椅子里,在她得脸上描来画去。
直到一个清爽淡雅的妆完成,直到小姑娘们示意她可以换衣服了,胡小涂才意识到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是选择系带镂空,还是选择细带丁字
这的确是个问题,关于死与死的问题。
胡小涂一边在心里把任以行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鄙夷着捏起“娇柔纤细”的丁字裤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立在一旁的小姑娘告诉她哪是前哪是后,她才硬着头皮套了上去。
不选择系带的,主要还是因为胡小涂对那两乱lun形同虚设的带子很是不放心,就如同不放心那个男人一样,不敢彻底地敞开自己的心扉。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胡小涂看到了任以行为她准备的小洋装。狠狠收腹,背后拉链一拉到顶,她欲哭无泪,吃个饭至于穿得像要跳小天鹅似的么纯白色小抹乱lun加超短超翘的蓬松下摆
而直到她们为胡小涂披上头纱,直到她们递过来一小束花捧塞到胡小涂手里,胡小涂才有种不祥的预感,黑云压城般汹涌着漫过她的头顶。
可惜为时已晚。
胡小涂发誓,在今后的日子里,在今后的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里,如果她胡小涂能让任以行有一天好日子过,她就不姓胡
被几个彪形大汉“请”去所谓的见面地点时,胡小涂再次怀疑起自己这桩荒诞至极的婚事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是不是真的太少了点
他开豪车,他喝好酒,他被人叫“任处”,他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可以走后门,他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搞定旅游签证,现在他还请来几个泰森级人物逼着她穿着一身乱lun致蚊帐去见他
胡小涂郁结,至于么,不就是见个面吃个饭么,就算是举行婚礼她也不至于当逃兵啊。在几双眼的紧盯之下,胡小涂在水上木桥上七拐八拐,最后站到了拉古娜岛的纯白色沙滩上。
胡小涂狐疑着问身后的黑衣人,“确定是这儿”
男人不语,只是微颔首,伸手做“请”的手势。胡小涂暗自吐了吐舌头,职业素养也忒高了
胡小涂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湛蓝色的海,闻着空气里的椰香,笼罩在马尔代夫澄澈透亮的天空之下,以及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她真真的有点傻了眼。
胡小涂快步走近,看仇人一样地看看衣冠楚楚的任以行,再偏头看看不远处笑得一脸诡秘的苏蜜,以及立在她身旁的许久未见的廖之予,还有平日里以压榨她为乐的林姐姐,还有十分好男人严序和他的暧昧女伴,还有林嘉和莫茉吴,还有好多她压乱lun就不认识的面孔。
胡小涂的目光回到任以行身上,向来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反应过来,真真的一语成谶。胡小涂一字一顿道,“任以行,你这回真的玩大了”
男人轻勾唇,抬手打了个响指,片刻后